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像!”秦惠贞忍不住感叹道,接着又皱了皱眉,说,“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我,我吗?”秦汝娃诧异地看着秦惠贞,一脸的茫然。
秦惠贞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妈说,你一直都住在国外呀,而我!”说到这,秦汝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都没有出过国,连省都没有出过几次吖!”
“这样子吗?”秦惠贞的眉皱得更紧了,似乎不是很相信秦汝娃所说的话。
看到好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成妈妈不免担心起来。
“怎么了,惠贞?”成妈妈问。
秦惠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没有听到成妈妈的问话。
成妈妈只好又转向秦汝娃,问,“汝娃,你知道吗?”
秦汝娃摇了摇头,“不知道!”
“惠贞!”成妈妈提高了几个音阶,再次唤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这次,秦惠贞终于听见了,如梦初醒般地应道,“嗯,小彬,你问我吗?”
“是啊,看你老在发呆的,到底是什么事呀?”
“也没有什么事!”秦惠贞耸了耸肩,笑道,“只是老是觉得,看着你儿媳妇很眼熟!”
“哦,”成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道,“或许你见到的是她的姐姐吧,汝娃上面还有一个姐姐的,好像是去过德国留学的?是不是啊,汝娃?”成妈妈说着,把脸转向了秦汝娃。
秦汝娃点了点头。
“所以,惠贞,你看到也许是她的姐姐!”成妈妈说。
话题到了此处似乎有点眉目了,秦惠贞也要停止追问下去了。可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异议了,马上把话题的结果给推翻了。
“怎么可能,”成奕扬说,“猪脑袋跟她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她俩站在一块,要她们自己不说是姐妹俩,肯定不会有人认为她们是一家人!”
“也对哦,汝娃跟她姐姐长得可真得不怎么像,不可能会将她们认错!”成妈妈若有所思地答道。
一前一后的对话,更加地激发了秦惠贞对秦汝娃的身世的好奇。
“那,汝娃,你是哪里人呀?”秦惠贞问。
“我是本地人!”秦汝娃乖巧地答道,就像一个小孩子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
“娘家人呢,娘家人现在住在哪里,以前又是住在哪里的?”
“他们一直都住在市南郊的一个花场附近。他们经营着一个花卉种植基地!”秦汝娃礼貌地回答道。
“花场?”秦秦惠贞喃喃念道。马上,她就想到了她那无情无义的,自私自利的二哥,秦胜。
没错,秦惠贞正是秦胜的妹妹,也就是秦汝娃的姑姑。当年,她的双胞胎哥哥秦忠扬,也就是秦汝娃的亲生父亲,本只是一间花店的小老板。可他不安于现状,便着手计划着开发一片地种植鲜花。可他又苦于没有资金。正所谓,是空有宏图大志,却未能付之行动。而当时,秦惠贞的丈夫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层领导,家境富裕,秦惠贞便想着帮自己的哥哥一把。
狡滑的秦胜看好了鲜花市场的前景,也想插一手。便想法设法让秦忠扬算他一份。秦忠扬天性善良,根本就没有顾虑那么多,就答应了他。
花场的大部分资金是秦惠贞出的,管理却是由秦胜兄弟俩掌管。秦忠扬年轻时就对植物方面颇感兴趣,他大学时代所修的专业也是有关园林管理等方面的,对花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所以,万事俱备的他们,很快就搞了起来。
很快,他们的鲜花就销售到全国各地,甚至到了国外。随着事业的蒸蒸日上,秦家的日子也开始红红火火起来。只是,好景不长,正当他们的生意达到巅峰之际,秦忠扬夫妇却在一声车祸中去世了,遗下一个才一岁多的女儿,这就是后来的秦汝娃。
随着秦忠扬的离去,花场不久就出现了状况了。原本三人合份的花场,现在成了秦惠贞与秦胜两的争夺物。秦惠贞本没有要陷入这场争夺战的意思。是秦胜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彻底惹怒了她。
秦忠扬去世没多久,秦胜就向秦惠贞提出,要将秦忠扬名下的那份归入到他的名下。原因是,他是兄长,理应如此。秦惠贞对此并无异议,她只想要她的那一份。
出于对秦汝娃的成长考虑,秦惠贞也向秦胜提出了要求,希望他把秦汝娃交由她抚养。但遭到了秦胜的拒绝。理由是,他认为秦惠贞是想通过抚养秦汝娃来夺回秦忠扬的那一份家产。秦胜还提出,不让秦惠贞见秦汝娃,也不许她们有任何的联系。
秦胜的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的恶劣态度,令秦惠贞十分的反感,一想到秦胜是为了霸占秦忠扬的那份财产,才要抚养秦汝娃时,秦惠贞就很气愤。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一个出于如此拙劣的目的地去抚养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对待孩子呢。为此,秦惠贞是煞费苦心,要把秦汝娃的抚养权争夺过来。可她的努力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孩子的抚养权最终还是落入到秦胜手上。
最让人气愤的是,还不仅仅是此事。秦汝娃的抚养权才刚解决完,秦胜便挑起事端,想把秦惠贞踢出花场。当时,秦惠贞的丈夫刚好接到了调任德国的通知。秦惠贞一气之下,便跟着自己的丈夫去了德国,把花场的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