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以讨饭的名义,到了袁酷的家里。袁酷的母亲,说“袁酷有个相好的姑娘,他们很要好,只是没有结婚。”正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二十五六的妇人,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她一进院门,老妇人站起,满面春风的说“金莲来了。”王义一听这名字,不由得看了看进来的这位妇人,王义心中不由得唱到,好一个美貌的佳人,世上少见,好似那月里嫦娥下了凡间。
宋朝的那位金莲,王义是没见过,不过就眼前的这位金莲,也足可以迷倒西门庆的,绝对撑的上红颜祸水,几个字,不过这位金莲和那位金莲不同,这位金莲,眉宇间透着一股淳朴,一看就是个好姑娘,金莲来到老妇人的身边说“袁婶,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要涮洗的衣物,没想到你这里有客人,那我先走了,我一会再来。”老妇人说“不碍事,他是个落难之人,到我这里讨口吃的罢了。”和妇人一起进来的那个小男孩,冲着袁酷的母亲喊道“奶奶好。”
袁酷的母亲,伸出两只手,笑着说“小宝来了,快到奶奶这里来。”小男孩答应一声,跑到袁酷母亲的怀里,袁酷的母亲,把孩子抱在怀里,看到眼前的一切,王义真有点怀疑,这袁酷是不是,刺杀他的凶手,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能坏到哪里去,又怎么会去杀人。王义把饭菜吃完,袁酷的母亲,问金莲说“金莲啊,这酷儿出去,那么多天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金莲一愣,说“婶,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能回来。”袁酷的母亲说“酷儿,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从没有离家这么长时间过,从酷儿走后,我每天都会多做一个人的饭,就是怕酷儿回家饿了。”
金莲的眼睛里已经包含了泪水她有故作镇静的说“婶,你不用担心他,他一个大小伙子,没事的,到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老人说“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他们闲聊了几句,金莲就走到老人的房间里,拿出一些要涮洗的衣物,带着孩子走了,王义也告辞,跟了出来,金莲到了自己家门口,王义说“姑娘请留步。”金莲姑娘回头看看王义,说“你有什么事吗?”
王义说“袁酷,不是出远门了吧,他肯定出什么事了,你有事瞒着老人家。”金莲说“这事你别问了,我不告诉她是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王义说“那袁酷出什么事了?”金莲说“你就别问了,问了,你也帮不了什么忙。”王义说“这可不一定啊,也许我叫花子就能帮上忙呢。”金莲说:“你刚才也说了,你是一个叫花子,你连自己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要去帮人家的忙,你说你有能力帮上忙,这句话你信吗?”
王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穿戴,摇摇头笑笑说“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即使不帮不上你的忙,跟你出个主意也是好的,总好过你自己,没办法的好。”金莲说“好吧,你跟我到院子里来吧。”王义跟着金莲,到了院子里,她家的房门半开着,在桌子中间赫然摆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亡夫刘田”。
金莲姑娘让王义在,院子里一个石桌前坐下,说“袁酷的事情,我和你说说,你能帮上我最好,帮不上我,我说出来,也觉得舒服,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叫花子。”王义闻听此话不由得一愣,说“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金莲说“你也不用装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穿的虽说,是破烂不堪,脸上也涂上了一些泥,你的肤色也够黑,不过你忽略了一点,就是你的手,你的手,有光泽,手指甲里没有泥污,你见过那个乞丐,皮肤有光泽,手指甲里没有泥污的。”
王义不好意思笑笑说“姑娘真是心细如发,慧眼如炬啊。”金莲笑笑说“没什么,只是你的破绽太多,下次再扮乞丐你可要注意这些啊,知县大人。”王义听到知县大人这四个字,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噎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金莲姑娘,不但知道自己乞丐的身份是假,而且还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王义大惑不解的说“姑娘能看出我的真实身份。”
金莲说“这其实很简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被人家说成简单,王义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尴尬,还不如直接骂他笨蛋呢。金莲看着王义,那黑红黑红的脸说“大人不用太自卑,我能看出你的身份,是因为,你来的那天,我正好去县城办事,路过县衙门口,正好看到你,走进县衙,大人这模样,属于那种看上一眼,就很难忘记的那种。”王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金莲接着说“我在人群里,听说县衙里的原来的知县,被人害死了,你是来查这个案子的。”王义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和我说袁酷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说我帮不上你的忙。”
金莲说“我刚开始不太确定你的身份,你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我才觉得八九不离十,我又炸了你一下,结果你就承认了。”王义不由得赞叹,好一个足智多谋的女子,金莲又接着说“即使你是来这里的知县又有什么用,毕竟这地方,不是你再得那个县城,这县城里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虽然有句话说,一片云彩遮不住,真个天空,可现在有片云彩,就遮住了这里的天空,你来只是阳光偶尔的出来一下,乌云不散还是会被遮住,你走了,这里还是阴天,而我们还要在这片,被乌云遮住的天空下生活。”
王义说“姑娘请放心,我不把这片云彩彻底的驱散,我绝不回去。”金莲说“我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迹,都说你断案如神,是包公转世,好吧我就给你说说,袁酷的事情。”
原来,袁酷和金莲的丈夫刘田是好朋友,他们在这里住着,虽说不算富有,但温饱还是能解决的,两年前六月份的一天,他和自己的丈夫,带着孩子去县城里办事,在大街上被县衙的师爷看到,县衙的师爷起了歹心,对金莲进行调戏,金莲的丈夫刘田,一怒之下打了那师爷,【刘田会些武艺,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就赶紧往家走,师爷带着几个铺快,骑着马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师爷说,刘田,是小刀会的乱党,他们就把他抓了起来,刚开始不让见面,金莲回到家里,每天以泪洗面。
袁酷知道此事以后,很气愤,可人家是官,他们有又斗不过人家,袁酷就带着一些钱,打通了关系,带着金莲去牢里看她的丈夫,他们去的时候,刘田就已经被抓起来,有十多天了,金莲到了牢里,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折磨的没有了人形,全身上下被打得到处都是伤。后来金莲回来,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袁酷又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去牢里把刘田赎了出来,没想到赎出来没多长时间,刘田就因为伤势过重去世了。刘田在去世的时候,把金莲和孩子托付给了袁酷。
这件事本以为到了这里,就平息了,可没想到前几天,就是你来的前两天,县衙的师爷又找到,袁酷说,县衙里抓住了一个,小刀会的乱党,他招供供出,刘田就是小刀会的人,还是一个堂主,师爷说,要满门抄斩,我和孩子被抓到了县衙的牢里,在哪呆了一天,到了第二天,袁酷去县衙把我们接了出来,我问他案子查清了吗?他说查清了,我们是被冤枉的,所以就放了,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在我的逼问下,他才说出实情,原来他答应县衙的师爷去办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县衙师爷那我们母子要挟他,他才不得不答应,我听到此话不同意他去,就在你来的当天,他走了,给我留下一封信。
信上说“他不得不去刺杀你,如果他不去,那个师爷还会再来找我们,母子二人,在你和我们母子面前,他只能选择我们,信上还说,不管他是不是成功,我们都要赶快搬家,不用管他,我担心他,怕他回来看不到我们,找不到我们,所以我一直迟迟没有搬家,知道今天你找来,这就是的事情经过。
王义说“袁酷,从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吗?”金莲摇摇头说“没有。”王义站起来说“如果你能见到他,就让他来义馆找我,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你们也有危险,赶快搬家。等事情过去之后,你们在回来与袁酷团聚。”金莲说“这件事情不能让,袁酷的母亲知道。”正说到这里,就见一个黑影嗖的一声飞了进来,王义大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