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诡物的通灵之气,一滴血液足够了,否则你到一盆上去都没用,而诡物受了纯阳之血没有丝毫反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铜镜本身并非诡物,否则就是灵力太强大,足以抵抗纯阳之血。”
“既然镜子吓死过人那肯定是诡物。”想了想马长珏又道:“不管了,就凭镜面上的绿光他也没法挑理。”说罢动手擦拭镜面上的血迹。
没想到的是这镜子表面已成磨砂状并不平整,所以擦过鲜血之后镜子上留下了明显的血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铜器,尤其是古铜器不能以水清洗,只能用菜油清理。
后来血迹是擦干净了,但铜镜表面被擦拭的区域明显的透着一层油光,一看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真是越忙越乱,但也没有什么弥补方式,马长珏道:“不管了,就这么去找他,反正也就是一千块收的货,丢了也没啥大不了。”
巫师名叫林良海,他所在的岭背村是K市下属的村镇,开车到了目的地只见家家户户都盖着古色古香的宅地,村子西面则是一片大芦苇荡,右面则是稻田,虽然现在还不是种植稻谷的季节,但到了春天一片绿油油的稻谷地掩映着一片古色古香的民宅,想想都让人心醉。
能住在这种地方真是福气。
林良海家里装修的很好,足可见他所从事的这门行业收益有多好,马如龙拿出镜子摆在面前正打算解释一下镜面上的“异状”,他却哈哈一笑道:“不奇怪,这说明你们也都是懂行的人,在上面滴了纯阳之血对吗?”一句话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这人并非是江湖骗子。
马如龙道:“没错,我确实在上滴血了,但镜面太模糊,所以只能用菜油把血迹擦干净,如果你觉得影响了品相,价格上……”
林良海连连道:“辛苦,几位真是辛苦了,我很满意。”说罢他拿出一个包裹放在马长珏的面前道:“这是五万块,请查收。”
马长珏朝包里看了一下道:“林师傅是个爽快人,肯定没差。”说罢我们又聊了会闲天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屋子只见村子里有不少户人家在盖房子,我笑道:“两年国家经济真是飞速发展,西南的农村从来就不是经济发达的地儿,这都家家户户盖新房了,那些南方的村子指不定发展成啥样了?”
马长珏道:“你是真不看新闻啊,岭背村回来个老华侨,他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第一任村长,他回来是认祖归宗的,村民这些房子都是他出资修建的。”
“原来如此,这人倒也有良心。”
马长珏道:“人无根就是一叶飘萍,这辈子是没法大富大贵的,这人认祖归宗也是为了求个富贵地。”说罢他指着田垄尽头一处山头,只见山顶上有人在立碑,而石碑之后则是一处面积极大绿化优美的大墓,尤其是入口处两株粗大挺拔的苍柏十分惹眼。
马长珏道:“祖坟修得好,子孙辈辈饱,这个富商是为了给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求万世富贵的。”
我忍不住笑道:“富贵不过三代,有谁能永远富贵的?这也太贪心了。”
“贪心到也未必,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美好的愿望。”马长珏道。
马如龙对我们说的话恍若未闻,定定地看着高山之上修建的陵墓,表情似乎有些凝重,看得十分出神,我跟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没发现有什么状况值得他如此注意便问道:“马哥,你看见什么了?”
