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平民上名校:哈佛学生对美国教育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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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流大学的教育(8)

在哈佛大学校友会,类似的有趣活动还有很多。最吸引我的一个活动是大家一起去驻地渔场买鱼,然后欣赏寿司大师的现场制作,最后把作品统统吃到肚子里!而最盛大的活动则是在每年年初举办的大型的哈佛大学鸡尾酒会。还有些零星活动,比如,哈佛大学的教授来东京举办的讲座之类的。可惜参加这些活动所需的费用非常昂贵,聚餐一般都要每人花费一百美元左右,而讲座一般也很少是免费,如果是商学院的讲座基本上每场也需要一百美元,社科类的讲座则是每场二三十美元。由于费用和时间的原因,我暂时没有再参加哈佛大学校友会的其他活动。哈佛大学校友会还有一个非常便捷的校友搜索系统,只要输入自己感兴趣的校友的特征关键词(比如,我输入的是“日本”、“教育”、“经济”、“公益”等词),就可以找到相关校友的联系方式和工作信息。为了了解从事日本的教育类公益性工作的机会,我联系了哈佛大学教育学院的几个校友,他们都很热情地回复了我。很可惜的是,其实在日本做这行的哈佛大学校友大部分属于公派留学生,他们原本在日本的教育部或者劳工部工作,由于表现优秀,被送到哈佛大学读书,毕业后再回日本继续工作。因此,他们并不了解像我这种不会日语的人在日本应该如何找工作。

常春藤学校的“忘年会”

因为我先生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本科毕业生,我们也试图参加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友聚会。可惜也许是因为攻读麻省理工学院学位的日本人大多为20世纪80~90年代的博士,因此所举办的活动大都是与日本商界或者政界进行交流的高端大气的聚会,并且没有英文翻译人员,我们暂时无缘参加。

除了学校自己的聚会,常春藤学校与七姐妹[7]也有许多联校活动。通过朋友的介绍,我参加了普林斯顿大学与七姐妹的“忘年会”。一位和我一样混迹于聚会的哈佛大学学长介绍说,参加名校毕业生聚会的一般分为两种人,一种是20世纪80年代从日本到普林斯顿大学留学的博士生,他们大部分人现在在日本的大型电器公司里当技术高管,虽然在美国名校拿了博士学位,但他们说英文还是带着很重的日本口音,他们参加这些聚会的主要目的是和老朋友叙旧。另一种是2000年以后到日本定居的白人,以律师或者商人为主。他们参加校友聚会是为了寻找更多商机。而混迹在这些人群当中的还有一些单身大龄男女,他们渴望从名校校友中找到优秀的另一半,不过也许另外一个场合比较适合有这种诉求的人——一些氛围更加轻松的酒吧活动,可以让来自不同学校的校友互相认识。

中国校友会:年轻人求职的人脉圈

在中国,常春藤学校的校友聚会也越来越普遍。与日本不同的是,在中国,这些聚会主要以就业为目的,这也许是因为日本留学生与中国留学生的年龄层不同所造成的。中国留学生数量井喷让大家感受到了就业压力,就算是从常春藤学校毕业的人,也需要积极地交换工作信息和认识更多的长辈和同学。而对于日本人而言,出国留学的人越来越少,就以我们参加过的普林斯顿大学的聚会来说,参加的日本人中没有一个是在三十岁以下的。他们说,就算出国留学,99%的日本人毕业之后也会回国工作。而现在,更多的日本人选择在本国上大学以及攻读更高的学位。一方面,这让众多日本学者担忧自己的国民将越来越封闭,但是从另外一方面看,这也反映了日本本国高等教育的发达与生活环境的舒适。

硬件设施:情迷图书馆

美国大学的图书馆贴心到什么程度呢?无论你是什么专业、什么个性的学生,都能在这里找到专属于自己的、服务于自己特有需求的一张书桌。

在我顺着地图把日本东京市文京区的所有图书馆都转了一圈之后,我才了解到这个区域里面的图书馆都没有桌子,也就是说,在这个拥有日本最好的大学——东京大学的区域里面,没有一个可以让我自习的地方!而东京大学是绝对不对外开放的,看来,我这个来日本短期居住的人,只能寻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咖啡店来写我的博士论文了。

现在,坐在咖啡店里面的我,不免深深地怀念起美国大学的图书馆,那是资源丰富且充满温情的地方。美国大学的图书馆,桌子可不是一成不变的配置,那里面的桌子会根据不同年级、不同专业乃至不同性格的学生的需求而设置。比如,有一个可以用电脑的房间,里面有些电脑是双屏幕甚至是三屏幕的,可以让有不同需求的学生很轻松地使用。有些桌子四周围得很严实,坐在里面的人可以玩游戏,也可以解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而不会受外界的干扰。有的桌子非常大,让那些喜欢把东西散得到处都是的文科生可以把自己的文献都铺展开,以方便翻书阅读。还有可以坐四个人的大桌子,适合喜欢与朋友们相约一起复习的学生使用。如果大家复习的时候还需要讨论,也可以提前一天预订图书馆里面的小“包间”,里面有可以放映PPT的大屏幕,适合大家一起讨论和演练小组项目。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里面的声音再大,也不会影响到外面的同学。

