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后,经理就带着那一干姑娘们,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
我不停的点着香烟,吸两口看看房间门,又拿出手机看时间。
我不知道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有些期待看到438,可又有些害怕看到她。
经理说最多十分钟,可我第六支烟都抽完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却依旧没等来438。
看来黄东某些方面的能力很强。
我一边想着,却是有些嫉妒他了,我此刻真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早知道我就先一步开口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可依旧没等到438,也没有见经理过来给我另作安排。
最后我是在不耐烦了,就打算推门出外问问。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房间,但此刻走廊上却没看到有人来往,我这一眼往前看,根本看不到走廊的尽头。
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走廊这么长?
是太紧张了所以没注意?
也没多想,我就要跨出门,顺着走廊走,可正要踏步的时候,我却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子奇怪的拉扯力。
我心头一惊,猛然回头,可我的身后却并没有人。
我揉了揉脸,只当是自己最近有些神经质了,还要踏出,可这一次我却不单是感觉到拉扯力,我还听到了一个模糊声音。
“肖首,不要出去!”
声音是个男人,有些沙哑。
我再次回头,身后依旧没人,但那声音还在耳边重复。
“不要出去!出去你会没命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也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刘伯伯!
认出声音的主人,我更慌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是撞了鬼啊!
这一想,我哪里还敢在房里呆片刻,顶着那拉扯力,我凭着全身的气力,往门外冲出去。
只听撕拉一声,我感觉后背的衣服,全部被撤了开。
我也不敢回头,顺着走廊拔腿就跑。
一间一间房门,飞速后退,我憋着一股子劲儿,一直往前冲,希望尽快能到达电梯口,或者楼梯口。
可我跑了足足有六七分钟,视线中除了无尽的房门外,再无其他。
我记得当时上来的时候,经理带着我们也不过走了三四分钟而已,按照我这样的奔跑速度,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又跑了约莫十分钟,我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速度从奔跑变成了快走。
这尼玛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在做梦?
我喘着粗气,暗骂,我面前的走廊就像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
最后我实在没力气,索性也不走了,拿出手机准备给南子打个电话。
可手机拿出来我却发现手机上一点信号都没有。
做梦,一定是又做梦了!
我站住了脚步,往后看,身后也是看不到尽头的走廊。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我会不会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此时此刻,就算不信鬼神的我,也不得不这样去想。
我在网上看过一些破鬼打墙的法子,其中一项是闭着眼睛摸索着往前走。
我现在根本别无选择,一咬牙,把眼睛闭了上,摸着墙壁往前走。
就这样走了有一分钟左右,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伴随着声音的还有脚步声。
果然有效!
我忙睁开眼,这一睁开,更是长吁了一口气。
我的前面有很多人正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这些人,交头接耳在说着话,有说有笑的。
“请问,电梯口在哪里?”
我挂上笑容,迎上走在前面的一对年轻男女问道。
可他们却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匆匆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想是他们不想被我打扰吧,好在的是他们之后,还有很多人。
“大爷,请问楼梯口怎么走?”
我问一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头。
老头倒是看了我,可他却没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的后方。
他这一指倒是让我回过神来,莫不是我跑反了方向?所以才一直看不到电梯的?
这么想着,我就调转了方向,跟着老头往前走。
我往身后看了看,身后全是人,男女老少都有,脸上都是挂着笑容,而我的前面是老头,老头的前面是那对年轻男女。
说来也怪,那对男女每走过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就打了开,从其中走出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约好了一样等那对男女走过后才开门走出来,但只要有人,我就感觉安全。
电影里不都说,人多的地方鬼怪都不敢近嘛,此刻这么多人,就算鬼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它给淹死!
就这样又走了五分钟,我却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此刻,我无论往前看,还是往后看,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大约估算一下,足有三四百人!
这层楼里,怎么这么多人?
而就算有这么多人,为什么都同时从房间里出来呢?
难道楼里发生了火灾?大家正在疏散?
可从这些人的脸上我却看不到任何的慌乱之色,他们的步伐也不急,一步接一步,很是平缓。
走着,我看到一直望不到尽头的走廊终于到了尽头,那是一个电梯门。
那对男女走到时,电梯门自动就开了,他们直接就走了进去。
我往电梯里瞧,可电梯里却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前面至少有三十个人,一般的电梯最多也就容纳13人左右,所以我估计我得轮到下次电梯上来才能进去了。
可让我诧异的是,我前面的三十多个人,就那么一个接一个的往电梯门里走。
不见电梯关门,也不见响起什么超载的提示音。
很快,我就到了电梯门口。
我眯着眼,往里头瞧,可即便距离不到一米,我看到的依旧只是黑洞洞的一片。
我本能的停了下来,没有往里头走。
可我停下了,我身后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人停下,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往里头走,仿佛这个电梯不管塞多少人都不会满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