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大脑缺氧,眼中的震惊犹如见到鬼一样,好半饷才讪笑,道:“司空皋,你是一国之君,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柔然国师到底是多大的神棍,简直就是神的无可救药,先前慕折雨搞了一个纸条,说自己是顺势而为。
现在他又拿了一个锦囊,说是柔然国师上面写的这样,这柔然国师,有着通天的本领,把这两个相似的人,捆在一起,凑着一道,是想让他们死在一起吗?
“你怎么知道那个纸条上写的是我?不是别人?”给我大补的药有什么用?我吃下去之后,还是全身无力,要不是背后靠在那墙上,我的头都会直不起来,这堵墙真是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能让我眼睛还能看到一点。
司空皋越发温柔,掩了掩被角:“朕不打算瞒你,朕为何提前回宫,就是柔然国师派人来,朕不得不提前回来!”
好想笑哦。
发现自己真的笑不出来,这都是狗屁理论,柔然国师这么大的一个神棍,怎么就叫这些人深信不疑了呢?
他提前派人来告诉他我就是传说中的战星,真是搞笑的可以,楚长洵知道他这么做吗?
“嘉荣隶属中原泱泱大国,我就不明白,中原地带奇人异士居多,皇上怎么就相信一个漠北偏远的国师呢?”我提出自己的疑问,问道。
司空皋锐利的眸色,略沉一分:“为什么不相信呢?至少他预言的几个事件,都变成了真的,所以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预言了几个事件?
我心里瞬间打起鼓犯起了毛,什么样的事件,这七国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有耳闻,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难道这柔然国师,把每次发生的大事件,都写在纸条上提前给他,然后让别人看看自己有多大的通天本事?
司空皋把我的神色尽收眼底,突兀抚过我的脸颊,一个枭雄,突然对你温柔,柔情似水,绝对会吓得肝胆欲颤。
至少我吓得肝胆都搅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的指腹之上,有着粗糙的老茧,压着声音低语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他预言的事情,都提前写好的锦囊,朕属于极少数得到锦囊的人!”
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样,把要发生的重大事件写在纸条上,提前传达给他们,就算事情没发生,这个柔然国师如果有足够的本事的,他自己也可以制造事件,来加强他的信誉度。
王八犊子,跟楚长洵一样惹人生厌,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咬着唇,想偏头错开他的手,根本就错开不了,没有办法,只得赔笑道:“所以…你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那你应该不知道安南的折雨长公主,柔然国师也给了她一个锦囊吧!”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大家都是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完全没有一个定数,都是扯淡,扯到最后,谁活着谁厉害,谁死了谁倒霉。
司空皋手收了回去,“不可能,柔然国师怎么可能给锦囊给慕折雨?”
我反问了他:“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七国鼎立太久,需要变革,需要统一,或者需要其他鼎力而行,慕折雨是女中豪杰,你可不要被人骗了,到时候弄错人,就不好了!”
司空皋噌一下子站起身来,衣袍轻撩:“你说的是真的?有另外一个锦囊存在?”
“当然是真的!”我眼神坚定的应答,紧接着跟他讨价还价:“我帮你找到那个锦囊,你帮我找解药,而后各不相干,怎么样?”
“你中的毒,皇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朕不会为了你得罪皇后!”司空皋迅速地和我周旋起来,把慕折雨放在了面前,放在了心中。
男人啊,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摆在最前面,刚刚对我的深情温柔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不信就算了,别到时候找错人了,你的统一大业造成了困扰,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呢!”反正我都这样了,我真不怕他把我怎么样了,左右不过是一条小命而已。
司空皋眉头一挑,溢出轻笑:“不会的,你会一直住在碧悠宛哪里也去不了,朕好好查清楚,到底谁才能助朕一臂之力,统一七国!”
这一声轻笑带着嘲笑,带着我被他关在金丝笼里,我盯着他:“你要一统大业,为什么要靠女子呢?锦上添花?有的时候不一定添得了,可能也是死!”
