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在我看来并不好吃的当地美食,把所有的行囊都装车,顺带了许多物品。
把旅馆当着临时据点的我们还是带了许多露营的帐篷,库车的中心是绿洲,但有些地方还是荒芜的沙漠,而那些位置则是我们想要查看的位置。
时间过了这么长,如果有墓,早就应该被发现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墓的位置在现在是个极差的位置。
我曾亲眼见到一群倒斗人,拿着高科技四处寻探,而他们来来回回查看的地方下头几十米深处就有着一个暗墓。
因为地理的原因,他们没有大动干戈的机会,但又找不到入口,最终只能放弃。
相对的,这是高科技给隐灵带来的麻烦,或许再过些年,一些更先进的东西出来,我们也会疲于奔波。
沿着库车的范围内的周边,我们由东而向北转圈,每到一个地方,师父都会花上一些时间寻龙脉。这是他所熟练的,我只懂些皮毛,而三师兄则是这方面的行家,只是没有一同来。
原本我是想跟着师父一同深入,却被安排保护郝教授他们。每每师父与四师兄走动寻龙脉的时候,我们都会去采购一些补给。偶尔离得近些,也会买上一些新鲜的熟食换换口味。
面包车虽然破旧,里头就更加脏乱,好在没有出现过任何故障,一路都还算顺利。
三天的时间很快,除了必要的停留车子都在跑动,也因为只有一个驾驶员的原因,我被逼着开始学习开车,三天时间,我也敢在一望无际的平缓道路上疾驰。
一处环山的地方,面包车再次在师父的要求下停下。
他们带上东西上山了,而我们则准备扎帐篷过夜。山并不高,只有几十米,光秃秃的连成串,些许低矮的灌木一簇簇围绕在山脚。
夜晚星象以及地理面貌是师父寻龙脉的主要方法,实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才会使用我用过一次的附灵。与灵打交道,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寻求帮助的时候,必然也要帮它们做一些事情,交易是我门与它们平和的主要关系。
“王靖一,我们到哪里了,坐了几天车,骨头都快散架了。”
小师妹捏着肩膀略微抱怨的说着,我看向郝教授父女,他们的状况也差不多,郝启彤算是最辛苦的一位,大数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开车,尤其是这种蜿蜒道路。
我露出笑脸,丢了一瓶水给她没有回话。随即再次拿上两瓶水往两人边上走去。
“郝教授喝水,郝博士开车辛苦了,这要是靠双腿,估计早就崩溃了。”
“我刚毕业出来的时候,跟过一次队,靠牛车拉,那才是折磨。”郝教授接过水,轻笑的说着。
“郝教授也跟过队?”我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坐在石头上询问。
“你三师兄也在一起,去了一趟四川,那个山路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有些跑不动了。”
……
夜晚师父与四师兄回来了,我连忙询问,结果只是微微摇头。
一边休息吃东西的师父一边用地图对比在山上看到的远处,他们始终认为这个墓不在地下,只可能是山体里或者被黄沙掩盖成平地的某处。
清晨,众人再次前行,奔向昨晚确定好的方向。
随着寻找的地方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我们开始出现焦虑,整整十天,库车认为有可能存在梦里宫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能有任何收获。
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把范围缩小到了拜城。
回到旅馆,我再次去找了租给我们汽车的老哥,从他嘴里了解的一些情况。如他所说,找他租车的团队不下于十次,只是车子全部租出去了并没能做成生意。
在库车休息了一天,我们再次向西,往拜城方向驶去。
克孜尔乡是我们最终的目标,时间的年轮再怎么渡过,也不会改变依水而居的生活方式。在生产力低下的西域诸国,热带气候中水无疑是一个城市的根本。
到克孜尔乡再往南寻找是我们的计划,如果再没有发现,就会顺着河流往自走,计划的时间依旧是十天。
如果再没有结果,或许就只能用到最笨没有退路的办法。
车轮快速转动着,面包车的尾部溅起一串灰尘。
小师妹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我看了看驾驶席的郝启彤,看着清瘦了些许的脸蛋说道:“郝博士,我来开一段吧,你也休息会。”
她转过头看向我,稍显疲惫。轻轻应了一声,缓缓靠边停车。
我拉开车门,拎着桶子去打水,将轮胎淋湿后才坐进了主驾室。
“秀诗身上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找那个国王的墓葬?”坐在副驾驶的郝启彤轻声询问。
汽车缓缓启动,我撇了一眼她,随即看向前方。
“你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算吧,所以她最近拿话堵我,我总是不好意思反驳。”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看着窗外随意的说着。
我看着她的侧脸,露出些许笑容说道:“我身体藏着只蛰龙,就是那位国王的化身,也因为这个,被一位灵一直纠缠着,南京的时候我被迫解开了封印,她再次出现了,最后依附到了小师妹的身上。”
“她的意识正在慢慢被侵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她的性格变化了很多,都是因为她的影响。”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缠着你?”
