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恐吓了这女鬼一番,让她老老实实的不要添乱,随即我左手呈剑指,按于左眼之上,喝道:“善恶两立,白骨渡世!”
话落!手起!睁眼!
白骨菩萨坐于白骨莲座之上,自左眼而出,立于空中。
此时,我神识转换,落于白骨菩萨之上。
“你是何人!为何有如此之怨恨,尽可说来,我当为你渡化解脱!”
我的声音自白骨菩萨中传出,带着无尽的极致情绪,听在每个人的耳中,因心而起,却是绝不相同。
“菩……菩萨?”女鬼惊呼起来。
随即,神情平静,似回忆般慢慢的说起:“小女子吴氏,本地吴姓家的童.养.媳,自小生养于吴家,原本吴家也算中等人家,家待我还好,虽需要每天早起忙到天黑,小女子也是心甘情愿!
直到……直到我公婆贪图富贵,为我夫君另娶一富商之女为妻后,一切便都不同了!”
接下来,在这吴氏女鬼的述说,她的人生完全就是一场苦情剧。
既然她的夫君另娶了妻子,那她就不可能是妻了,而只能为妾。
再加上这个富商之女刻薄,处处欺负虐待吴氏女鬼,而吴家人却因为钱的问题,选择了视而不见。
如果只是这样,向来逆来顺受的吴氏女鬼也许会在没人的时候,委屈的哭泣,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怨气。
可到了后来,这富商之女染上了赌.瘾,一下子便将中等的家境败坏一空,更是欠下高额的高利贷。
一气之下,吴氏二老脚一蹬,就此归去。
没了二老制肘,而吴氏的夫君又是一个懦弱无主见的人,这富商之女更加变本加利了起来。
不仅赌瘾越来越大,更是为了筹钱继续的赌,直接与其他男人勾.搭起来,甚至是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吴家,而吴氏的夫君却只能忍着这顶帽子。
家境败落,吴氏女鬼只能更加辛劳,以其养活全家人。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吴氏女鬼的怨气会有,但不可能那么大!
直到有一天,富商之女所勾搭的男人看上了吴氏,想要侵犯她。
吴氏虽遭遇种种不公,对自家夫君也是多有不满,却向来刚烈贞.洁,自然不可能就犯,立马反抗了起来。
这一下,事情就闹大了,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
原以为就此可以揭穿富商之女偷人的真相,还夫君和自己一个清冷,却怎料那男人反倒倒打一耙,说是自己勾引的她!
更让吴氏女鬼崩溃的是,她那懦弱无能的夫君,在富商之女与那男人的威逼之下,作证指认污蔑她!
这一下,吴氏女鬼彻彻绝望,怨恨渐渐升起。
因为在古代,女子偷人是要浸猪笼的!
接下来,让吴氏女鬼成就枉死怨魂的事发生了!
为了以绝后患,也为了更好的控制吴氏的夫君,那富商之女居然提议让吴氏的夫君用刀砍下吴氏的头。
群情激愤下,自然是大声叫好!
而吴氏懦弱无能的夫君,不敢违逆正妻的命令,用刀砍下了吴氏的头。
头断身死,发染腥血!
就此枉死,怎不怨恨!
自那之后,吴氏化作断头女鬼,见到的人无不大病一场。
特别是富商之女和那男人,更是怨气浸蚀之下,活活的被吓死,她的夫君则在惊恐愧疚之下精神崩溃,成了个疯子。
也是自那之后,吴氏女鬼所在的村子渐渐没了人烟,成了一处乱葬岗,至于吴氏女鬼则常常抱着头,在荒废村子的各处水源洗头,并不曾出去害人。
直到,岭兰中学的建立!
“唉!放下吧!既然你的仇人已死,你也该放下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人世间已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了!”
寄神识于白骨菩萨的我,开始吸纳吴氏女鬼身上极度的怨恨,随着怨恨的被吸纳,吴氏女鬼身上的怨气渐渐的淡去。
我一心二用,手一招,鬼神引飞了回来,吴氏女鬼的身躯恢复完整。
片刻之后,吴氏女鬼身上的怨恨彻底被白骨菩萨吸收一空,她也不再是断头湿淋淋的样子,而是回复了寻常人的样子,除了有些惨白与透明。
“好了!你该走了!”目标完成,我便要将白骨菩萨收回。
“菩萨,我能否于您座下修行!再入轮回又如何,此生种种,来世又岂知会不会再遇?
而且,入了轮回,便要忘了些生,我虽然只是平凡女子,却也不想就此于人间无存,但请菩萨慈悲!”
吴氏女鬼跪于地上,拜求道。
这倒是让我为难,白骨菩萨能吸收怨恨之类的极致情绪,这点我倒是知道。
可能不能收下女鬼,让其获得修行的机会,我也不清楚。
这时,一股心念传来,我沉虑了一下,说道:“你可知在我座下修行,需忍得千年万载的枯寂,此不比轮回!一旦决定,无有后悔!”
“不悔!”吴氏女鬼抬头,神情无比坚定的说道。
说完,顿首再拜!
想来是生前的种种遭遇,让吴氏女鬼对从新开始新的人生产生了恐惧,宁愿接受那千年万载的枯寂,也不愿再入轮回了!
“如此,我便准了你的愿!赐你名吴荟,无悔!希望你不会后悔!”我沉声说道。
“多谢菩萨!永不后悔!”
吴氏女鬼,不,吴荟大喜拜道。
见状,我神识再次沉于白骨菩萨之中,运转法力,将吴荟吸纳于背后的白骨**中。
就此,白骨菩萨背后**中,多了一尊跌伽生姿的女像,双手合十,一心念佛。
“呼!解决了!没想到白骨菩萨居然还能收纳鬼魂啊!”
在着甲持刀人影回归后,我便收回空中的军阵图,自言自语的往外走去。
“我说你是准备将你的身体当公寓招租了吗?”
左肩一沉,之前炸毛消失的陆雨萱再次出现!
“没办法!你看吴荟已经够可怜的了,她都苦苦哀求了,总不能真的强行将她送进轮回吧?再说她是附于白骨菩萨背后的**,又不是附在我身上,这一点要说清楚!”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