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翊听了我的话,侧过头,用过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看。
被他那双邪魅冰冷的眼睛这样盯着看,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但为了自身安危着想,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南宫翊,你不是要找你的摆渡人吗,你看这样如何,我帮你找人,你保护我的安全,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不需要。”
还不等我说完,南宫翊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的提议,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也就是说明,他对我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快就拒绝我,哪怕你思考那么几秒钟也好啊!”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其实我觉得我这个想法挺好的。你想啊,没准我这个言灵的能力是家族遗传呢?没准你要找的人和我有什么血缘关系呢,对不对!再说,那个魔君现在四处找那个言灵人,万一他把我错当成他的冤家对头,一巴掌把我拍死了,我死的多冤啊!”
说到这,我忽然发现南宫翊居然在很认真的听,我心里一阵窃喜,难道我的想法被他认同了?
于是我再接再厉,继续忽悠!
“所以我觉得咱俩搭档组合特别合适,我帮你找摆渡人,你保护我不被那个魔君一巴掌打死,如何?”我一脸期待地看着南宫翊。
南宫翊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后,淡淡地开口道:“阎王放我出地府寻找摆渡人时有个条件的,那就是捉住魔君,重新将他送入地狱的地第十八层。所以我觉得你的提议还不错,至少你可以当诱饵,等我将魔君抓住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真正的言灵人会受到伤害了。”
“……”我咔吧着眼睛瞪着南宫翊看,内心瞬间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南宫翊,你活着的时候就没人说你这人其实挺讨厌的吗?”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南宫翊说着,便转动了下手中的玉笛,随后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说道:“不过师父倒是夸过我是个奇才。”头微微扬起,一副高傲自满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但不管南宫翊出于什么目的,我想要的结果似乎是达到了。
“所以南宫翊你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了吧,我们合作,我帮你找摆渡人,你负责保护……唔唔……”我话还没说完,南宫翊便伸手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的手冰冰凉,不带有一丝温度,就在我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低声对我说:“有人来了。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别说奇怪的话。”
南宫翊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纷杂的脚步声,正向着我这边走来。
“张队你看,北院门的大门开了!”有人惊呼道,“难道,难道……”
张队没说话,率先开口的是田海,因为他根本就不信邪,所以自告奋勇地率先走了进来。
南宫翊的手从我的嘴上拿开,说了句我会来找你的,便淡去了身影,消失不见了。
从多个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柱在我面前交错着,同时田海向里面喊话,“有没有人?珍珍你在这里吗?”
我看来眼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珍珍,感觉手臂都要断掉了,于是艰难地迎着光亮的方向走了过去。
“海哥……海哥,我找到珍珍了!”我大声地向着田海他们的方向喊去。
“小北?”田海第一时间听出了我的声音,快步向我这边跑过来,当看见我吃力地抱着珍珍的时候,田海赶忙伸手将珍珍抱了过去,我瞬间觉得加在我身上的力道消失了,两条胳膊瞬间瘫软地垂了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珍珍,珍珍……”第二个跑过来的是珍珍的妈妈,见到昏迷不醒的珍珍,急切地问我道:“珍珍怎么了?她怎么了?”
“江小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紧跟着张队带着其他人也到了跟前,看了眼躺在田海怀里昏迷的珍珍,又看了看我,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
“我……”我刚一开口,就想起了南宫翊的话,他说若我不想找麻烦,就最好别说什么奇怪的话。而且眼前张队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珍珍的失踪和我有关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找到这里的时候,珍珍已经昏迷躺在地上了。”我解释道。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来北院。”张队看我的眼神更加古怪了,严厉中又带着审视。
“珍珍失踪了!难道在找人的过程中我们还要区分这里让进,那里不让进吗?”见张队对我如此态度,我一时没忍住,就顶撞了回去。
我刚刚经历了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恐怖事件,可以说如果不是南宫翊及时出手,我可能现在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以说,我现在的精神是非常脆弱的,可我现在不但得不到一丝的安慰,却像是犯人一样被人审问着,这能不让我恼火吗!
想到这,我看向张队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几分, 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张队,你一再强调北院不能进!那么你告诉我,北院为什么不能进!”
“这是规矩!”张队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咬着牙说出了这四个字。
“谁的规矩?”我反问道。
此时的我火药味十足,但也不难看出张队很紧张别人进到这个北院来,所以我想这个张队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而且这个秘密,和北院有关。
“好了你们!我女儿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们吵什么吵!我女儿要是有个三场两短,我就去法院告你们!”珍珍的妈妈大喊道,同时从田海的手中接过珍珍,转身就走。
我和队长互相瞪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一起往回走。
出了北院,张队不忘把北院的大门锁上,这才跟着一起离开了。
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做法,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测,张队和北院,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珍珍躺在客房的床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的脸色惨白,下眼袋铁青,嘴唇也毫无血色。
珍珍的妈妈坐在床边,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先是哭了一通,随后转身厉声地质问我:“江小北,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