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乃是少林不传之秘,即使是核心弟子都不一定能够学习到,如今燕羽不仅修炼易筋经,而且还是行远大师花费一生所撰写的心得,这种机缘不可谓不深,要是让少林寺弟子知道了,估计他们不疯掉恐怕再也成不了佛陀了,非得将他追到天涯海角,将经书抢到手中不可。
时间在沉默中悄悄的流逝,燕羽已经进入了空灵境界,对外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晓,待破晓之后,只见他周身的静脉仿佛被黄金打造的一般,一闪一闪的在皮肉之下若隐若现,端的是神奇之极,一股巍峨的大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成涟漪状不停的散开,房间之中不是大风骤起,过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大风突然停止,只见整个空间都像水一般扭曲,仿佛这些空间经受不住大气的蹂躏,有一种萎缩的态势,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危险。
“成了!易筋经第二转!”
燕羽此时睁开双眼,嘻嘻笑道。
易筋经总共有总共有十转,每一转就是一个境界,当达到第十转的时候,就是所谓的十全十美,也就是佛家经常所说的佛陀,这个世间是否有佛陀没人知晓,不过如果将易筋经全部修炼完毕恐怕非同凡响,即使不是佛陀,恐怕距离佛陀也已经不远了,达摩当初圆寂的时候就曾经叮嘱弟子,这易筋经不可让心术不正之徒学的,不然整个天下都要大乱,所以学习易筋经者必须有大毅力大慈悲者,这样才能够度化万世,以慈悲解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所以易筋经不会轻易让他人观看,整个少林每一代没有几个人能够学得,修炼易筋经者必须经过少林寺重重的选拔和考验,并且要一世为僧,不然缺一个条件就无法学得其中的绝学。
烟雨看了看自己更加结实的皮肉,心中喜滋滋的,如今他的身体比昨天有强横了一分,力气也更加的大,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怪不得人家都说佛陀一怒山石皆崩,这可不是吹的,要是讲易筋经修炼到了第十转,估计不是佛陀也能达到那种一怒山石崩的威力,这就是佛法的霸气,慈悲中有雄浑,静有善心,怒为金刚。
“日似佳人戴轻纱,霞云似血染天幕。”
旭日东升,赤红的日色将天地染成似血般嫣红的颜色。
新的一天让清冷的秋风吹开了序幕,明德轩院落中苍劲古松上的枯针随风掉落在庭院中。
燕羽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昨天被自己打扫干净的庭院如今又落了一层松针,像在青色的石板之上平铺了一层微黄的金色,他深深舒了一口昨天余留的浊气,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四肢,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睡意,每天都是这样,当修炼到空灵的时候就权当睡觉了,其实凭他的精力就是十天不睡觉都没有问题。
甄天南也在此时打开燕羽房间对面的房门。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彼此都笑着走出房间,他们同时来到庭院中各操起一把笤帚一同扫起庭院中的松针。
燕羽首先笑道:“大叔,昨天睡得可好?”
甄天南微笑道:“托小哥的福,昨天睡得不赖!”
说话间燕羽背过身去将一旁未扫到的松针扫尽,哪知这时在后面的甄天南却猛地将笤帚向他后背扫去,他手中的笤帚此时突然燃起了赤色的烟华,本是柔软和枯黄的笤帚头此时却他的内力催动下坚硬如铁,笤帚上的赤色烟华像火一样炙热,所过之处刮起一阵炙热的飓风。
燕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狂风在身后升起,他没想到甄天南会这样对他,想也不想便拿起笤帚转身去挡。
当两人的笤帚相触之时,燕羽的笤帚这时突被从体内涌出的紫色烟华包裹,两人的真力交融在一起,由于两人的真力性质不同,两股烟华相互交缠谁也不相让,一声声噗噗的声音在那些交缠的烟华之中传来。
甄天南本来是想试一试燕羽是否会武功,因为他一想到燕羽在“济世堂”无声无息抵消自己的那一掌,并且手法特别玄奇,所以就演出了刚才的一幕,他不想杀死燕羽,只用了一成功力,哪知燕羽的内力特别的诡异,他的真力似水般的轻柔又似山般的巍峨,细腻中有玄奇还有那不桀的坦荡豪气,刚开始他还控制得住燕羽的真气流转,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吃力,无奈,他只得又加了一成的功力,紫色烟华渐渐被赤烟湮灭,不过两人还是对峙很长时间,他本想再加功力,可是两股内力的性质在此时发生突变,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劲气互相碰撞,爆炸带起的气浪将两人各向后冲飞有一丈高远,两人刚才站的地方,四块铺地青石板已被他们的真气搅成粉尘,南北厢房窗棂上的纸张也被他们的劲气吹的粉碎,这些微黄色的碎纸像风中的蝴蝶般随着劲气飘散在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情景好不艳美。
甄天南武功超凡,他此时在半空中本平行背对着地面,哪知他猛地在半空中做蛟龙翻云蹈海的姿势,在半空绕转了好几圈,随后两手猛的朝地面击去,一股掌劲从手中涌出,掌劲在身下的空气搅动形成风将地面青石板上的灰尘吹了起来,而他借着身下的风力一个倒空翻直冲离地面有两丈多高,当他到最高点去势已衰便在天空中两臂平展右腿伸直左腿微曲静静的向下飘落,犹如一只飞燕般轻轻地落在地面。
燕羽却没他那么潇洒,他在半空中以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直撞在南厢房的门面上,裂开的门面又将他反弹到庭院中,他以一个大字型的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刚洗漱完毕的婉儿听见庭院中的爆炸声忙打开西厢房的房门跑到庭院中,她一到庭院中看到院中的情景吓了一跳,绝美的容颜此时泛起了一抹温色,掐着小蛮腰儿大叫道:“爹爹你总是不听话,不是不让你打架吗!你竟然……”
甄天南此时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肩膀上,他惊奇的看着趴在地上还未起来燕羽,当他看到婉儿时犹如一个刚做了坏事被父母发现的孩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这……这小子一点都不经打,我还没用全力他就……”
知自己理亏,甄天南说到这不停地搓揉着一双长满厚茧的大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