图书馆的灯光的设计都各有特色:有些地方把白色的灯光打得很亮,在里面根本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这种灯光适合那些已过午夜却仍在复习的学霸,让他们忘却时间和平常的作息习惯;而有些地方的灯光只能刚好照亮书本,人与书似乎正在进行着一次私密的旅行,读者从书中获得的灵感似乎可以变成万丈光芒,照亮自己的思维,因此不需要外界的光线来干扰自己;有些座位在落地窗旁边,白天看书完全可以借助于天然的日光。某天早上来到图书馆,一边读书,一边欣赏早上逐渐升起的太阳,让人颇有成就感。

我经常根据作业的不同类型和复习情况的差别,更换不同的座位。除了少数特别受欢迎的图书馆或者期末考试时间,平时我基本上都可以找到契合自己当天心情的座位。大四的学生和博士生在图书馆往往都有自己固定的座位。在我读本科的时候,一升到大四,大家就可以去图书馆领一个“霸位牌”,选中自己心仪的位置之后,把“霸位牌”一丢,把自己的书往桌子上面摊开,这个座位在这一年内就归自己了。有些同学还会花心思把自己的座位装扮起来,让它变得更加富有个性化。

图书馆除了用于自习之外,更加重要的用途当然是借书啦。美国大学的图书馆借书的条件非常优越。本科的时候,借一本书的有效日期是一年,而且对借书的总数量没有任何限制。因此,我们经常会在学期末的时候,看到同学们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书走进图书馆,一打开,原来箱子中装的都是书啊——这可真称得上是“读万卷书”了。真是没有比用行李箱来装满自己这一个学期读过的书更让人有成就感了。

我在大一暑假的时候,曾经去过广州大学城的图书馆,同学神神秘秘地给我指了一间放满图书的房子,贴在房子外面的文字介绍中写着里面藏书如何丰富。但是我却被告知这所房子不能随便进去,需要特殊批准,这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如果书只是被堆在那里,那它的意义何在呢?美国学校的藏书丰富远胜于此,而且,就算是学校没有的书或者已经被其他同学借走的书,学生也能借到,因为大学一般都会与附近的大学之间签有互相借书的协议。我曾经在“跨校借书办公室”打工,负责邮寄其他学校的学生借的书。每天都有外校的人从我们学校借书,我们也会向外校提出借书需求。利用工作的便利,我会偷偷地看大家在借什么书——从有机化学到清代历史再到编织围巾的手册等各种类型的书都有。因此,可以说,你想读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英文书,基本上都能借到。更妙的是,如果图书馆暂时没有这本书,教授或者学生只要提出需求和说明需要的理由,图书馆都可以把书目写在采购单上,在下一周把书采购进来。

图书馆还对学生查找文献、做研究和写作提供一系列的支持。学校为了让学生充分利用图书馆,在新生入学的时候会进行图书馆展示介绍,特别会告诉大家如何合理且合法地引用参考文献,并告诉大家在什么情况文章下会被认定为“抄袭”。而学生在确定了一个课题之后,也可以找到图书管理人员,他们会告诉你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些文献。因此,学生再也不能用“不知道”来逃避抄袭的罪名了。

离开了学校的图书馆,我才意识到图书馆对于一个学生或者学者来说有多重要。知识的增长是在了解前人的做法之上创造新的想法,而大学图书馆则是这些知识的载体,所以它的唯一目的是让更多的人更方便地学习到知识。因此,我希望大学的图书馆都对公众开放。

注释:

[1]这是哈佛最受学生喜爱的课程之一,由美国著名政治哲学家迈克尔·桑德尔(Michael J.Sandel)1980年一进入哈佛就开始讲授,连续多年名列哈佛课程注册人数的榜首。

[2]这个项目是我在布林茅尔学院读本科时就开始做的,后来到哈佛大学读研究生时开始与哈佛大学展开合作。

[3]IDG:美国国际数据集团,是全世界最大的信息技术出版、研究、会展与风险投资公司。

[4]IBD:指投行中的投资银行部。

[5]注:一般指无谓损失,又称为社会净损失,是指由于市场来处于最优运行状态而引起的社会成本,也就是当偏离竞争均衡时,所损失的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

[6]注:内在学习动力。

[7]七姐妹:指7所享誉盛名的女子学院,本文作者毕业于其中的布林茅尔学院(Bryn Mawr Colle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