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雅一看到南书瑾,就忍不住的抱怨起来,“瑾哥哥,我觉得这家旅店简直是已经没救了。什么都没有,而且就连洗个澡都没有水。”
“是吗?”看来他首先应该想的是怎么提升一下这家旅店的条件设施。
“饿了吗?”南书瑾询问陆尔雅,“我们去吃点东西。”
“瑾哥哥。”陆尔雅实在有些想不通了,“这家旅店存在着这么多的问题,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为什么瑾哥哥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有闲情逸致去吃饭呢?”
陆尔雅真的替南书瑾好担心。爸爸让瑾哥哥来接手管理这个破饭店摆明了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可以知难而退。也间接表明了,就算是瑾哥哥有通天本事真的把这间破饭店拯救了起来,赚钱了。还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履行诺言呢?说不定还会想出很多刁钻古怪的事情来为难瑾哥哥呢。
“你也说这间酒店已经糟糕到无可救药了,如果我不喂饱我的肚子,那我怎么有力气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呢?好了,不要紧皱着眉头。去吃饭吧。”南书瑾意味深长的拍拍了陆尔雅的肩膀,拿起西装外套率先走出了房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其实他也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泰然自若。他也很担心。但是,如果他不把这间旅店所存在的问题了解得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会有解决的对策呢?
虽然心中的担忧成千上万,但是她现在除了陪在南书瑾身边,支持着他的一切决定外,她真的是无能为力。
南书瑾和陆尔雅还没有走到一楼,就听到楼下吵架的声音。
“胖婶,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已经跟你交代得清清楚楚了吗,我要的是斑节对虾,这是什么虾。”江主厨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胖婶。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总是不经他同意就擅自更改他的食材。气死他了。
“你这么凶做什么?”胖婶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你交代的是买虾,而不是什么斑节对虾。再说了,这种虾不是虾吗?同样是虾,这么计较做什么?”胖婶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不管是什么虾,到最后还不是都要被吃到肚子里。
“你这么话。”江主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别人不了解他就算了,但是胖婶已经跟他合作过那么多年,她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将就,但就是做食物他一点也不能将就。从买食材到亨调到最后吃到肚子里都要尽量做到十全十美。是万万不能将就的。
“我不是写了一张纸条给你吗。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斑节对虾’四个字。你不要跟我说你一点都没有看见。”
胖婶顿觉得被冤枉,双手叉腰,“什么纸条,你跟我说清楚。江主厨,你不要以为你是我们旅店唯一的厨师,我就要忌惮你几分。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呢。”
“你们吵什么?”
江主厨和胖婶的争吵声终于引来了这间旅店的负责人袁叔,“你们这样在这里公然吵架,影响了客人的休息怎么办。真是的,吵架都不看看场合。”
“袁叔,你来得正好。”胖婶一把拉过他,“你给我评评理。江主厨根本就没有给过我什么纸条,现在非得来诬赖我。还有,这同样是虾,为什么非得要什么斑节对虾呢?不是找事吗?”
“找事。”江主厨脸都被胖婶给气绿了,“你穿衣服的时候为什么要搭配呢?斑节对虾能做出的菜肴,其他虾能做出来吗?还有,怎么没有纸条,我今天一大早就把纸条放在你柜台上了的。”
“江主厨,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诬赖到我的头上才满意呀。”
陆尔雅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觉得头快炸了,她真的不明白,爸爸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一直将他们留在这间旅店里呢?难道爸爸不知道,有他们在一天,这间旅店就永远只有赔钱的命。一毛钱都甭想赚。
南书瑾沉静地看着在那里仿佛旁若无人吵闹不休的两个人,一双乌黑的眸子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胖婶的脚上发现了一张纸条。顿时,南书瑾的额头上有三条线冒出。
总算是知道事情症结出在哪里了。
看来,这里所存在的问题,已经根本不允许他继续默默的观察下去了。
“够了。”南书瑾终于出声喝止了他们。
陆尔雅惊讶的转头看着南书瑾,但眸光之中却有着深深地相信,她知道瑾哥哥一定是已经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了的。
“旅店是客人出门在外旅游途中修养身心的地方。所以,你们所要做的是给这个空间一种温暖而且自然的生命力,让客人觉得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优质的服务,干净的环境,美味可口的食物等等都能让客人在无形之间感受到家的感觉。但是,从我踏进这间旅店开始,不仅没有这种感觉。而且还感觉非常的难受。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一间旅店,反而像是毫无纪律可言的难民所。服务懒散,办事随意不认真。”
面对南书瑾突然出声的质骂,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怔怔地望着南书瑾。
久久之后,胖婶终于找回了声音,表情依然傲慢但出口的话却是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是谁呀……我们……我们旅店的事……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你对旅店又了解多少。”
陆尔雅顿时翻白眼。这位大婶知不知道她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呀?还有,如果说她的瑾哥哥对旅店不了解,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敢说对旅店的事情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