马如龙想了想随后摆了摆手道:“没事,咱们走吧。”
一千块的本赚了五万,虽然我现在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但对这笔生意还是非常满意的,心情十分愉悦,上车后马长珏给了我一支雪茄道:“庆祝又一笔生意的成功。”我俩嘻嘻哈哈地聊着天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3、被毁容的女孩
我根本没有意料到这笔生意远远没有结束,铜镜的诅咒才刚刚开始。
而在这段无知无觉的生活中我们又当了一次“雷锋”,这次主角是马如龙。
那天我在他兄弟俩租的复式豪宅里商量事情,在马长珏点雪茄的过程中无意中听到了新闻里报道的一起伤人事件。
凶手和受害者分别是两个十三岁同年龄小孩,这俩孩子是市第四中学的初一的学生,小男孩“追求”小女孩遭拒后恼羞成怒,便泼了小女孩一脸硫酸,结果小女孩整张脸瞬间紫胀起来,大了一圈有余。
电视里放了小女孩“毁容”之前的照片,只见梳理着齐耳短发,面容十分清秀,是个小美女,随即镜头一转只见小女孩的母亲哭噎着在电视记者面前哭诉自己女儿所遭遇的不幸,之后记者给了坐在病床上小女孩一个镜头,可能是因为面相比较惊悚所以打马赛克,但依旧能模糊地看出小女孩脸上的皮肤一片青紫,而且脑袋和身体的比例完全失衡,她的脸确实肿得很厉害。
小女孩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道:“这小子从哪儿弄来的硫酸,心也太狠了。”
这时镜头一转,记者采访了女孩的主治医师,这位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皱着眉头道:“目前还在分析女孩皮肤中的毒液成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硫酸或硝镪水一类的腐蚀溶液,所以伤者处于保守治疗阶段,得到结果后我们会立刻采取针对性的治疗手段。”
这时镜头转向了记者他道:“女孩目前伤情难定,如果有了解相关情况的观众请拨打市立医院的电话提供线索,被害人的父母感谢您的帮助。”
我道:“这小子行啊,用的都是毒药而非硫酸了,高科技啊。”
马如龙道:“我还真知道他用的毒药成分。”
“那就赶紧告诉医院啊,这小丫头真是挺可怜的。”我道。
马如龙却没立刻答应我,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走到窗子边抱手而立。
“马哥,这事儿没必要犹豫吧?救人一命……”
“道理不需要你说,我很想帮助她,但这件事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所以得想好了再说。”
“就打个电话你不留姓名他能知道是谁?”我道。
这些天马如龙的行为有点令人捉摸不透,他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是啊,我也觉得能帮忙就尽量帮帮她,反正也不缺咱们的。”马长珏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
马如龙又想了很长时间道:“那就跑一趟,不过如果咱们招惹了麻烦你两可别埋怨我多管闲事。”
“老大,你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干咱们这行积点德也是必要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咱们帮了这姑娘也算是积阴德了。”马长珏笑道。
“好,既然你两同意我也没意见。”说罢马如龙干脆地出了屋子,随后我们也跟了出去,路上我道:“马哥,这小姑娘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水?”
“你急什么,很快就知道了。”车子路过超市时他停车去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我是莫名其妙道:“还得喝酒壮胆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如龙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道。
至于这样卖关子吗?我心里暗道有些不愉快。
到了医院后马如龙拿着二锅头下车径直入了医院,问清楚女孩所在的病房赶到后只见是一间有三张病床的房间,但里面只有女孩一个病人,她的父母坐在病床边,男人满脸阴郁,女人则背着女孩偷偷抹眼泪。
市立医院从来就是人满为患,过道上都摆了病床,之所以这间屋子里空出两个床位并不是没人,而是实在太臭了,简直比肮脏的厕所都臭,是那种腐烂鱼虾和臭脚混合在一起的臭味,扑面而来的气味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怎么能臭成这样?我差点就要问出口,但转念一想很有可能是女孩伤处发出的气味,便将到嗓子眼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您几位是……”女孩的父亲起身问道。
马如龙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面部被纱布裹着的女孩道:“院方的结果还没出来?”
“是啊,他们取了组织正在分析化验,晚上结果应该能出来。”
“我敢说再过十个晚上结果都出不来,而且就算是有结果了,他们也不可能有治疗的手段。”马如龙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看你们不像是医生。”中年男人疑惑道。
“我们确实不是医生,但可以治好你女儿的伤。”
“你是不是有病啊,滚,都给我滚蛋。”孩子的父亲恼火不已的对我们骂道。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任何一位父亲看到自己的骨血被人祸害成这副模样心里肯定难受,马如龙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没和他见怪道:“既然医院的结果没出来,为什么不能让我试试,说不定我可以治好她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