我就不能理解了,真的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因为自己有本事可以一统七国,为什么相信一个所谓国师妙语。
大天朝的秦王嬴政,他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女子,他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带上对朝臣的信任,用远交近攻的法子统一七国。
“不会的!”司空皋傲然立于我的床前,睨着我,自信满满:“朕从你进皇宫里开始,从你嫁的嘉荣那一刻开始,都无声无息的找人观察你一切动静,若不是你是柔然国师口中的战星,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早就死了!”
“我可真是感谢你,感谢柔然国师!”我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命的横冲直撞:“你也别忘了,公子长洵和柔然国师交好,我嫁给了公子长洵,你觉得柔然国师会这么笨,说自己好友的妻子是搅乱风云的战星?”
“他这是置自己的好友于不顾?还是让自己的好友和自己一较高下,所以把自己好友的妻子,当着搅动风云的战星?”
聪明如司空皋,怎么可能没想通这一点?令人可笑了。
司空皋嘴角那抹轻笑霎那间隐去,弯腰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有些阴沉:“如果你不是,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种憋屈的感觉可真糟糕透了,难道我不是我还得承认?凭什么要承认?
对他浅笑:“当然想清楚了,只是在提醒你,谁知道你不识好人心。司空皋,我都说了帮你找人,你不愿意,我都这样了,死与不死,没多大区别吧!”
都说打架怕不要命的,我现在就是那个不要命的,最主要的我想要命,也要不了呢。
司空皋俯看了我片刻,收回了手,“你这个样子的确跟死不死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朕一定会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内心里吐槽着,这还用查吗?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套让他钻,他还在屁颠屁颠的往下钻,还是一国之君,这么一点套路都不懂。
我抬起眼帘,重重地喘息了一声,再次好意的提醒:“千万不要给别人做了嫁衣,你想统一七国,别人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当帝王的,谁没点雄心壮志呢?”
“你很得意?”司空皋眼中一道精芒闪过:“在得意什么?在提醒什么?终离落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除了公子长洵,你什么也没有不是吗?”
喘息呼气,带着一抹嘲笑:“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不信,你要扭断我的脖子,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司空皋除了瞪眼,利索的离开,他在我这里讨不到一点点好,我自己也自作自受,他一离开,靠在墙上,睡不下去,全身冻得僵硬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亮了过来伺候我的人,是我的老熟人,秋景。
曾经她可能忠心于我,现在她出现在皇宫里,大概早就被人洗脑了。
眼中蕴含泪水,眼泪鼻涕一把,给我擦脸诉说自己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艰辛,又是如何重新回到皇宫之中的。
我内心深表同情,也只限于同情,司空皋把她调过来,过程不搞点苦肉计不是明摆着让人不信任吗?
秋景跟过我,哭完之后,就开始帮我擦身体,擦手擦脸,那参汤不要钱的似的一勺一勺往我嘴里灌。
我说不喝,她眼泪就像金豆子一样掉个没完,“皇上说了,如果王妃,身形瘦了一点,唯奴婢试问!”
我真是问候他,我是中毒,不是减肥饿肚子,和颜悦色道:“你抽空,去请皇上过来!”
秋景手摆的跟麻花似的:“皇上国事繁忙,加上皇贵妃娘娘有孕,又有了新皇后,皇上说了,这些日子怕是来不了了!”
“你告诉他我撑不了几天了!”我视死如归的说道:“我中了毒,最多五六日,就能到阎王殿报到,顺便告诉他,让他给我收尸,我要金丝楠木做棺材!”
秋景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碗勺,匆忙的走出去,我咬牙切齿想坐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能行,气的我破口大骂:“王八蛋,怎么不去死啊!”
