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直接喷在慕容彻的胸膛之上,他黑色的衣裳变了色…………
慕容彻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眼底深处浮现着一丝不安,他像一个鬼魅一样,你让我的哥哥阴魂不散。
哥哥胸膛起伏,面若死灰,蓝从安脸色剧变,搀扶着哥哥,我脚底生凉,凉意从脚底板向全身蔓延……
弯下腰,慢慢地把蓝从安的衣摆放在地上,走了过去,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地不要命地用手甩在慕容彻的脸上。
跨过这道门槛,就算跟哥哥拜堂成亲,就凭他如狼似虎的人,那也配?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成全!一个只知道侵略他国的人,一个只知道草菅人命的人,知道什么叫终其一生,只有他一个人?
“啪!”巴掌声巨响,慕容彻黝黑的脸上,尽显五个手指印,哥哥满腔的愤怒痛和无奈,这会让他如此这道门槛还没跨过去,就口吐鲜血,可见他心中是多么的痛,痛的都忍不了都吞不下去这口鲜血了。
慕容彻被我打的脸微微倾斜,手一下扼住我的咽喉。
我眼睛恨意凛然:“你到底想怎样?见不得别人幸福,见不得别人笑吗?你心中的肮脏,你自己知不知道到底有多脏?”
哥哥略微倚靠在蓝从安身上,苍白无力的唇瓣边残留的血迹,让他一脸苍白多了一抹颜色,一抹名为血染的红色悲痛欲绝的颜色。
美若朝阳犹如悬崖峭壁独自盛开的红腊梅,孤傲不可一世才是哥哥,神圣不可侵犯才是哥哥。
而现在呢,正如他所说,他已经变成了臭水沟里的泥鳅,满是污秽的烂泥土里,努力地让自己活着,让自己适应,让自己强大起来!
好不容易适应了臭水沟的污泥,强迫自己大口大口的把这满身污秽吞下去,有了一丝笑颜,就被别人毁掉了,毁掉他的这个人就是把他扔进臭水沟的那个人。
然后这个人他还对他说,终其一生只有他一个,他还对他说,我这要算是和拜堂成亲了。
凭什么?
凭什么?
慕容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手劲加大我提了起来,“寡人做什么,不需要向你回答,寡人没杀了你,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谁?寡人和你哥哥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掺合?”
他眼中的神色,再告诉我,若不是哥哥,我有八条命都不够给的,早就被他随手一捏,就捏死了。
哥哥欲上前,我的腿脚吊在下面扑通着,呼吸困难,张开不了嘴反击。
蓦然之间,慕容彻手腕上停留了一只手,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自古以来愿赌服输,赌得起,赢得起,这才是羌某最佩服的人。慕容彻你已经输的很彻底了,无论你怎么挽留,你还是输了!”
“还是那句话,输了就输了,想尽办法赢回来才是君子,用这下三滥,枉为人,你毕竟是一个帝王,不是市井流氓!”
哥哥呕血的脸,越发苍白颓败,仅有的神智似凭自己咬牙切齿的支撑,整个人仿佛笼罩一层深沉的悲哀和绝望之中,任何人也走不进去,只有他一个人在生存的悲哀中挣扎绝望。
慕容彻锐利的眼睛摄向羌青,暴怒道:“羌青,寡人还没有输,你也看到了,若他心中没有寡人,又岂会如此?所以寡人还没有输。”
一个人自我感觉骄傲自大到极点,他才会如此天下以我为尊吗?哥哥心里哪里会有他,有他也是想让他去死。
哥哥舍弃了蓝从安的搀扶,摇摇晃晃把手搭着羌青手臂上,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体,站得笔直,牵起嘴角,说的眷恋情深,“慕容彻我心中是有你!”
慕容彻如狼似虎的眸子倏地一亮看向哥哥,眸子的颜色,比他入侵北魏时,高高在上的样子还要亮。
哥哥嘴角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言语之间的眷恋情深,也变成了淬了毒的锋利刀剑,“我心中是有你,你在我心中,我只想着怎么把你挫骨扬灰了。怎么让你的大夏王国颠覆在我的手里,至于情爱?”
哥哥眼中迸裂出强烈的恨意,恨得惊心动魄,恨的沁人心弦。
慕容彻眸光变冷,变寒,所有的颜色,随着哥哥的话语,变得深沉漆黑。
“至于情爱?”哥哥像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至于情爱,这一辈子,永生永世你别想在我身上得到,我爱上阿猫阿狗,我都不会爱上你了,永远不可能,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祈尘白你就这样践踏寡人一颗心吗?”慕容彻松开了扼住我脖子的手,对着哥哥就去,双眼欲裂,那模样他就像那最情深的情种,他就像被抛弃的那一个人。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自始至终的那个受害人,旁人是始乱终弃的那个人呢!
