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还是让雷默做点什么的好,免得,真的,好奇怪!
于是,苏以珩点点头,对雷默道:“一杯咖啡就行了。”
他才不要在这里跟个白痴一样吃什么薯条汉堡,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雷默赶紧起身走向了点餐的队伍。
顾希,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苏以珩想不通。
叶承秉电话打来的时候,雷默刚好端着咖啡来到了座位,把咖啡放在苏以珩面前。
手机响了,苏以珩拿起来一看,便拿起咖啡杯,示意雷默走出去。
雷默便赶紧跟上他,一起走出了店里。
“秉叔,什么事?”苏以珩问。
“你在外面吗?”叶承秉问。
电话里听见了路边来来往往的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喇叭声。
“嗯,有点事。”苏以珩道。
“哦,以珩,是这样的,你晚上有空吗,回趟家,我今天刚回来,和你妈去了医院看了看大舅,你有空的话就回来吃个晚饭,咱爷俩好好喝两盅。”叶承秉道。
苏以珩想了下,明天他要去主持飞机失事事件死难者的葬礼,然后就要去英国了。
“好,我赶六点钟到家。”苏以珩答道。
“行,那你先忙吧!”叶承秉说完,就挂了电话。
“唉,我一直盼着以珩能带个女孩子来家里吃饭,或者他哪一天会给我主动打电话说他要带一个人来家里,那就——”苏静叹道。
叶承秉笑了,道:“你啊,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以珩的缘分到了的时候,挡都挡不住的。”
苏静不语,却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啊,真是让她捉摸不透。
苏以珩也不知道叶承秉为什么叫他回家吃饭,也没去想叶承秉是不是有事情要和他说,他只是当这是一顿普通的晚饭。
“上车里等着。”苏以珩对雷默道。
“要不我派人在店里看着,万一顾小姐走了,我们又没发现——”雷默道。
苏以珩看了一眼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对雷默道:“员工出口在哪里,咱们直接去那里。”
是啊,去那里等就行了,她一定会从那里出来。
可是,坐在车里喝这种速溶咖啡,不一会儿,车里就是一股咖啡味儿。
时间在渐渐变淡的咖啡空气里流逝着,苏以珩有些生气了,自己干嘛要等她呢?要找她问事情的话,直接派雷默把她抓去就行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的时间,是顾希能赔得起的吗?
要走,可是总在看时间。
好像她快出来了。
雷默是不知道苏以珩的想法的,只是偶尔从后视镜里一看后座上的苏以珩,就会心里想笑,看来闵敬言说的是真的,顾希把苏少的命门给抓到了。
可是,苏少的命门,是什么呢?
就在时间缓慢的流逝里,雷默猛然看见了从员工出口走出来的顾希。
她的身上已经不再是工作服了,而是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加外套,那熟悉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随意披在脑后。
看着顾希要去推自行车,雷默赶紧跟苏以珩说了声——
苏少,来了!
苏以珩抬头顺着雷默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一个身体瘦削的长发女孩刚刚骑上自行车。
顾希根本没有注意到苏以珩就在这里等着她,直到一辆车“唰”一下停在她的前面,她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神经病啊!开个壕车就没王法了是不是?
顾希一看那飞天女神的车牌,恨不得一脚踢上去,在车皮上留下一个坚定的脚印。
可是,咱是有素质的人,即便是碰上这种开壕车的混球,也要先讲一下道理再说。
尽管站了大半天,身体已经疲惫的不行了,顾希还是忍着要发火的冲动,推着车子走向了车子的驾驶室,敲了下车玻璃,窗户就落了下来。
“先生,您的车——”顾希很累,说话的声音也没多少力气,可是,司机的那张脸,怎么,怎么,有点熟悉?
顾希的精神一下子就集中了起来,不会吧,这,这是苏以珩的车?
还没来得及开口,后座的车窗就降下来了。
那是苏以珩的脸,那张阴冷着的脸。
顾希的心,猛地狂乱跳了起来,脸颊也突然有点烫。
她自己感觉到了这些变化,还好,还好他不会读心术,而且地下停车场的光线足够暗,不足以让他看见她的变化,又或者是他根本没心情在乎她的这些变化,总之,顾希有点庆幸。
短暂的庆幸过后,顾希装作没有看见他一样,骑上车子,从他的车边骑了过去,没和他说一个字。
这下,感觉到惊愕的不止是苏以珩,还有雷默和司机。
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待苏以珩,而顾希,居然——
雷默这下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顾希很明显在生气,她不想理苏以珩,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一走了之,当做他们三个人还有这辆车是空气。既然到了这地步,他就乖乖坐在车上看着吧,老板谈恋爱,可不归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管,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帮忙。
然而,苏以珩不像雷默和司机这样能忍着,毕竟顾希不是针对他们的,这死丫头就是不想理他。可是,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
顾希骑着车子,身后,一阵刹车声、加速声,总之很复杂的车子的声音就穿进了顾希的耳朵。
她才不管呢,赶紧回家休息要紧,再过四个小时,她还要来上班。
可是,苏以珩怎么会让她在无视了他之后这样潇洒离开?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很快的,好像就几秒钟的时间,车子横停在顾希的前面,顾希赶紧刹住车子,差一点就撞上去了。
这要是撞上去——
丫丫的,撞了就撞了,苏以珩害她还不够吗?她干嘛要忍着?撞他的车算是便宜他了!
苏以珩是不会放任她这样无视他的,他绝对不会容忍。
于是,在雷默和司机的目睹下,顾希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苏以珩给拎着进了车里,而她的自行车,极为可怜无辜地躺在地上。
“苏以珩,你放开我,放开——”她大叫道。
可是,车子在苏以珩的命令下,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