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重生之民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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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回嗔作喜(1)

“这是怎么了?不是刚生了小少爷吗?前阵子总长还挺欢喜的,怎么转眼就与夫人冷战了?”

一个被新派来与小柔一起伺候如烟的小丫鬟,瞥了眼这几日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心中的小八卦,小声地向在一旁埋头绣婴儿帽的小柔打探。

小柔听得她的问话,皱眉停下手中的活计,去看院门,那里却连续几日不曾见到商寒煜的身影了。

她也不知因为何事,反正就是那日午后商寒煜怒气冲冲的回来,将她赶走后,在房中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又怒气冲冲的走了。

如烟一开始也生气,还砸了不少房中的摆设,然而当小少爷哭闹醒来后,如烟便又平和了下来,眉眼间都是慈和的神色。

那一日如烟不曾开口问过商寒煜,第二日也不曾过问,第三日依旧如此。到得第四日,小柔开始急切起来,或明示或暗示的说商寒煜已好久不到她的院子里来了,往日他夜间都是在这歇下的,可如今是人影也见不着。

如烟一开始默不作声,似浑不在意,然而将六六哄睡交给奶妈照看后,她便会一直盯着门口发呆,能枯坐一个下午。

想得越多,小柔便越发坐不住,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帽子,招手让那小丫鬟凑过来,低声道:“你去问问张队长,孙副官去哪了,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他人影。”

那小丫鬟惊讶抬头看小柔,以为她是对孙副官有那个意思,便掩唇凑趣道:“小柔姐姐,我说了这般多的话你都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在想孙副官吧?”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让你去问你就去问!你懂什么?平日里孙副官都是跟在总长身边的,知道他的行踪便知道总长去哪了?这都不懂?”

“哎呦!还是小柔姐姐聪明,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将人打发去探听消息,小柔心中却是有股隐隐的不安。进房见如烟带着六六在午睡,便又无声地退了出来,等待消息。

商寒煜进了寒雪歌舞厅,兰雪便迎了上来,笑容得体而妩媚,“哎啊,稀客吖稀客,自打我这歌舞厅开业以来,商总长还是第一次光顾我这个寒碜的小店呢。”

虽已过了几日,然而前些天被商寒煜掐出来的痕迹还在,她为了掩饰那明显的指痕,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此时靠近商寒煜说话,一阵扑鼻的脂粉味便冲他鼻尖而来,让他嫌弃的侧身躲开了。

兰雪对他这态度也不甚在意,依旧热情亲切,亲自为他开了间包厢,将人领了进去,自顾自的问道:“如烟那事,总长可有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商寒煜焦灼烦闷,松手扯开脖子下几颗纽扣,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半敞开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兰雪见了,借着倒酒的姿势,暧昧地往他怀中靠,商寒煜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她,“滚,别烦我。”

“哎呦,商总长真是幽默。我这寒雪歌舞厅不就是开了让你们来找乐子的吗?您这大忙人,不烦还不会来呢,是吧?”

说着,放下了酒瓶,半跪在商寒煜身旁,伸手往他头顶穴探去,“您闭眼休息一会,我帮你按按摩松松骨,待会你便不觉得烦了。”

商寒煜伸手端了酒杯,手一扬,一整杯酒便泼到了兰雪脸上身上。

兰雪不料他会弄这一出,顿时眼睛鼻子都被酒给呛到,又烈又辣,猛烈的咳嗽起来,“你……商寒煜!你还是不是男人?”

粗鄙,暴力,不解风情!

她花了许久的时间画的精致妆容,便被他的一杯酒给毁得彻底。

恨恨地起身,蹬了下高跟鞋,气愤的转身出包厢,恶劣地诅咒道:“跩什么跩?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诅咒你日后不能人道!哼!”

守在门外的侍卫兵听了这些话,打了个寒颤,说什么最毒妇人心,应该就是这类吧。

孙副官一言不发上前提着兰雪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人丢了出来,门外除了商寒煜带来的几个侍卫兵,还有几个江南有头有脸的富商经过,几人见了兰雪的狼狈模样,一时有些惊讶。

兰雪顿时面子里子都没了,对着紧闭的大门,怒气冲冲的道:“商寒煜,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不伺候你了!你以为离了你,我就混不下去了吗?我告诉你,追老娘的男人多了去了!”

孙副官见兰雪走了,才敲了敲包厢门,不等吩咐便进去了。

商寒煜看着包厢中五颜六色的灯光,一时有些恍惚,心里有些烦躁,然而又有些急切,但是又有些顺不下一口气。

“孙副官,守好大门,别让其他人进来。”

孙副官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关了门,倒酒,与他手中端着的酒杯一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没反应,便自言自语道:“两人都是倔强的,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方才张汉派人来报,说是夫人房里的人去向他打探我的行踪。”

这话已再明白不过了,商寒煜坐直了身子惊喜地问:“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孙副官无语地看他。

商寒煜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宽心不少,起身披衣催促道:“备车,回府。”

夜已深,过了中秋后,天气便已渐渐清凉起来,夜间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干燥刺骨。

“小姐,早些休息吧。”小柔为她铺好了床铺,见她披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得摇晃的树枝出神,忍不住出声唤道。

“他还没回来吗?”

“估计……今晚是不回来了。”

如烟抬头看她,见她眼神闪躲,“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不是……听说,姑爷他……他跑到寒雪歌舞厅去了,据说喝醉了,今晚不回了。”

如烟觉得一阵心寒,又冷又痛,似被人拿了冰锥狠狠地扎在心口,然而见不到血,因为已被封冻在胸口。

“他愿意在外面风流快活便在外面吧,最好是以后都不回来了,我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如烟恨恨的说着,翻身到床上,将被子拉高,整个人都埋入被子中。

商寒煜一只脚已踏入了房门,听得这话,便停在了门口,站在寒风中犹豫一会,还是转身离开了如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