羌青迅速的一挡,我的手握着我自己的脖子,重重地咳了一声,才把气喘匀了。
哥哥狠狠的喘了一口,微风吹起他的青丝,搭在羌青手臂上的手,指尖颤抖,微微用力一抓,稳了稳身形:“你有心吗?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慕容彻你越发让我看不起你,你放心,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兵临城下,你死我活,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慕容彻眼中渲染着戾气,紧紧的锁住他,看着他的樱红的唇边,似若没有我们这些人在场,他会冲上来狠狠地把哥哥圈入怀中。
哥哥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气声越发明显,越发赢弱不堪:“你单枪匹马的来到了冉燕,我想杀你,你逃不出去的。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懂得算计,我懂谋略,可是我是一个君子,不像你如此小人。”
慕容彻狰狞的脸愤怒嫉妒不甘交织在一起,越发的难堪,越发的让人他认定是一只魔鬼。
攥紧拳头就差挥舞,“寡人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寡人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寡人认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寡人宣你,你就必须是寡人的。无论是谁,无论经历了什么,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哥哥露出一抹嘲讽,长吁一叹,这长长的一气,仿佛把一辈子的无奈都叹出口中……
“不会的,我不会是你的!”哥哥把头轻轻一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安,今日是我们大婚,赶紧进去吧,我害怕耽误吉时,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了!”
我怕耽误吉时,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了,哥哥这话让慕容彻狰狞可恶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脸上被我打出来的五个手指印,也随之变得可笑滑稽起来。
蓝从安赶紧伸手去扶他,哥哥手臂揽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倚在她的身上,“有劳羌青这个不速之客丢出去,真是让人看到晦气的很。”
羌青挡在慕容彻面前,拦住了慕容彻欲往里面走的脚步,眼中闪过悲天悯人,一种为可怜他人的姿态:“佛曰,贪念嗔痴是枷锁,放不下便成了魔。慕容彻你的内心已经被魔鬼侵占,如果你不及时把这个魔鬼清除出去,到最后吞噬的只会是你一个人!”
慕容彻眼中痴痴念念,疯狂妒忌蔓延:“寡人已经败的一派涂地,你说寡人的劫数在北魏,寡人不相信,寡人去了北魏,带回了他,寡人还是不相信,可是…当他为了离开寡人想尽办法,寡人相信了那是劫数。”
“七个月零十八天!”慕容彻视线望着哥哥的背影,如数家珍仿佛记得和哥哥的每日每夜:“七个月零十八天,寡人认识他的时辰,凭什么就寡人一个人沉沦。他不喜欢寡人为什么不抵抗?他若抵抗了,寡人也不会一个人沉沦,寡人会把他给杀了!”
羌青眼中的怜悯越来越深:“不抵抗,是因为他想活着,是你自己要沉沦了,太过自傲,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就是你对他再好,也弥补不了他支离破碎的心。你们的命格,交汇牵绊,结局只能是不死不休!”
“而且……”羌青说着叹了一声:“你既已知道是你一个人的沉沦,你就应该及时爬上来,为什么不爬上来,还要继续沉沦下去?这完全不是你该有的帝王风度。”
慕容彻伸手拂开羌青:“寡人如何不劳你费心,寡人的东西,不管是死是活,寡人都不会让任何人来碰触!”
羌青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警告:“慕容彻你非得亲眼看他别人洞房花烛夜才甘心吗?”
慕容彻压着声音,低吼道:“是,寡人就要亲自送他入洞房,寡人就是要看看,他这个洞房入得了还是入不了!”
羌青略带一丝愠怒,掷地有声的说道,“好,那就请吧,羌某与你一道,你若是再有什么,就别怪羌某无情了。”
“你不会的!杀了寡人你没有任何好处。”慕容彻抬脚往里面走,脚踩在红毯上,就如高高在上巡视的皇。
羌青气场不输于他,与他并列,声音冷淡寡情:“我会的,你只是蛮荒一个小国的皇,拥有着所谓的军队,我想倾覆你,轻而易举,至于你口中所说的好处,有没有等你死了才知道?”
慕容彻狠狠的审视了他一番:“寡人倒是小瞧了你!”
“彼此彼此!”羌青噙着微笑的应话。
两人之间波涛暗涌,剑发弩张,可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拔刀相向。
哥哥已被扶进了满是红绸贴满喜字的卧房之中。
喜婆正在欢乐地说着吉利话,哥哥咬牙支撑了一丝清明,喝交杯酒之时,慕容彻赤红的双眼恨不得把蓝从安碎尸万段。
眼底深处隐藏着心疼,隐藏着名为妥协的东西,他的妥协没有任何用处,一个强盗抢了你,颠覆你的国家,然后爱上你,这种情爱血淋淋的是用鲜血,是用践踏别人的自尊心来铺垫的,正常人都不会要。
哥哥喝下酒脚下踉跄了一下,握拳低咳了起来,慕容彻急红了的双眼,一眨不眨锁住哥哥。
羌青从袖笼处拿了一瓶药给我,我接过药,抢在慕容彻前面把药送到哥哥面前。
慕容彻嗓音喑哑带暴怒,质问着羌青:“他的身体,你们怎么能给他酒喝?”