骂声在屋子里回响。响声落下伴随着一声轻笑,出场的是风华无双的楚长洵。
真是千呼万呼不来,心中不想他就来了。
看着我躺在床上,跟一个没骨头的尸体一样,他啧啧有声,品头论足道:“真是一个小可怜呢,随便一瓶毒药,就把你搞成这样子,是不是觉得没了我,就活不了了?”
眼珠子翻过去,“能不说风凉话吗?你本事大你厉害,别再逼逼了好吗?我又没请你来,我乐意这样你管得着吗你?”
“死鸭子还嘴硬啊你?”楚长洵撩起衣袍,蹲在了床上,我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我身上的被子:“你说你怎么就能不识好了,跟我在一起,吃喝用度去皆是上品,这来的皇宫里,就拿着棉被来吧,普通的简直不能再普通了,完全不符合你这身份格调!”
“我这身份格调还不够好啊?”我深深的眉头一皱:“你没听说过,柔然国师给了嘉荣司空皋一个锦囊,说我是帮助他统一七国的人,他准备纳我为妃呢,我真要成为妃子了,还不得山珍海味手到擒来?”
楚长洵往我旁边蹲了蹲,手中的折扇敲在我的头上:“妃子也是妾,就算身份高贵,也是一个妾,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得当妾,不愿意当我的妻呢?”
额头被他砸的有点疼,没好生气的说道:“没听说过吗,宁坐皇家狗,不做寻常百姓人,你的妻子,你本事再大也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妃子不一样啊,我使劲的努力努力,生一个儿子,搞不好这江山都是我的呢,想想是不是,很激动呢?”
“激动个什么啊?”楚长洵把把折扇往腰间一别,执起我的手腕,边把脉边道:“你想要江山,你自己家不是有江山?自己家的江山不要,跑到别人家,还跑到有狼的人家,你就不怕被狼抓住,咬断喉咙直接见阎王去啊?”
“柔然国师不是说了吗?我是战星!”我笑眯眯的对他说道:“你的好友柔然国师都说了,我觉得可信度还挺高的,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死不了?”楚长洵松开手,掏出一瓶药,很粗鲁的灌到我的嘴里,苦的我,直接大骂:“发什么羊癫疯啊你,我不用你救,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哪里来滚哪里去,我的生死跟你没关系!”
楚长洵手摸着我的腰上,又摸了我的枕头下面:“我的玉箫呢?你的剑呢?都没了?”
没长眼不会看啊。
那苦药进了嘴里,从咽喉滚落着肚子里,一股暖流从肚子里一下子散发,感觉整个人都暖了。
“被七国男人的梦中情人,折雨长公主拿去了!”我眼珠子一转,使劲的呸了两声。
楚长洵手移过来,用力一拉,把我拽了起来,上下端详了我一番:“瘦了!”
就这么一句话,用力一抽,发现自己有力气了。
很惊讶,语气便缓和了一下:“能不瘦吗?天天躺在案板上,担心被人宰了,不瘦才怪呢,倒是你,我这一遭遇,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楚长洵眼珠子一瞪:“终离落,你是逮谁咬谁呢?就你那小心眼,还跟我玩?我闭着眼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跪下来臣服,你今天的事儿,还真的跟我没关系!”
“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梵音跟你有关系了吧?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打算把他还回来?”
“还回来干什么呢?”楚长洵眼睛眨了一下,带了一丝不解无辜:“他的武功不足以护你无忧,我找人重新教教他武功,功成之后他自然会回来!”
真的有了力气,我转动了一下手腕,手一下子撑着楚长洵肩膀上:“不需要,我和他两个人行走江湖,这么点武功够了,不需要你假好心,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何须落得这个地步?”
“我搅乱天下风云,我是搅乱天下风云的引子,柔然国师跟你是好友,你随便让他瞎忽悠两声,马上就能目标转移,举手之劳,你干嘛不干呢?”
“他们都不是你啊!”楚长洵伸手拍了拍我的手,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瓶药:“都说了你是无可取代的,所以非你不可,把这药喝下去,你基本上就和常人无异了,当然,可能还是有点虚弱!”
