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要生孩子了啊……
“皇上,封昭仪宫里的宫人在殿外跪着说今日是娘娘的诞辰,娘娘想请皇上移驾涟漪殿,共进晚膳。”悟竹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细语道。
哦,今日是封昭仪的生辰之日?
“传朕旨意,摆驾涟漪殿!”
有很长时间没有到涟漪殿去过了。
行到涟漪殿宫门外,司徒俊轻轻叹了口气。应付后宫里的女人简直比应付政事还累。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
封昭仪今日穿着并不是如何招人眼目,朴朴素素的一身淡绿宫装,头上仅别了一支镶红宝石的翡翠步摇,匍匐在地,倒让司徒俊微微侧目了一下,急忙上前搀扶。
“爱妃快快平身!”
“皇上,臣妾实在是想念皇上,因此让宫人往勤政殿惊扰了圣驾,请皇上勿要怪罪。”封昭仪借着皇上搀扶之机,盈盈抬起俏脸,眼目微微低垂,倒也显得几分柔弱几分娇羞。
“是朕政务太忙没有常来看爱妃,爱妃何罪之有?”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封昭仪的父亲乃是朝中元老,却也不好过于冷落。
司徒俊牵着封昭仪的手缓步踱进涟漪殿。宫人们急忙陆陆续续将精美的佳肴摆上桌案。
“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很是辛苦,臣妾敬皇上一杯。”封昭仪端起酒恭恭敬敬递给司徒俊。
司徒俊心中正略略烦闷,见封昭仪敬酒,不由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酒怎么带着股子花香?砸了砸唇,司徒俊微感惊讶之下,竟有些意犹未尽。封昭仪已斟上了第二杯酒。
“这杯酒是臣妾谢皇上能在臣妾诞辰之日来与臣妾共进晚膳,祝皇上龙体康健,大齐国运昌盛。”
“爱妃今日这酒倒有些别致,这是什么酒?朕怎么从前未曾喝过?”看着微微泛着红色的酒液,司徒俊疑惑地问。
“皇上,这酒叫着醉红颜,是臣妾去年闲来无事采百花酿制而成。皇上感觉味道如何?”封昭仪妩媚地笑了笑,眼目中却似隐藏着什么东西。
“嗯,味道不错,难得爱妃一片苦心。”司徒俊举杯又尽,原本绷紧的颜面渐渐和缓下来。
“有酒无歌不欢,臣妾还为皇上准备了庆酒的节目。”啪啪,随着封昭仪两声鼓掌,一队穿着淡粉宫纱的女子走了出来。
此时天气尚冷,突然出现这么多穿着略略暴露的宫女,倒让司徒俊微微感到些许兴奋。
乐声渐起,隐约歌声由远至近,由上而下,随着歌声逼近,大殿之上忽然飘飘飞下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丽人。
柔软的腰肢,婀娜的舞步,如仙子般不染尘世烟火的眼目,淡淡飘着萦绕紫色。
司徒俊顿觉得整颗心都被那红女子夺了去,凤目不由直了。
封昭仪在一边暗中观察,见下于酒中的药依然起效,不由微微泛着酸意往那场中舞蹈的女子看了一眼。这妖女果然容颜非凡,只怕不用药皇上也会被其迷住。
真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不顾女儿的宠辱,而命令自己帮助这北魏国的妖女接近皇上。
拓跋野见大齐皇上被自己的美色所惑,眼目中渐渐放射出勾魂摄魄的光芒,玉手一扯,腰间的红纱竟然剥落了一层,随着舞步挪动,隐隐约约可见白皙修长的玉腿。忽而撩起,忽而弯腰,春情荡漾。
四周伴舞的宫女早在薄纱一落之际便悄悄隐去,整个大殿只见红纱飘飞,美人翩舞。
司徒俊,不由站起身,向那场中美人走去。
“皇上……”魅惑的声音,夺走了司徒俊仅存的一点理智,刚巧那美人肩头纱衣滑落,不由就吻了上去。
涟漪殿内一片淫靡。
封昭仪早退了场,将自己的寝宫倒给了北魏公主和皇上。一个人悄悄躲到偏殿独自饮泣。
“成了吗?”封必达忽然自殿中角落转了出来,见女儿在落泪,不由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哭什么哭?等为父夺得这大齐的天下,你就是一国的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夫君不成,偏偏喜欢做这如同冷宫的弃妃!”
也是,既然皇上不喜欢自己,自己何必将一颗心牵挂在皇上身上?
封昭仪擦了擦眼泪,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父亲道:“封媛单凭父亲吩咐。”
“好,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为今,北魏皇帝已经答应,只要拿下上官宝,大齐就归我封必达!”封必达刚说完,忽然听到宫门外有走动的声音,身形一闪,猛然扑了出去,再回身时,手中竟然掐住顺意的脖颈拖了进来。
“这贱婢竟然敢偷听!”封必达手指一紧,只听咔嚓一声,顺意的脖颈立时像破布般耷拉下来,显然是折断了颈骨。
封媛见父亲抬手就杀了人,心中不由惊怕,偷偷看一眼被父亲摔在殿角的顺意,见顺意眼珠鼓突,舌头耷拉在嘴外,模样极为恐怖,不由吓得闭眼,浑身战栗不已。
二月初二龙抬头。
用罢早膳,一想到今日可能就要生产,上官宝不由有些紧张,扯着司徒勋的衣袖问:“四下里可都布置好了。”
“放心,都按你说的布置好了。你只安心给我生下儿子来就好。”司徒勋抱起宝贝老婆,轻轻放在床榻上,盖上锦被,俯低身在樱唇上亲了一下。
“勋,记得收好紫河车。”阿宝犹不放心,又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