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过来,竟让他的心底有着某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对这种依靠很依恋。不由轻轻伸出手去,将那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
怀中的小女人似察觉到男人心底这细微的改变,咬了咬唇,忍住泪意,忽然恨声道:“抱我!回宫!”
你既然是侍卫,你既然忘了从前,那么就让阿宝好好调教你,让你知道,你不仅仅是侍卫,你还是阿宝今生今世的丈夫。
粉色的纱帐,如飘渺中空中一层薄薄的云,带着梦幻般的美好与柔软,轻轻从悬落凤床的顶端悬落。司徒勋呆呆地抱着阿宝走进寝殿。
直到到达旖旎的床边,方才清醒般,急忙将阿宝放在床上。
“娘娘,属下告退!”司徒勋低垂下头,不敢看那薄纱中妩媚的女子。
“谁说你可以告退的?本娘娘腰痛,哦,好痛,你给本娘娘揉揉。”阿宝翻身爬在床上,将拉开了一半衣衫的裸背向着司徒勋,姿势挑豆地躺在大床中央。
就不信你脑子坏了,身体也坏了。
雪白的肌肤晃得司徒勋眼晕了晕,可娘娘的命令不能不听,笨笨地爬上去。
“脱靴子!”
好,脱靴子。
“外边那身衣裳也脱了!”
脱了。
某位听话的侍卫,遵娘娘的命,脱了靴子脱了外衣爬上床,伸出手刚刚摸到某娘娘的纤腰,还没等揉上两下,那起了色心的娘娘就翻身把他拽倒在床上,趁着这笨侍卫还没回过神来,某娘娘上下其手,把某侍卫的中衣从身上撕扯下来抛到床下,一下子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娘娘不是腰疼吗?”某侍卫慌乱地拉扯床上的锦被遮羞。
“本娘娘嘴还疼!”
猛然压了上去,这会直接用嘴揉……
大殿内红纱翻飞,两只妖精又开始打架。
“娘娘……”
“叫我阿宝……”
“阿宝娘娘……”
“我拍死你!就叫阿宝!”
“阿宝……”
“乖,让阿宝好好看看,嘻嘻,青山依旧嘛,这些日子好像没怎么清减,来啊……来啊……”某娘娘不良勾引。
“属下不敢……”
“到底敢不敢?”怒!
“属下从了……”
能不从吗?都按倒强攻了!
嘶,有点痛,臭勋,非要人家主动才肯就范。
某宝心想,下次最好用点春药,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夜风凉薄,正睡熟间有人低低叹息了一声,“‘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臭婆娘都快成亡国之妇了,还在这里睡春秋大梦……”
“谁?”阿宝拉开勋的手臂,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除了我,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薄纱窗外,一身黑衣的冥正彦正无限伤感地望着天边的银月。
“靠,你怎么来了?没见人家正春宵苦短吗,还来捣乱。”某宝穿着睡袍打开窗户轻巧跃了出去。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瞅着傻爹傻娘一对傻人整天傻乐,小彦愁啊。”冥正彦皱着眉头,还真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爹你娘?啐,你个冥王也有爹娘?”阿宝啐了一声,挨着冥正彦坐在廊下的护栏上。
“话说,我已经不是冥王了。那个,臭女人,你自己小心一点,拓跋野是幽冥花主转世,野心很大,志在一统人间界。本来苍龙剑是拓跋野的克星,偏偏你又被司徒勋这个克星缠住。唉,这天下苍生,怕是要多些苦难了。拓跋野已经指挥狄龙挥师直逼大齐京都。”冥正彦幽幽叹息了一声,身子竟在巴掌宽的栏杆上躺了下来。
“小彦,我也没有办法,司徒勋被那人妖皇帝施了法,我这么带他走,只怕对他性命有误。”阿宝叹。
“屁,不过就是喝了碗孟婆汤罢了,死不了人的!你说我这么聪明绝世的一代冥王,咋就毁在你这么笨的一个女人手里呢?”小彦恨。
“孟婆汤?就是那个让投胎的人忘却前生往事的汤?”阿宝听说司徒勋不是中了法术,眼目中星光顿时大盛起来。
“是啊,笨女人。”小彦懒懒应道。
“怎么解?”
“不知道!”某彦猛地闭眼,眼观鼻鼻观心,不说。
“小彦!”耳边河东虎吼。
“好了好了,我说,等那个啥,你生下肚子里的我后,那个紫河车就是解孟婆汤的解药。不过我不敢保证那个拓跋野是不是也知道这方。”冥正彦脸色微红,似乎很不情愿提起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人家未出生孩子的事。
“我生下肚子里的你?”阿宝猛地看向自己扁平的小腹,恍然大悟道:“小彦,你投胎到我肚子里了?”
“是啊,臭婆娘,你得意了吧。”某彦恨。
“嘿嘿,哈哈,哈哈哈!冥正彦,你完了,你竟然真的投胎转世了啊。这么说,姑奶奶肚子里已经有了司徒勋那厮的种?天哪,那个死人还整天给我死模死样地装无辜呢。好,我这就带这家伙离开。”阿宝一听司徒勋有救,急忙犯身回屋,却不想在门槛地方狠狠摔了一跤。
“司徒勋!”阿宝大叫着醒过来,竟然又是在做梦。
不过梦中冥正彦说的话清清晰晰影印在脑海里,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娘娘……我……”司徒勋懵懂地睁开眼,似乎不明白自己何以会跟贵妃娘娘躺在一个床上,等到看清两个肢体纠缠在一起时,不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