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进了山,老猎人死了……
南柳山人嘴里叽叽咕咕念着咒语,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老猎头也是一脸惊异,没想到这些虫子竟然会听他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咳,好了,我已经知道密道在哪里了,嘿嘿!”南柳山人说着,等了老猎头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众人在营地休息,我和画禅负责守夜,后半夜老猎头轮换,第二天一早,决定进山谷。
“呵,多好的一天啊!”南柳山人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活动着脖子,咧着嘴说:“糟糕,落枕了,呜……”
“老不死的,快带我们去密道,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有你好看的。”老猎头冷哼一声,拿上铁枪就走,也不再搭理南柳山人。
南柳山人嘿嘿一笑说:“倔老头,牛脾气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呐,还是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见其嘀咕个不停,心里也是吃不准,急忙对其说道:“老居士,这密道的事儿,可就依仗你了……”
“咳,好说,咦,老不死的已经提前走了,咱快跟过去。”南柳山人说着,人已经蹿了出去。
清晨,丧魂沟里的黑气分外浓重,大家都戴了防毒口罩,跟着南柳山人走着,感觉怪怪的,走着走着有白骨出现,众人脸色都不好,不大的工夫,一块块墓碑像是排队似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可不是好兆头。
画禅问:“老居士,这是不是搞错方向了,这里咋这么多墓碑啊?”
南柳山人脑门子上全是汗珠,不时用袖子擦一下:“咳,不会有错的,放心吧,有我在,还能把你们给带丢了不成?”
“哼,你现在老糊涂了,什么事儿都说不准!”老猎头不屑。
这丧魂沟的沟口有这么多墓碑,我心里奇怪,到底是什么人会埋葬在此?
可想而知,此地乃是经过的青山界丛林,一路都是荒山野岭,瘴气泡子,还有毒虫猛兽,显然是不会有人居住在此。
我走近墓碑打量一番,这些墓碑都是用天然黑石,也不是规则的,有大有小,甚至还有三角形的,上面并无任何文字,倒是是不少刻痕,看起来好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看多了眼睛有些发酸。但毫无例外都堆着小土堆,肯定是坟头。
老猎头说:“这些野坟圈子,恐怕是那远古的东西,能遗留到现在,也真是神迹了,说不定埋的就是拘尸国的人呢!”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紧张了起来,想起那拘尸阴人,不害怕才怪呢!
“啊……”南柳山人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只听他说,“找到了,密道在这里呀!”
众人一阵欣喜,急忙跑过去一看,顿时有些失望,只见是树藤遮挡之下,一个幽森森洞窟,好像一个门洞一般,透着诡异的之气。
“这里?”老猎头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寒颤说,“这洞窟看着阴气森森,好像通向了地狱,咳,我就知道老不死的没什么能耐,他娘的是不是找不到秘洞,随意指了一个?”
南柳山人一跺脚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这就是通往阴阳谷的秘洞,哼!”他说完,一扭头钻了进去,随即又退了出来说:“谁带手电了,带头,哼!”
我一马当先,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往洞窟里照了照,空前还不小,能走三马子了,往地上打量一番,有不少脚印,蹲身一看,心里一喜,看来这南柳山人果然有两刷子,这脚印看样子是山魈的,估计胖子就是被扛着从这里进去的。
我急忙将发现告诉众人,南柳山人得意地道:“那还有假,这洞我一闻味,就知道里面有气流波动,自然是通到阴阳谷那边的了……喂,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怕黑……”
这洞窟深的离谱,众人走了两个小时,竟然还没走到出口,用指北针一看,气压降低了不少,阴寒之气更加浓重了。
洞窟石壁上有凿刻的痕迹,看来是人工挖掘的,能挖出如此浩大的工程,也是惊奇,说不定和拘尸国有关,难道是专门运死人的?
我脑子里快速转着,外面那么多坟墓,这秘洞可能是一条甬道,里面有人死了就会拉到外面埋葬……
一念之间,我脑子嗡的一声,头皮开始发乍,这甬道里会不会有什么邪物或者机关之类的,想那拘尸国的人也不傻,这甬道若是能任意出入,岂不是被别的侵略者灭了?
这种地方,最不能大意了,要是众人有个闪失,那可就后悔终生了。
我念咒掐诀开了阴阳眼,往洞窟中一看,有淡淡黑气涌动,看来这秘洞果然不大正常。想及此,悄悄将槐木剑取出,防备有邪物突然出现袭击。
嘎嘎嘎……
几声怪叫,手电光圈一照,是一只黑色的怪叫,如大蝙蝠一般飞入了洞窟深处,翅膀扑楞声不断。
众人稍微停了一下,老猎头说:“这秘洞太长了,怕是有几千米,咱在这里稍微歇息一下!”
我问南柳山人:“老居士,这秘洞究竟有多深,咱多久能走出去呀?”
南柳山人嘿嘿一笑:“急什么,反正能走出去,不过,这里面阴气重的很,除了一些小昆虫,都没有什么小动物栖息,大家还得小心喽,说不定,有鬼呢!”
阿花听说有鬼,吓得直叫苦:“唉呀妈呀,居士爷爷你可别吓人,我的胆子老小了,最害怕那种见不到的东西了。”
南柳山人神秘朝她身后一指说:“咳,瞧,你身后好像站着一个女人,脸白花花的,还穿着长袍呢!”
