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林雨辰是追悔莫及啊“我没事儿提这茬儿干嘛啊!”四下望去,这诺大个地牢,竟然只关了林雨辰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其实,林雨辰是一个特别不容易无聊的人,而且还是他现在这个阶段,若是真将他一个人放在孤岛上,他一定会忙得不亦乐乎,纯元功还没练成,剑法也不纯熟,师父们传授的四种轻功更是一直没有将其有机的糅合,这几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林雨辰巴不得清静清静呢。
但是这一切却又来得太不是时候,现在自己的二哥身处险境,而且这还有一半缘由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却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的确,林雨辰的性格最不容易无聊,可是,越不容易无聊便越容易焦虑,林雨辰现在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是坐立不安,这些年自己诸位师父教给自己的诸多手段不断在林雨辰脑子里冒出,而且那年是怎么对付无间地狱一众的,林雨辰虽为亲眼所见,可是却也模模糊糊听到了许多,真是越想越不敢往下想……林承厚当真是个老江湖,将林雨辰关进来的时候,特地命人将整间,甚至是隔壁间的牢房都细细地扫了一遍,不对,准确来说是将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都全部清理了一边,而后重新送入了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而且还一一检查,但凡是金属质地的,甚至是稍微硬一点儿的针状物都全部拆除了。
最可气的是林承厚还命人将林雨辰扒了精光,而后给其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
看着那条铁链和那把简易的铁索,林雨辰真是欲哭无泪啊,林雨辰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也终于知道拔了牙的老虎是什么感觉了。
近乎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用手拽过了,用牙咬过了,可是那铁链却是纹丝不动,现在林雨辰正在用牢房里为数不多的几只蜡烛分别灼烧着铁链上相对较细的地方……“啊!”林雨辰一声惨叫,在心中呐喊道,我真的只需要一根铁丝,一根铁丝,一根铁丝啊,可是……绝望,绝望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对,活人生生被尿憋死了的感觉。
在这么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林雨辰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过了好久好久,林风默来了,将林雨辰安慰了一番,就走了。
又过了好久好久,叶灵儿来了,将林雨辰奚落了一番,之后也走了。
再过了好久好久,徐子凡来了,林雨辰倒是挺好奇这次徐子凡为什么没和叶灵儿一起来,这徐子凡给林雨辰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不过不多时徐子凡就被林雨辰给骂走了。
不说骂了,要不是这铁栅栏挡着啊,林雨辰真想冲过去把他狠狠地打一顿,不对,打一顿不解气,应该是抓住脖子狠狠地咬一口,方能消这心头只恨。
这徐子凡真的太犟了,而且太烦了,最主要是也太小心翼翼了。
拿了几床棉被,说是怕夜里冷,结果林雨辰一看,这小子愣是把被子上秀的金线拆得一根不剩;带了些吃的,不是点心,就是些酥饼,全用荷叶包着不说,最可气的是那盘烧鸡,不,那包烧鸡,美其名曰是烧鸡,可是却只有几个鸡大腿,不光只有鸡大腿,还率先命人将里面的骨头给剃了,虽然林雨辰不吃肉,可是看得人真是难受……还有,林雨辰说想吃桃子,好,立马去买,可是拿到林雨辰身边,林雨辰一看,当即是惊呆了,每个桃子都命人提前切开而且去了桃核。林雨辰真想说一声,徒儿啊,你把师父当成什么了,真的是太看得起你师父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这么个空荡荡的牢房只有林雨辰一个人,特别是没有人来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总得找点儿事情做吧,林雨辰思量着,不然要是等到丐帮大会结束了,林雨寒回来了之后才将自己放出去,那非得给憋出病来了不可。
好吧,作为师徒,或者说是朋友,林雨辰还是很信得过徐子凡的,以前不管林雨辰有什么吩咐,那徐子凡准是全力去办,可是这次倒好,无论林雨辰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差跪下来给他磕头叫他一声“师父”了,可是徐子凡却是怎么都不肯。
不就是买个东西嘛,你说开始林雨辰要的一些飞刀、暗器你不给做也就罢了,情有可原。可是林雨辰要他去卖的那些子草药呢?林雨辰这次从幽灵贼府出来带的毒药、迷药基本上都用完了,林雨辰本想借这个机会配一些,以防之后能够用到。
可是徐子凡拿过单子一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林雨辰是要配毒药,硬是说那是下九流的手段,有辱剑门的威名,死都不去!俗话说“毒药不过火,药力必定挫”,的确林雨辰要的这些东西配成的药也不过只能伤人罢了,害不死人,可即便是林雨辰将那一种种毒药的药性、伤人程度,甚至是药理都给徐子凡说了,可是就是不去!怎么都不去!
好吧,谁让林雨辰现在身陷囹圄,有求于人呢,不买就不买吧,忍了。于是,林雨辰又想到了自己落在客栈的那个包裹。
这徐子凡还算是个有心人,竟然早就给他收起来了,林雨辰于是便让他把那些东西拿来,好嘛,拿是拿来了,可是却死活不给,即便是那瓶赤焰金丹和那瓶儿七步还原丹也不给,最后只把苍广漠落下的那本武功秘籍给了林雨辰。
林雨辰这次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徐子凡的厉害所在,一页一页地翻啊,就怕里面架着东西啊,不光如此,遇到一页纸张稍微厚一点儿的还要摸一摸里面有没有夹层!
拜托!你小子是评书听多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林雨辰实在是忍不了了,一下扑到了铁栏上,生生把徐子凡给喝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