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到了,萧萧慌张的都没注意到几楼,就被欧阳庭扯了出去,直接被扔进一间套房里。她从地上那张长毛地毯上狼狈地爬起来时,刚好看到欧阳庭落了锁。
房间里很乱,酒瓶、台灯横七坚八地倒着,茶几上的物品却零零落落地撒在地上,其间甚至还有绿色的碎布料,显然是绿萍身上的,可见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多么激烈。
见他走进来,萧萧害怕向后退去,直到背抵上墙角,退无可退。想到绿萍的样子,她惊恐地盯着他。
欧阳庭却没有上前,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摸出烟盒抽了根雪茄点燃,好心情似的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逗弄老鼠的猫。
萧萧强迫自己镇定了下,看到她的依靠的墙角一侧是个小桌几,上面放了个记事笔记本,上面别了支金笔,看上去跟钟离衡那支有点相似。她深吸了口气,抽出钢笔在那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走过去递给他。
欧阳庭眯着眼睛看了眼,很秀气的字:看在钟离的面子,能不能放过我?
“你是衡什么人?我凭什么卖你这个面子?”他轻吐着白色的烟雾,斜睨着她,一副不肯买帐的样子。
萧萧怔了一下,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听口吻他应该跟钟离衡相熟已久,何况在J市好像还没有人不给钟离衡面子。
“你以为衡会为了你跟我再次翻脸吗?”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他居然为了个女人跟他动手,想想就不爽,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萧萧看着他,那淡定的神色并没有因为钟离衡有一丝的变化,果然是同类人,可见昨晚钟离衡因为自己给他的难堪,他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她无比紧张的时候,欧阳庭却突然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走到吧台旁将上面的盛了半瓶酒水的瓶子拿过,‘哐’的一声搁在茶几上。
“看衡的面子,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咱们两清。”欧阳庭说着坐下来,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看她。
萧萧瞪着里面那半瓶褐色的酒水,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她只有以前跟钟离衡恋爱的时候,偶尔被他灌一点酒,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喝过。这洋酒的度数不知道怎样?喝下去依她那点酒量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里。
“怎么?没有诚意?”欧阳庭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萧萧的目光扫过吧台,那里有一只空的高脚杯。她走过去,向他扬了扬询问。
“你确定?”欧阳庭看到那个杯子乐了,笑的有点诡异。
萧萧向他点了点,将木塞打开,酒水缓缓倒入杯中。她现在唯一想的是拖时间,她希望绿萍能良心发现,也希望方文格能想办法,更希望钟离衡能神通地知道她被困在这里,虽然一切希望渺茫。
浓烈的酒味让她微皱着眉,酒水辛辣灼喉,她只喝了两口就觉得整个食道都烧起来似的,被呛的连连咳嗽,巴掌大的小脸涨的通红。
“快点,难道让本少等你一晚上吗?”欧阳庭气定神闲地催促。
萧萧抬着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举起酒杯,闭眼狠狠灌了一口,却又被呛了一口。
欧阳庭盯着她,剧烈的咳嗽让她的小身板微颤,脸上却透出点倔强。他承认她模样是长的还不错,却也不应该足以令钟离衡失控,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探究的目光移到她经过酒水润泽的红唇,饱满丰泽的犹如娇嫩的绽放花瓣,不由让他喉间轻滚了一下,身体竟渐渐燥热起来。
他稳了稳心神,抬腕看了一眼镶钻的手表:“快点,我再给你五分钟,不然你别想再走出这个房门。”
萧萧一直紧张着地关注着他,此时见他看自己的眸子变化,心里也隐隐地不安。听他这样说,也不敢再耽误下去,想着最起码要先保证走出这间房再说。
她放下酒杯,举起酒瓶仰头就灌,可是这酒水她实在喝不惯,又被呛的一通咳嗽,酒水喷在衣服上,沾了一大片的酒渍。但她不敢担耽,还是将整瓶酒连喝带洒地喝完,将酒瓶放下便朝着门口奔去。
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急,还是酒精这么快就发作了,她眼前事物已经变得有影影绰绰,甩着头想要保持一丝清醒,终于将手搭上门把,却使劲连推了两次都没有打开。
“那么着急做什么。”欧阳庭的大手覆上她的。
萧萧惊觉地抽回自己的手,戒备地盯着他,想要看清一些他此是的表情,可是眼前的他帅气的脸已经变成了双影,根本聚焦不到一起。
“我是说你喝完了可以离开,却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他看着她迷了双眸,眼睛里闪着得逞的笑意。
萧萧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使力地想要撞开他,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紧紧地禁锢住。
“我会让衡看看,你这样的女人是不值得他跟我动手的。”手指轻捏了下她的脸蛋,没有化妆品的味道,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弹性十足。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也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长期使用同一种洗漱用品留下来的,他不可抑止的恍惚了下。
萧萧的大脑已经接近停顿,没有办法思考,但还是知道自己要挣脱,使了很大的劲才推了他一下,自己却跌在地上。手机从衣兜里溜出来,发现一阵摩擦的声响。
她迷迷糊糊地去拾,心里想着要给钟离衡打电话,他会来救她的,一定会来。也不管手机屏是黑的,也忘了它早就没电,却一直急切地按着上面的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