羌青笑了起来,道:“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他乡遇故己,久旱逢霖时,还有一个就是洞房花烛夜。今天是他的喜事,他高兴,喝一些酒助兴,本就是人之常情啊!”
哥哥从我手中拿着药,昂头饮在口中,真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啊,慕容彻若不是冲昏了脑袋,怎么会闻不到一丝酒味?
慕容彻咬牙切齿:“他的身体能喝酒吗?你想让他死得更快一些吗?”
哥哥明明喝的就是白水,在他看来变成了烈酒一杯,关心则乱,心慌了,一切都乱了,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
哥哥吞下药,故意拿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大一口。
用宽大的衣袖,擦过嘴角,对上慕容彻,说的讽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生是死由我自己说了算,洞房你也闹了,还想在这里看我入洞房吗?”
慕容彻竭力压住自己的怒火,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目光犹如刀刃,想拨开哥哥层层包裹的心,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
喜屋内喜婆退了出去,宫女丫鬟也如数退去,慕容彻抬起仿佛千斤重的步伐,越发嘶哑的嗓音,轻声的问道:“你想要什么?跟寡人离开,你想要的,寡人有的,都给你!”
如此可悲低如尘埃的乞求,一点都不像高高在上如狼似虎的慕容彻,倒像真正的一个痴情的男人为了所爱什么尊严都不顾。
哥哥面容寂静,手撑在桌面上,淡淡的回答:“你的命,你的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蓝从安目光冷冷,在哥哥说完,搀扶着哥哥坐了下来,踏步而来,一袭红色嫁衣让慕容彻越发眼中癫狂。
蓝从安手一指,门外道:“这里不欢迎你,难道本宫洞房花烛,大夏皇上还要在边上伺候不成?”
慕容彻拽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我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听到他在叹息中说道:“寡人阻止不了你取妻,那你就好好的过吧,寡人会按照约定,五个月后,来接你回去,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的养好你的身体,寡人不希望,五个月之后你比现在还要瘦弱!”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要什么给什么,真正要的东西他给不了,还这么大言不惭装着情深的样子给谁看?
“本宫的夫君,不需要大夏皇上劳心劳力!”蓝从安言语越发犀利:“令人恶心的期待,是最让人不齿的!本宫的夫君,因此有本宫自己服侍,不劳你惦记!”
慕容彻面容惨淡的一笑,身体一转,对羌青道:“羌青兄,陪寡人喝酒如何?”
男人都是善变的,刚刚还言语相激你死我夺,现在变成了喝酒聊天一醉方休。
羌青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自然是可以的,请吧!”
哥哥在他们刚刚离开,再也撑不住的昏倒了过去,蓝从安的惊恐声传到刚刚离开慕容彻耳朵之中。
慕容彻大步流星的脚步,停了下来,头还没有扭过来,羌青潺潺流水般好听的声音,带着凉意道:“不是喝酒吗?怎么停了下来?怎么?还有那么多不舍吗?”
慕容彻甩着袖子,径自而去,哥哥背心放在床上,叫了太医,太医把脉看了看,就说太疲倦了,需要好好调养。
我把羌青开的药方给太医,太医见状,眼中闪着亮光,对蓝从安道,“启禀公主,臣这就去抓药,保证驸马爷不会出一丁点事情!”
蓝从安颔首,我端了一盆水,拧了一个帕子,蓝从安坐在床沿边,擦在哥哥的脸上,声音有些寂寥无边:“九公主,我一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见到你哥哥之后,我却相信了一见钟情。慢慢的了解你哥哥之后,我的一见钟情变成了心疼!”
我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从安姐姐是一个好人,到底是我们高攀了您……”
蓝从安手微微一抬,打断了我说的话,幽幽叹息声溢出口来:“你哥哥这样出尘的人,是我高攀了他,我宁愿低入尘埃的爱他,只想他好好的,只想他每天对我笑!也许这就是母后口中所说的爱!爱她可以容忍他的一切,爱他可以不计较他所有的一切?”
“会的!从今以后都会好的,真的!”我坚定的说道:“一定会的,只要心中所想,就一定会达成心愿!”