一把薅过来药瓶,看都不看,直接闷下:“你不是去月汐了吗?怎么进皇宫里来?偷偷的还是光明正大?”
楚长洵缓缓站起身来,俯身望我,“我以为你要报仇呢,所以偷偷摸摸的进来,合着你不报仇了?你吞得下这口气啊?”
这个人的眼睛散发出黑色褐色交织的光芒,就像狐狸引诱乌鸦唱歌张嘴掉肉。
我伸手摸上他的眼睛:“异色瞳孔,楚长洵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不需如此算计于我?”
他的瞳孔微眯,莞尔一笑:“你自己想怎么玩都可以,有本事拆了这皇宫,我给你兜底也是可以的,至于柔然国师……他只是想让你卷入七国争霸之中,来达到你是我口中的搅乱七国引子的目的!”
“你简直卑鄙无耻到极点了!”手一下子放了回来,稍微对他温和一点,他就逼我犯毛腔:“为什么要我去拆了这皇宫?别人抓的是你的妻子,打的是你的脸,你不替我报仇也罢,你让我自己去,我还不乐意呢!”
“不乐意?”楚长洵眼中闪过一丝雀跃,俯下的身子更弯了,似都快贴到我的脸上来了:“你求我啊,你求我给你报仇,你指哪里,我去帮你打脸打到哪里?”
我抿嘴一笑,手拍在他脸上,咬牙切齿:“把你自己的脸啊,我求你了,夫君,赶紧谁让我受苦,你去拆了谁!”
楚长洵嘴角一勾:“慕折雨是慕随亲姐姐,慕随很在乎他,你确定要把她怎么了,就不怕失去你的酒友吗?”
“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我失去他呢?”我精神抖索地夸奖道:“夫君,你把我算计的这么深,算计别人,更加不会心慈手软,对吧,所以,你不会让我失去他的对吗?”
“非也!”楚长洵身子一直,扭转过去:“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算计别人,没心思算,所以你自己想办法吧,自己的仇自己报!报上我的名号!”
脚沾地,感觉就像活过来一样,我急吼吼的赶上他:“你有没有什么百毒不侵的药,给我点,慕折雨带了不少毒药,防患于未然,以防下次着了道!”
“哪有百毒不侵的药!”楚长洵透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神色闲淡,有点想不与我多谈的样子:“所谓百毒不侵,都是被毒多了,体内毒素达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才会百毒不侵!”
“什么百试百灵的解毒丹,都是骗人的,毒药是相互压制,每一味的药,多一分是一个药性,少一分又是一个药性,药性是不一样的,所以解药也会不一样!”
那他自己是被毒药灌多了?所以百毒不侵了?
啧啧,瞧着怪可怜的,这里从小受多大的冤,多大的仇,才被人折磨,虐待成这个样子。
我又后退倒过来,望床上一躺,拉过棉被:“就这样吧,我继续当我的死狗,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你爱干啥干啥,我的仇不劳你费心!”
我这种以退为进,我以为他至少要客气两声,没想到他直接点头:“那我就不费心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让人递帖子,给慕折雨,到时候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回你自己的东西,顺便把我们的定情信物拿回来!”
定情信物他个头啊!
一根破箫,谁稀罕啊。
“对了!”一个鲤鱼打滚我又翻起来了:“我警告你啊,你赶紧把梵音给我放出来,还有那个小黄鸡是不死鸟,应该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通过它可以撕裂时空回去?”
其实我想说巫族的圣物五爪也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一个蛇长出黑色的鳞片,物极反必妖。
一个东西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特定价值,不死鸟,绝对是穿越时空的关键,我…坚信无比。
楚长洵头微微一斜,哑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毫无依据可言,他是不死鸟没错,你真当他能变成人,徒手撕裂时空啊!”
