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阵中阵,说的这么玄奇?”我不解的问道。
玄清听后反问道:“先生,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迷魂大阵吗?”
我思索了一番,想了起来,说道:“最初我们下水时,曾遇到那种让人不知不觉迷失了心志的情况,那时你对我解释这湖底一定有一个类似道家的迷魂咒的,迷魂大阵,这个我还记得,不过这台阶难道还跟这迷魂大阵有关系?”
玄清听后,认真的答道:“我想这些石阶就是迷魂大阵,先生你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来,其实道家的迷魂咒的原理再简单不过,就是通过符咒,引动周围环境潜移默化的变化,通过这些变化,渐渐引出人的三魂七魄,类似于催眠。而这些石阶连同着整个地下国度的墙壁处,我们可以通过台阶底部特制的齿轮来判断,每一阶甚至是每一落石阶都能变化,这种变化通过墙壁,可以引起湖底的震动,当达到一定的频率时,自然就能起到催眠湖中人的作用。”
“如你这般说,建造这台阶的人,可真能称上千古奇人了。”我不由的赞道:“仅仅台阶就能自成阵法,而且还是阵中阵,奇人,妙人也!”
玄清感叹道:“是啊,华夏如果能出现这样一个经天纬地的大才,何至于沦落到今日内忧外患,苍生涂炭啊...”
“走吧。”我摇了摇头,说道:“阵法虽妙,可仍是过去之事,既然我们进来,就说明这大才也有算漏之处。”
“不是他算漏。”玄清追了过来,又说道:“即便是再神奇的大阵,也需要用能量来维持运转,我想那蓝萍或者说她上面的人,一定是知道这大阵就在此时能量供应不全,会暂时露出破绽,由此我们才能趁机进入。所以说,问题肯定还得在蓝萍身上找。”
“你说的没错。”我赞同道:“既然你也能想到这一点,我也就实不相瞒的告诉你,蓝萍之前的话,几乎没有一句真,而且她的身份也绝不止是太平天国的神将那么简单,冯云山恐怕都还是她的傀儡而已,而她的背后组织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十年前的那些神秘的邪人。”
玄清听后一阵沉默,很久他才望着我说道:“先生,人心太乱,我不懂,不过有你在,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我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些年来,我始终不肯让你跟着我,就是这般原因,如今你能看透这一点,我很欣慰。”
走下这神奇无比的九十九阶台阶后,我们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草不深只及脚掌处,但郁郁葱葱的生长的极其茁壮。
如果不是亲自踩在这片草地上,又有谁能想象的到,湖底居然会有这么一片美丽的草地呢?
而且自从我们进入这片地下世界后,眼前总是明亮的恰到好处,视野很足,但又不显得刺眼,提供亮度的确实头顶天笼般的透明金属外壳。
抬头望去,如湛蓝的天空一般,恍如梦境。
不仅仅只是一片草地,在草地上还零落着不少树木,虽然相距较远,但大多都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蔓延成各自的世界。
而且这些树,如果放在外界,恐怕只会引来疯抢,虽然我对名树了解的不多,但也能从树干的硬度,柔润度以及细腻度上看的出来,这些树无一例外,绝对是珍品。
其中有一种树我有些印象,树杆大约高18米左右,树干笔直,几乎没有一丝的倾斜,双手环抱都不能抱的全,从树皮的缝隙处向里探去,有些黑褐色又偏带一抹淡淡的紫,好像与外界所说的乌木有些相近。
显然玄清比我对这些树的兴趣要大的多,此时的他,正围着一棵更加粗壮的大树团团打转,几乎都要把眼睛给贴上去了。
他看的仔细,可我们的脚程不在于此,我招呼着他继续前进,哪知他直摆手,我见状有些恼火,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催他赶紧。
他这才非常不舍的把眼睛从那树上挪开。一边走一边还不时的回头,那痛惜的劲儿直让人觉得好笑。
“不就一棵树嘛,回头我给你放几棵,只要你带的出去。”我嘲笑道。
玄清滋滋嘴,说道:“先生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树吗?那可是至少五百年以上的黄金樟啊!别的不敢说,这棵树如果出现在外界,恐怕所有的道士和尚都会豁出命的争抢。”
我不以为然的问道:“哪有这么夸张?玄门中人脸皮都不要了,去抢一个树,我不信。”
“先生你可别不信。”玄清说着就来劲儿了,他说道:“你要说普通的黄金樟虽然名贵,但确实不至于像我说的那般,可问题就在于那棵可是最低五百年往上的,黄金樟这种树在我们华夏没有,好像是在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家才有极少的生长,这种树的木材随着年月的增加而变得异常的坚硬,一般一百年的黄金樟,你拿刀斧使劲砍上去都不会留下很深的痕迹,而那棵历史悠久的黄金樟的坚硬程度,就难以想象了,恐怕比一般刀斧都厉害多了。”
“这还是其次,这种树的木材不会变形,也不会沾水沾血,又极其冰冷。是最适合道士做佩剑,和尚做念珠用了,先生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静如和尚不?他手中的念珠就是这黄金樟做的,据说还只是六十多年的黄金樟,可即便如此,他的那副念珠也在江湖上鼎鼎大名,好不威风。”
我听后,不由笑道:“说到底,你们出家人还是脱不了俗。身外之物,何必执着呢?”
