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林老师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一脸劫后余生的神色。
喘平了气,我开始打量着石门之后的环境。
果然,这里和我想的一样,是一处宽畅的石室。
不过,这里并没有常人想象中的宝藏,也没有什么各种器具,看上去无比简单。
只是在石室的中间,放了一具巨大而奇异的石棺,让人看着多少有些渗得慌。
说奇异,是因为这石棺四周雕刻的不是常见的一些瑰美的花纹,而是不仅有着各种各样的符咒,甚至还有着佛、道乃至不知哪个宗教的经文。
如果说这上面的符咒经文有共通之处的话,那是刻画这些符咒经文的字体都很是古老,古老到我是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公子,这些是云文,是魏晋南北朝之后,那个时代的修士所用的特殊文字!”
这时,走上前去的陆雨萱说道。
好在陆家姐妹各有擅长,陆雨璇对于术法的天赋,让她好歹有研究过相关的古籍资料,勉强能辨认出来。
“雨璇,还有雨萱,你们看一下,这石棺上的符咒和之前坑道中的符咒,有什么关联没有!”我赶紧问道。
这坑道的尽头是这间石室,显然那坑道中由符咒组成的阵法,与这石室绝对有莫大的关系。
至于这关系是什么,就得看这符咒阵法与石棺上的符咒经文到底有无关联了。
“公子,目前来看,坑道中的符咒阵法与这石棺上的符咒并无关联!而且从这石室中来看,外面坑道中的符咒阵法并无延伸到这里,好像两者并无任何关联的样子!”陆雨璇黛眉微皱,很是不解的样子。
这下,别说她不解了,我用样也不能理解,这石室的风格和坑道风格完全不同,说是同一个人建的,那真是不太可能。
可如果这两者毫无关系,那又为什么会存在于同一个地方?而且还是这种诡异的地方?
无论是坑道符咒阵法的布置者,还是石室中石棺上符咒经文的攥写者,都决无可能是普通人。
这也就排除了无论谁前谁后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两拨人,后面出面的不认识玄门秘法,而巧合与前者修建在一起的可能。
“雨漩,你再看一下,这石棺上的符咒是什么,有什么用处!那经文又是什么?”我再次问道。
当下,陆雨璇应了一声,再次仔细辨认着石棺上的符咒经文,只不过因为这些符咒经文太过久远,她也实在是看不懂,只能够依稀判断出,似乎是护尸用的符咒。
至于经文,同样看不懂,但既然和护尸用的符咒放一起,那也应该是镇魂安魂一类的经文了。
在修行人之中,类似的符咒法门其实也不少,还有一种叫作镇尸咒的,从字面的意思可以看出,是用来镇住一些有异变尸体之类的符咒。
这里的异变尸体是指僵尸一类的东西,典型的例子便是之前误用雷击槐做棺材,结果落了个尸变被灭的下场。
在古代的时候,有些达官显贵对于死后的尸体很重视,不想自己或至亲的尸体腐化成灰,就会拿一些很珍贵的宝玉让逝去的人含在口中,这样就可以起到肉身不腐。
只不过,那种玉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一向是有价无市,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所以就有人退而求其次,找那些有道真修施法,用符咒来保住尸身不腐。
不过这种情况,往往十有七八是被骗上当而已,咸少有真正的有道真修施法留护尸咒。
只不过,看着这些护尸咒,我却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陆雨璇说得没错的话,这些护尸咒是攥写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至今也有着近一千七、八百年的历史。
可这些护尸咒到现在依旧还有法力有在,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据传说,护尸咒不单单只是保住尸体不腐而已,那不过是最基本的功能而已,换现在的说法就是非vip的大众特权而已。
而其最强的vip能力则是在保住尸体不腐的情况下,还可以留住人的三魂七魄,不使其归入阴曹地府。
说白了,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个程度的话,这种护尸咒在一定的程度上,甚至可以让人直接原地满血复活啊!
想到这一点,再联想到外面坑道中,那由符咒组成的阵法,我就又是一阵阵头皮发麻。
现在基本可以判定,坑道中的符咒阵法是用来压制这处石室的,其作用便是隔绝阴气进入,不使石棺中的尸体获得足够的阴气产生尸变。
可以想见,一个死了一千七、八百年的人,如果在死后还想着复活的话,那其复活后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因为这个世间的道理就这么简单,人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死后归于阴曹地府,那就是阴魂。那些游离在外,因种种原因不入阴曹地府的,那就是鬼。
两者之间的差别并不大,或者说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在修道人中,会这样细分一些。
现在想来,之前听到的低吼声说不定便是自这石棺中而出,那些蜈蚣恐怕和这个石室有关,为的便是驱赶我们至此。
想到这一点,我已经是冷汗刷刷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石棺中的尸体已经快完成尸变了?
这时,陆雨萱过来,说道:“喂,渣男,我觉这石棺似乎很不简单,并不像是正常的石料制作,要不,我们先把这棺材打开看看?”
“姐姐,不可以。”
我还没说话,陆雨璇已经开口了,“这事情有些不是很对劲,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到时无法收拾!对了,公子,刚才看你一脸凝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话,不等我回答,陆雨萱已经不解的嘟囔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也怕那也怕的,有什么啊!”
“这事不是简单一句话的事情!雨萱,你忘了之前坑道中的符咒阵法了吗?”我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