“因爱生恨!”
我看着前方,轻轻的说着。
沉默许久,她再次开口轻轻说道:“自从认识你,我的身边总是发生着用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想着她说认识我,莫名的我想到了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况,我笑出声随意的询问道:“这几个月里又相了几个?”
我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她无疑是动人的,但在与小师妹确定某种关系后,我对她的欣赏,从外貌上变成了个人魅力。我欣赏她的学问,认可她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
“我相信你,见识过你的本领,我觉得秀诗会没事的。”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我愕然,原本以为睡着的她竟然说话了。
“借你吉言,小师妹会没事的!”
我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嘴里不断喃喃重复着“会没事的!”
我没有底气或者说盲目的自信能够救回小师妹,因为我奉为神明的师父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解决的办法,隐约透露出来的麻烦,并不是坚信就能够解决得了的。
从库车县到克孜尔乡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这里人更少了,意外的是多出了许多外人,最起码从打扮上来看,这些人都是他们口中奔着宝藏来的。
我们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旅店门口的凉棚下,三两结群的随意坐着,其中一人还对着两位女性成员吹了一个口哨。
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往旅店内走去,想要订几间房间,却被告知已经没有了房间。
这种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最终我们只能住在老板引荐的朋友家。
房间并不大,但很干净。
“他们在看我们这边……”站在窗户口的郝启彤看着外面,嘴角轻声说着。
放下东西的我走到窗户边,微微撇了一眼说道:“小心些好了,这种视线并不友好。”
“你说他们是在猜测我们的身份还是?”
“后者偏多,我们的身份其实掩盖的还算不错,他们或许对你两感性趣了……”我看着前方的房屋,嘴里随意的说着。
“兴趣?”
“是性趣……”我强调道。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光产生了些许变化,直勾勾的看着我,这让我很是尴尬。
“我是从男人的角度上来分析的,相信我。”在她强势的眼神下,我不得不加上很在理的总结。
“你们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
她撂下一句话走了,把我丢在窗户口吹风。我无语的点着烟,心中嘀咕道:“原本还想你们晚上配合演演戏,现在黄了。”
我对郝启彤的性格又清楚了些,或许她还会一个精神洁癖患者。
……
……
夜晚,我们坐在小院里吹着热风,吃着桌上的食物。稍远些不时会传来一些拼酒的怒吼声。
我的双眼不时撇向那边,想要知道最新的情况,从他们口中是最直接的办法。
原本是打算带着两位姐姐过去露个脸装一回门外汉套话,有了下午的谈话后,计划便流产。
一盆食物不轻不重的摔在我的面前,我看向郝启彤,她不停的张着嘴巴,却没有吐出一些声响。
但内容我却看懂了,有些尴尬的我拿起勺子准备吃饭。
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放下勺子转过身,三位晒得漆黑光着膀子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皱了皱眉,随即露出笑容赔笑着说道:“几位大哥,怎么了?”
“你们是来游玩的?”其中一位体型偏瘦的男子问道。
“是啊,借着空闲,带着家人一起来玩玩。”我轻声说着,心里却有些小兴奋,正愁着没机会,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才两句话的功夫,那三位男子竟然就在桌子边坐下了,这让我有些不满。
“明天我带你们到处转转?”这时,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计划。”
我刚想说话,郝启彤就开口拒绝,言语间双目再次瞪了我一眼。
“大哥,我是听说这里有异像看,是不是海市蜃楼?”我回瞪了一眼,脸上随即挂上笑容,对三人问道。
“这个要看运气,不过我知道有一座山,如果海市蜃楼出现,那里能看到的时间最长,景色也最好。”
“怎么样,你们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