“先生教训的是。”玄清表面上这么说,可那眼珠子转的分明,哪里听进去了,恐怕还在回味那棵让他垂涎不止的宝贝树。
“走吧。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我想尽办法也给你弄上一块那种木材。”
玄清一听,激动的不行,像个孩子一样,对着我好不殷情,似乎对那黄金樟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令我哭笑不得。
其实这沿路上,不时还有这种类似的树出现,虽然不多。但几番都勾得玄清像失了魂儿一般,不由自主的就想凑上去,结果不出意外的,每次都被我给扯着耳朵拽回来。
谁说道士不贪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出了很远,回头望去,那神奇的台阶都有些模糊了,在往前看去,眼前已然出现了一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大城。
气势磅礴,气壮河山?不,这些词语远远不够形容眼前的它。
因为眼前仅仅一面城墙就足以颠覆,我这几十年来对人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只见!眼前的城墙足有百米之高,而且通体都用钢筋铁骨铸造而成,没有一泥一瓦的痕迹,整个墙面整洁且平坦的就像一片镜子,也不知是他自身,还是反射过来的光,直晃的人有些眩晕。
而真正神奇的地方在于,这座城墙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他几乎是悬空的,他的钢筋铁骨几乎没粘在地面,而是浮在几十米高的半空中,在它的下面则又是那种透明的金属壳支撑。
此时不应再叫金属壳了,而应该叫金属墙了,虽然透明,但能感受的到它们之间的轮廓,以及散发在它们身上的那些绚丽的光彩,五颜六色缠绕其上,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上面散发的恐怖能量。
“玄清,你不是说这座地下王国,能量不够支撑了吗,你看看这城墙...”我懊恼的说道:“只怕不等我们穿过去,就会被哪些电流给轰成渣了。”
“不对,先生。”玄清沉思道:“按照常理,越是能量充足,所产生的表象就会越稳定,你再看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线,他们虽然在跳动,但也说明了,能量极不稳定,也许是真的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玄清,回过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谁知道这种能量到底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你看这城墙并未开门,周围又没有可以借势攀爬的山体,要想过去,恐怕只能穿过那看起来就恐怖异常的能量线团了。”
玄清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一般,竟然一个人慢慢的往城墙那里靠近,我喊都喊不住,只得跟了上去。
“先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玄清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假设那个神奇的九阶台阶,也是控制这里的机关,那么九阶台阶明显是停止了工作,也就可以说明,此时这里看起来凶猛异常的能量波动,其实只是一种假象呢?”
“你的意思是想试试穿越过去?”
玄清也有些疑虑,半响才回道:“要么我们就等着这些能量彻底停止波动,要么就穿进去,可正如先生所说,我们并不知道这种现象会维持多久。如果说那些台阶跟这些能量波动有关的话,我们闯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这是在赌!”我骂道:“而且赌的还莫名其妙,这么大一个国度,我敢说自然有控制能量的重地所在,那些台阶恐怕只是掌管外面的湖中大阵的。这个赌,我们赌不起,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