几人都以为是再开玩笑,并没有理会,老猎头骂道:“老不死的,吓坏了我孙女,要你抵命,哼!”
阿花悄悄往身后看去,登时啊的惨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在洞窟中回荡不断,听起来非常幽森,众人心里都是一跳。
“怎么了?”我急忙从地上站起,只听阿花说:“有鬼,那里有一个红衣女鬼,正在笑呢!”
我吃了一惊,急忙用手电光圈找去,同时心中默念咒语,槐木剑在手,心说要是什么妖邪,先让他知道槐木剑的厉害。
果然,光圈之中,一个女人悬在石壁上,脸白的吓人,嘴唇血红,两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众人……
“大家小心,这东西看起来有些邪性!”见到女人周围笼罩着一层黑气,我知道不大正常,这东西不是邪物才怪,十有七八是什么冤魂阴灵。
画禅念着咒语,五方令旗飞出插在了地上,结成法阵将众人围在里面,同时祭出了几张黄符。
我让众人小心,打着手电手持槐木剑向那女人走去,问道:“何方恶鬼,竟然在此挡道,还不速速离开……”
见那女人一动不动,我心里好奇,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中一紧,难道是死人?
“夏森,小心一点儿。”唐萱儿说。
我点点头,越发觉得不对劲,女人脸上笼罩着阴气,看着像是阴灵,但却散发着血腥气,如死尸,一时间也搞不清是什么邪物,走到旁边一看,期间这女人丝毫未动,不由地心里惊奇,但那种阴寒之气更浓重了。
手电有些昏黄,我知道电池电量不多了,急忙从兜里摸了一节换上,调了光圈一照,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一人高的纸人,脚上穿着靴子,上面挂着蜘蛛网,看起来很破旧了。
由于洞窟里的原因,纸人身上的大红袍鲜艳的刺眼,脸白的有些不像话,但那股血腥气,又让人心中不安。
往纸人脚下一照,我心里一紧,有方便面口袋,还有一个啤酒瓶,浑身寒气直冒。
看来此地有人进来过,看那啤酒瓶的黑色凝固物,十有七八是鲜血,不过这人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难道不怕被发现了吗?
难道是……
我心里更加害怕了,恐怕现在已经钻入了圈套,真的是他吗?
“为什么我一路上没想到呢,看来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了,究竟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我对众人说:“不用担心,是一个纸人而已。”
南柳山人说:“呵呵,那就好,我还以为真有鬼呢,哈哈……”
我苦笑着,刚要转身,槐木剑上一丝凉气传来,不对,这纸人上如此重的血腥气,怕是血祭之物。
就在我刚回过神时,纸人口中吐出了淡淡的白气,嘴里发出嘶嘶声,果然是祭炼之物。
“桀桀桀……”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来,我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倒退一步。
纸人动了起来,从石壁上掉下来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纸碎响,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青光,血红的嘴巴微微勾起,露出了鬼笑。
我急忙念着剑诀,顿时觉得双腿发软,手臂一阵僵硬,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手上竟然出现一层白霜……
纸人双眼透着幽光,突然活转过来,一个扑身双手向我抓来。
我急忙念着真火咒,寒意驱散了几分,施展轻功向后跃出,险险避开了纸人的攻击,心里也是惊恐不已,没想到一个纸人,竟然有这般速度,也是奇迹了。能对纸人进行血祭使其复活,可见施法之人的道行不浅,看来此人来头还不小呢!
纸人身子轻飘飘的,宛如幽灵一般忽悠几下就到了我身前,速度竟然不比我的轻功慢,实在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急忙甩手打出几道灵符,几个跃身回到了法阵之中,那纸人随即扑倒,被画禅结成的法阵挡了回去。
“唉呀妈呀,好吓人,这纸人咋还活过来扑人呢,难道身上有阴灵?”阿花吓得直哆嗦,见到纸人扑来,更是躲在了老猎头身后。
画禅念着咒语住处法阵,脑门子上都是细汗,看来耗费了不少精力。
老猎头二话不说端起猎枪,啪的一声枪响,一团火焰闪过,铁砂四散而去,将纸人打成了筛子,半个脑袋被打掉了,但依然摇晃不已,似乎枪弹对其伤害并不大。
“嘿嘿,不行来吧!这是血祭的鬼纸人,还端着鸟枪打,白痴,哼!”南柳山人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显然不讲老猎头放在眼里。
老猎头脸色发白:“老不死的,你能耐大你来,血祭个鸟,有种上,每种就别叽里呱啦吵!”
赵二郎见到纸人,也是一脸恐惧,看着我和说:“夏森兄弟,这纸人到底有什么邪乎的,看起来也忒吓人了。”
纸人,自古就是丧葬之物,这还要从封建社会说起。
在中国古代,都有陪葬一说,起初,可是用活人陪葬,将活人提前喂食毒饵药死,然后在天灵盖用黑心竹打洞,将水银灌入其中,用来防腐,之后将血洞用蜜蜡和朱砂堵住,在封上火漆,便同墓主人一起下葬。
后来,这种血腥的陪葬方式被世人诟病,统治阶级为赢得民心,便用陶俑,玉俑,石像等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