蓝从安点了点头:“希望吧!”她的双手握住了哥哥的手,把哥哥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紧紧地。
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非君不嫁?我不懂,慢慢的退了出来,关门的时候,看见蓝从安很轻柔的趴在哥哥胸膛,眼角的泪水滚落在哥哥的胸膛。
哥哥昏迷,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一个姑娘对他情深根重。
慕容彻逗留阆中城五日之久,五日里他除了跟羌青喝酒之外,还逗留在阆中城妓馆之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枪匹马,是有很多暗卫在暗处护着他?
找来宋玉准备劫杀,虽然这样做很卑鄙,卑鄙无耻又怎样?过程不重要,只要把他杀,什么都好。
妓馆之中软糯细语,陪酒的女子男子皆或多或少的像哥哥,慕容彻是一个大方的恩客,大手一挥,金银钱帛,惹得这些女子男子们娇笑连连,眼睛身体恨不得贴近他。
夜深人静他醉醺醺的离开,宋玉的人刚离他有十步之遥,就迅速的被劫杀,我穿了一身黑衣,跟夜色一样的颜色,这种颜色啊,沾上血只会更深一些,还是黑色的。
慕容彻自己本身武功也是了得,再加上暗处的暗卫,我这一次私自的劫杀行动以失败告终。
慕容彻知道我做的,空旷的街道上,肆意畅快的笑道:“祈九翎你真的没有你哥哥光明磊落啊,你以为寡人逗留这么久要做什么?还不是给你哥哥机会,让你哥哥杀了寡人!”
“你哥哥是君子不屑一顾这样做,倒是你,像一个宵小之辈,这种暗地里的格杀,你也来做!”
“做宵小之辈又怎样?你死了,我也是欢心的呀,可惜我杀不了你!”我从黑暗中走了出去,用手捂了捂鼻子,闻不得他的满身酒味,目光冰冷:“何况你死了,能造福不少人呢?千万不要跟我说,杀了你之后大夏长驱直入有人为你报仇。纵然我天真,也不会相信你这样的话,毕竟有太多的人惦记你的皇位呢!”
他想一心求死,想死在哥哥手中?
我才不相信他这么个人,会轻易死掉,他是在等哥哥来杀他,他把哥哥掳走,名正言顺的可以自以为是哥哥舍不得他,然后掳走哥哥。
慕容彻斜眼冷瞪:“那可真是可惜了,你杀不了寡人,相反,寡人要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不会杀我的!”我有恃无恐的往他面前走了走,浅笑连连,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你知道要杀了我,就彻底再也挽回不了哥哥。所以你不会杀我,就算我在你眼前蹦达,惹你心烦,惹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你也不会杀了我。”
这不是自信,这是揣摩一个人的心里,他想得到哥哥,我是哥哥的软肋,是哥哥的弱点,杀了我哥哥没有软肋,没了弱点,会把恨升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现在已经跟他势不两立了,杀了我之后,所谓势不两立绝对毫无反转的余地,孰轻孰重,我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在这场名为情爱的战争里,慕容彻他已经彻底的输不起了,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不管是执着也好,不管是成魔也好,陷入泥沼之中的,只有他一个人。
慕容彻带了一分醉意九分冷意戾气的眼,突然黯然起来,言语都带了一丝软弱地询问:“若是寡人当初没有倾覆你们的国家,以礼相待,结局会不会不同?”
问我?我骤然一愣,怒意满满:“不可能,你就是一个屠夫,你就是狼虎,你就是毒蛇。试问谁会爱上一个屠夫,谁会爱上一条毒蛇?与蛇同榻而眠,到最后死的是自己!”
慕容彻沉默了许久,嘴角僵硬了很久,然后抬着脚步,径自我而去,什么话也没说
寂静空旷的街上,我转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出阆中城,再也没有回头。
我回驸马府,寂静的夜中,月光挥洒,我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箫声,箫声很寂寥,箫声很荒芜。
不知怎么不知不觉的去找寻那箫声,最后在哥哥的院子里,箫声越发清晰,我以为是哥哥吹的。
进去之后才发现,墙头之上站着一个青衣男子,青色的衣袍腰带火红的。
青衣男子站在墙头之上,月光之下,红色的腰带无风自舞,看起来飘逸极了。
哥哥负手而立,略略昂头,双眸微眯,墙头上的男子背对着哥哥,一起吹罢,青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体,月光下,他一双黑色的眼眸很深邃,深邃中带着一抹仿佛来自恒古已远地寂芜。
“久闻越箫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北魏祈尘白!”
越箫公子,闻名于蛮荒的越箫公子,既然在冉燕还为哥哥吹上了一曲?他的曲子,价值千金万金。
越箫公子手中拿着碧绿的短箫,那绿郁葱葱的短箫月光照射下绿意仿佛要滴下来似的。
他站在高墙上,冷冷的打量着哥哥:“你将命不久矣,我呢,是大夏皇上花了十万金你过来给你吹箫的人,你大概还有一年的寿命。好自为之努力的活过一年,不要让人生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