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我们说到的是牛。说到牛，可能很多朋友会想到一个鬼差，那便是牛头。传说中在阴超地府，早先有一对勾魂的使者，叫牛头马面。说牛头则是牛首人身，马面则是马首人身。二人来往阴阳，捉鬼勾魂，扮演着和黑白无常一样的角色。
而我们在重庆丰都鬼城，和一些地方，都能见到牛头马面的形象。早年的时候，我曾得到过一本书，一本不公开的私下印刷书，里面则记载着阴间的地狱，十殿阎王，各种鬼差的由来，以及一些故事。其中，就记载了有关牛头和马面的故事。
牛头来源于佛家，又叫阿傍，其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据《铁城泥犁经》说：阿傍为人时，因不孝父母，死后在阴间为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牛头马面也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鬼城酆都，及各地城隍庙中，均有牛头马面的形象。佛经故事见于《佛学常见辞汇》。
马面又叫马头罗刹。“罗刹”为恶鬼，故马头罗刹即马头鬼。形象为马头人身，与牛头是老搭档。
有资料说，佛教最初只有牛头，传入中国时，由于民间最讲对称、成双，才又配上了马面。
《楞严经》卷八称“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手持枪矛，驱入城内，向无间狱。”
汉族民间传说中，牛头马面有时是阎王、判官的爪牙，有时爱占点小便宜，有时干点违法乱纪的事，有时又很有同情心。这些也是封建时代人间差役的形象。
牛头马面等鬼卒，早期本出自佛教，只不过后来又被道教吸收。在佛教并不常见，而在道观中常能见到他们的影子。
话说，这两个老搭档，早先是个勾魂的使者，官职跟黑白无常一样，原在地府掌管实权，好歹也是个科一级公务员。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却变成了阎王手下的一个捉人的差役。
这其中自是有着一段传说。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丰都城有个姓马的员外，在城内算是个有财又有权的巨头。按说，他也该心满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却总是耿耿于怀。因他年已六旬，先后娶了十一个姨太太，才生下一个儿子，叫马一春。所以仅有一个独子。
这马员外，无论怎么求神许愿，终不能如愿以偿。不用说，马员外对他那个独子马一春，就视如掌上明珠了。可他也十分的担心，如果万一不幸，马一春没了，那不仅断了马家香火，而且万贯家产也预示着无后继之人。为此，这马员外日夜忧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连夜雨。一天，马员外用过早餐，准备出门备办酒菜，为儿子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不过，说来也巧，正在这时，有个八字算命的先生从门前经过，口中琅琅有词的喊着：“算命喽，算命！”
马员外听见喊声，心中大喜，当下竟把出门之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于是手提长衫，疾步走下台阶，恭请八字先生进屋上坐，茶毕，马员外诚恳地说道：“先生，请给我家小儿算个命可好？”
八字先生点头说道：“可以，可以。”
马员外立即给儿子报了生辰八字。八字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马员外心里越发慌张，但为了急于弄个清楚，央求道：“请先生但说无妨。”
八字先生迟疑片刻，说道：“你家少爷衣禄不错，可惜阳寿太短，只有十八年！”
马员外“妈呀”一声，晕到在地，半天才苏醒过来，面色如土。问道：“先生，求求你想个办法，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
八字先生想了一会说道：“凡人哪有办法，只有一条，不知员外舍不舍得破费呢？”
马员外听说还有办法可想，忙说：“只要能救儿子，哪怕倾家荡产，鄙人也在所不惜！”
八字先生这才告诉他：在明晚半夜子时，你办一桌最丰盛的酒菜，用食盒装好，端到“鬼门关”前十二级台阶上，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不过，你要连请他们三次，耐心等待，切莫急躁。马员点点头，便外一一记在心上。
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专心下棋。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牛头、马面。
马员外不敢惊动他们，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顶在头上默默地看着。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请道：“二位神爷，请吃了饭再下吧！”
那二人似听非听，不语不答，如些三番。
牛头、马面见此人这般诚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丰盛，不禁垂涎欲滴。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牛大哥，我们此番出差，尚未用饭，就此饱餐一顿吧。也难为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
牛头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启齿，当下点头说道：“吃了下山也不为迟。”说罢，便犹如风卷残叶般，以下便将饭菜吃个精光，正要扬长而去，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于是问道：“你为我等这般破费，想必有事相求吧？”
马员外忙叩头作揖道：“小人正有为难之事，求二位神爷帮助。”说着还烧了一串钱纸。
牛头马面过意不去，只好说：“你有何事，快快讲来！我等还有要事远行呢！”
“二位神爷，我只有一个独子，阳寿快终，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帮帮忙！”马员外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完便低着头，也不敢去看。
“叫啥名字呢？”牛头马面问道。
“马一春。”马员外战战兢兢的回道。
牛头当下便翻开崔判官给他的“勾魂令”一看，大惊道：“马老弟，我俩要去捉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只是时辰未到，没想到……这……”牛头说道此处，有些为难了起来。
马员外连连磕头说：“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小人感恩不尽，定当重谢！”
牛头说：“阴曹律条严明，这事儿，只恐怕不好办哪！”
马员外暗暗着急，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于是转向马面说道：“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马面听了，心想，这阴曹地府从阎王到鬼我都认识，姓马的除了我就无他人了。如果这马员外说的亲戚是我，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我也姓马，不知你那兄长是谁？”
马员外惊喜地说：“小人有眼无珠，一笔难写二个‘马’字，有劳兄长了。”
马面说：“你说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不记得？”
“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迷魂汤，阳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马员外便信口胡诌道。
马面一想，他说的着实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不好，便个牛头交换了一个眼色。
牛头会意，既然如此，干脆就作个人情吧，也图他几个零钱花。于是，趁着醉酒，便回了阴朝地府，此事儿也便作罢。
怎奈，没多久，这事被阎王知道了，派白无常亲自查明，确有其事。阎王顿时火冒三丈，即刻下令把牛头、马面押上殿来。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原形。
阎罗天子见他俩实有悔改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小差。
这便是和二人有关的故事传说。
说了这些故事，其实只是为了说牛。关于牛的传说故事，牛头这类鬼差，算是其中一个。当然了，说牛，很多人可能都知道，牛其实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养的时间久了，牛便会和人产生感情。据说，牛在临死的时候，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会流眼泪。
在一些电影中，和一些离奇故事中，很多人可能都看过这样一个说法，那就是人抹上牛眼泪，就可以见到鬼。
这事儿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牛的确是有灵性的，而且牛的眼泪也是最纯洁的，通常的时候，牛一般不会流泪，只有在死的时候，据说才会流下眼泪。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牛眼泪会这么难得的原因。
牛眼泪，能不能见鬼，这事儿我们暂且不表。而下面我们要说的是，牛有灵，牛可以见到脏东西，这事儿多少还有些靠谱的说法。
下面第一个故事，便是发生在清朝中期的故事，一个关于牛为了报恩，杀了残害自己主人的恶徒。当然了，这个故事，也是记载在野史的传说中。
几年前，我曾在一个亲戚家，看到一本很是破旧的书，看样子至少有好几十年了。书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民间奇谈，和野史。
其中一篇便是下面我要讲的故事。
野史记载，在清朝中叶，差不多也就是雍正皇帝在位时期。在当时的浙江某地，发生了一件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