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似乎也看出来了我对这些学生有些一些同情,转头看了看孙教授,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便不再说话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四周开始起风,风里面夹着细小的冰片和雪花,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我给胖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注意一下顶端,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可以迅速后撤。胖子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将胡磊和李浩然赶到了队伍的中间,和我一左一右的向前走着。
岗则吾结又名团结峰,这一带峡谷被当地人称为死亡胡同,是连最雄壮的老鹰都无法飞过的地方,这里面曾经来过不下五只探险队,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当地人传说这里是通往地府的通道,是圣洁的祁连山最阴暗的一面,愤怒的一面。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峡谷四周由驻军设置的警示语。但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如果不绕路,我们就只能大摇大摆的从侧面的军事区穿过去,然后全部被打成蜂窝煤。
风雪越发的大,似乎是对象的顶风,我被吹的头都抬不起来,耳朵边全是呼呼的风雪声。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所有的学生基本都是走一步退一步。孙教授更是被吹得要靠张贺拉着才走得动。我皱了下眉头,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在峡谷外面看起来晚上似乎没有什么风雪,但是峡谷内不一样,里面气流十分紊乱,现在刮得是南风,可能一会就要北风了。
就在我考虑怎么办的时候,一边的胖子拽了拽我,指了指远处。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到,那似乎是一个山洞,洞口矗立着一尊雪白的青铜士兵,全身都被盖满了冰和雪花。我招呼身后的人跟上,向山洞内走去。风太大了,我顾不上看洞外的雕像到底是什么,弯着腰钻进了山洞。
山洞十分的大,比外面那俩快用巨石搭成的山洞足足大了不止十倍。山洞内十分潮湿,胖子点了几次火都没有点燃。没有办法只好将准备的汽油拿了出来才将火堆升起。为了避免尴尬,我让胖子生了两堆火,一堆我们用,一堆那些学生用。孙老头似乎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主动说话了,自顾自的坐在火堆旁边和他的那些学生煮挂面吃。他不理我我倒还老的清闲,点了一根烟等着胖子的火腿肠煮挂面。
吃饱喝足后外面的天彻底的黑了,漆黑的山洞外“呼呼啦啦”的刮着白毛风。我们吃饱喝足后检查了一下山洞,这里面除了一些死去的野驴野马的白骨外没有任何的东西,我将周围的墙壁全都敲了一边,也没有发现有密道或者是暗河之类的,这才放心的让那些学生睡觉了。我、胖子和张贺轮流守夜,第一班张贺先守。我本来就受了伤,加上这几天根本没有好好睡过觉,刚躺下没几分钟便睡死过去。
梦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梦见Claudia在背后拿着匕首要杀我,我拼命地跑,但是不论怎么跑都无法摆脱她。跑了几十米后我被一个人绊倒在地,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是一直在笑,我咬着牙想要爬起来,但是却无济于事。Claudia追上我一刀就刺了过来......
我惊叫一声猛的坐了起来,全身冷汗的盯着四周。胖子还在呼呼的睡着,所有的学生都一个挨一个挤在山洞的墙壁边上睡着。张贺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再睡一会。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二点多,我才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一觉睡的我全身酸疼,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我深吸了几口气,再次躺了下去,没有多久便再次睡过去。这一次我没有梦到什么,一觉睡到了胖子把我踹醒。我揉着眼睛做起来,面前的火堆已经快要灭了。所有人似乎都已经起来了,我摇了摇脑袋,刚想去抓烟,突然发现气氛不对。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所有人都挤在了山洞的最里面,拿着电筒再看什么。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是早上七点十分了,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山洞外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胡爷,你快来,发什么呆呢!”胖子喊道。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爬起来向人群走了过去,看见我过来,一群学生“哗啦”一下子全都让开了。我走进去伸着脑袋一看,不由惊叹的哦了一声,原来山洞最里面还有一个小洞穴,洞**的墙壁上全都是红光闪闪的宝石,即使关了电筒这些宝石也是闪闪发亮。队伍中的其中一个学生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没想到伸出的手臂刚刚碰到墙壁上的红色宝石,只见“呼啦”一声。学生的手指竟然像是放进了硫酸中一样被直接腐蚀掉了。
一声惊叫带着一阵尖叫传遍山洞,学生们惊恐的向后退去。那个学生痛苦的抓住自己的手向后退出几十步,一脸恐慌的看着孙教授。我让其他学生赶紧拿出纱布和止血带给眼前的学生止血,结果所有的学生都像是丢了魂一样的蜷缩在墙角。胖子骂了一声晦气,转身拿出纱布将那个学生拉倒自己面前,开始止血包扎。伤口并不是很大,只是一小段手指没有了。我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张贺不在,急忙问胖子。他说张贺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看看前面的路。
我们刚说完,张贺便走了进来,满脸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走了过来。听我们说完后张贺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小洞穴中的红色宝石,起身道:“这是火龙虫的虫卵,这种虫卵体表温度接近岩浆的温度,成虫更是接近岩浆内部温度的二十倍,你要不是反应快,你的这只手都没了。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手贱!”张贺脸色难看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洞口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耸了耸肩,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而我却觉得张贺似乎有一些不对头,他这个人我了解,没有这么大的脾气,难道张贺刚才出去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