“解释没有用啊!”我盯着他,冷嘲热讽:“你都能两个瞳孔不一样,这不死鸟撕裂时空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赶紧滚吧!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你也没多大用处了!”
楚长洵哀哀长叹:“我这是想给我女儿找一个娘,怎么就那么难呢?终离落,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我女儿?”
我一下子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马翻,差点在床上打滚,楚长洵一直立而不动,凝视着我。
等我笑完了之后,嘴角带着一丝献媚:“楚长洵,你这样的人应该很长情吧,你不是说你的夫人被人抢了吗?抢了你去给她找回来呀?这年头后娘很难当的,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多大,也许你是百年前的老妖怪,你的女儿还不得好几十岁了!”
楚长洵好看的眉头一皱:“你又在试探我?”
瞬间!
缄口不言,望天望地,就不望他!
楚长洵一副道貌岸然,缓缓的向我走来,把手中的扇子,搁在我的手上,从容不迫地转身:“这个扇子给你,他们应该都认识,至少你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他白色的背影,我提高音量问道:“你在他们心中,并不是名头那么大,他们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楚长洵没有回答我,拉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不消半刻钟的时间秋景就把司空皋请进来了。
我驾轻就熟的继续扮着柔弱无骨的人,顺便还把楚长洵丢给我的折扇藏在了被窝里。
我甚至怀疑楚长洵没有走远,猫在哪个地方,偷听着话呢。
“听说你要找朕?”司空皋负手而立,垂着眼眸,站在我的床沿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你查的怎么样了?我是不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平心静气地问着他!
明黄色的龙袍,衬托着他挺拔的身材,这样的一个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坚定锐利的眼,怎么看都是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就在这件事情绕不过弯来了?
司空皋全身贯注的看着我:“没有查到你不是朕要找的人,朕也派人找了长公主陪嫁的所有东西,根本就没有看到你所谓的锦囊!终离落其实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跑不掉了!”
“与朕来说,可以让你重新为人,重新变成另外一个人,来助朕完成统一大业!”
我杀了他弟弟,为了他的江山社稷的仇都不报了,这男人很可怕好吗?
“哦!”我眼珠子一翻:“那没事儿了,你继续忙吧,我知道了!”
司空皋眉头隆起:“你耍朕?”
耍他干个毛线啊。
闻言,瞬间面色沉重:“我只是想通了,不存在耍不耍你,记得让我心甘情愿,你得把我找到解药,不然我躺在这里,没有一丁点用处!”
司空皋眼中浮现了怀疑之色,我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打量了片刻,他衣袖一甩,直接又走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去给我找解药,还是其他,反正我知道十颜从窗户上探进头来:“夫人,您把他惹毛了,您就不怕出事?”
我起身:“十颜,敢不敢跟我去瞧一瞧嘉荣皇上是怎么样给我找解药的?”
十颜裂嘴露出白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夫人,伺候您的那个丫鬟,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她去太后那里溜达一圈,又去司空皋走了一趟,您可得小心了!”
“你觉得不顺眼就杀了吧!”我直接把门插上:“杀不了的话,你想办法,让我这个屋子里,暂时不要有人进来!”
十颜像个无忧愁的孩子笑嘻嘻的说道:“保证完成任务,夫人只管走,有什么事情,属下用头担保!”
让他用头担保干嘛?
手撑在窗户上跳了出去,十颜直接在前面给我引路,生怕我对这个皇宫不熟走错路一样。
根本就没必要,跳到上面看一下,哪里没有积雪,哪里就是皇后宫,我比司空皋更率先来的慕折雨宫殿之中。
她在外面迎接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内室里,翻箱倒柜,开始找我的簪剑和楚长洵的玉箫了。
翻来覆去,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让我不由自主的看着燃烧的熏香炭火,好想把它们打翻了。
新婚燕尔,火光冲天,应该会红红火火的。
我瞳孔微紧,十颜给我把风,有些着急:“夫人,赶紧躲起来,他们已经进来了,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