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比你混子!”
阿毛哥大声吼道:“你孙俊杰流比,你是对的,我是错的,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就不要来求我了,你就是在我家院门口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帮你!”
阿毛哥说完转身就走,孙俊杰小声说道:“说的就像是谁求过你一样。”
我生气说道:“孙俊杰,你不要再说了。”
扭头朝院门口看的时候,阿毛哥又走了回来,伸手指着孙俊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敲个警钟,从现在开始,你就最好不要碰蛇王神像了,你要是再碰,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我说到做到,你不行你就试试!”
阿毛哥放完狠话转身就朝外走,小丽的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问咋回事,咋又吵起来了,我笑着说没事,跟着就出来,追上了阿毛哥,安慰他一路往回走。
我让阿毛哥不要再生气了,阿毛哥说你刚才又不是没有看见孙俊杰那个样子,什么话他都说得出口,那我还客客气气跟他说什么,既然他都说不求我了,那就最好没有什么关系,我把话说狠点也好。
我知道刚才是让阿毛哥受气了,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你说的没错,刚才确实是孙俊杰过分了,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跟他闹起来,不管他咋说,也不管过去我们两家人怎么样,反正现在我就是把你当成我的亲兄弟,阿毛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阿毛哥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虽然我们两兄弟以前的关系不怎么样,我也确实是个烂赌鬼,但是每个人都在变,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你也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真心把我当兄弟,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把你当兄弟看,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儿闲言碎语就分散的,知道了吧?”
后来走到家门口,我和阿毛哥聊了两句就走进了院子,媳妇儿在做饭,我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想着神像落在井水里打湿了也没擦,于是找了块布来到了后院儿。
我擦了一会儿神像,注意到蛇王神像的头顶有一点淡淡的红色,拿着神像正仔细看的时候,媳妇儿走到后院儿里来了,我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神像。
媳妇儿说道:“我把饭煮好了,吃饭了。”
我其实不饿,因为下午在镇上吃了烧烤,我就说我不饿,你吃吧。
媳妇儿听了我的话,不知道咋的一下子就哭起来了,哽咽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吃不吃?”
我皱眉解释说道:“媳妇儿,我不饿,今天下午在镇上,王杰请我和阿毛哥吃烧烤,我们……”
我话没说完,媳妇儿就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在抹泪。我愣了愣神,自言自语说道:“又咋了?”
放下神像,我赶紧跟着走出来,屋里的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媳妇儿并没有坐在桌边,正想着,媳妇儿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我赶紧走进去看,媳妇儿倒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哭,喉咙里不停哽咽着,看的我很是心酸。
我说道:“媳妇儿,你又咋了,我说了,我不是在生气,我是真的肚子不饿。”
“呜呜,我输了,呜呜,我输了。”
媳妇儿一直在哭,嘴里一直哽咽着念叨这两句话。
我心里很惆怅,坐在床边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我想了很久,不管怎么说媳妇儿也是为了我好,我还是安慰她一下吧。
想着,我点点头,说道:“媳妇儿,你不哭了吧。”
媳妇儿哭着说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弟弟?”
孙俊杰做的本来就不对,我心里很憋屈,但是媳妇儿毕竟哭了,我还能怎样,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还说过吵架什么的要让着媳妇儿,我跟自己的女人斗气算什么?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媳妇儿,我错了,行不行?”
媳妇儿看我认怂,越哭越厉害,我赶紧拿出纸巾替媳妇儿擦掉眼泪,刚擦了两下,媳妇儿突的一下子伸手推开我,哽咽说道:“你知不知道孙俊杰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舍得怎么打他,你倒好,昨天给了他一巴掌,今天又给了他一巴掌。呜呜,现在妈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疼他,我们姐弟两相依为命,你打他一巴掌,我就感觉你这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一样,呜呜,我的心好痛。”
我心里泛酸,连忙说道:“对不起,媳妇儿我错了,当时我只是一时生气,我不该打他,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他,行不行?”
媳妇儿哭着说道:“呜呜,只有我弟弟在乎我,你说你生气,我难道好受,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睡觉叫凤钗的名字,今天早上,阿毛哥又骂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昨晚竟然叫了凤钗的名字?
我愣了愣神,听着媳妇儿的哭声,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媳妇儿,抱住媳妇儿说道:“媳妇儿,我发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一心一意的为你。”
“那我和凤钗只能活一个,你就她还是救我?”
我红着眼说道:“我把我的命拿去换,我让你们都活下来,我去死,行不行?”
媳妇儿哭着推了我一把,说道:“你傻啊,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呜呜,你为什么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我心里很感动,捧着媳妇儿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然后一把将媳妇儿抱在怀里,说道:“我选你,我就选你。”
安慰好了媳妇儿已经快七点了,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吃了饭,我和媳妇儿在厨房洗碗,我想起在村巷里想到的那个问题,下午去孙俊杰家的时候,我忘记问他了。
现在想起来,我问媳妇儿说道:“媳妇儿,我记得昨天你和孙俊杰,你们两个人都不能碰神像,怎么今天孙俊杰却能碰神像了呢?”
媳妇儿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孙俊杰下午来问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告诉他凤钗把神像迁到后院儿去了,三年之后就走,孙俊杰骂了一句就朝后院儿去了,我跟着他一起到后院儿,看见他伸手按住蛇王神像的脑袋,然后把神龛抱起来就扔到井里去了。”
媳妇儿说话的时候,我主意到媳妇儿的右手食指上贴了创可贴,我拉着媳妇儿的手问咋回事,媳妇儿说孙俊杰的衣袖里插着一根针,下午小丽给他缝衣服忘记拔出来了,我被刺了一下,流了点儿血,我就找了创可贴把伤口贴上了。
我回想起蛇王神像头上的一点淡红色的印记,然后又想着媳妇儿刚才说的话,心里生出了疑惑,皱眉问道:“孙俊杰碰过你的手没有?”
媳妇儿说道:“碰过啊,他当时用他的手指帮我把血擦掉,然后还给我的手指吹了吹气,怎么了,我弟弟帮我吹吹气,你也吃醋?”
我知道媳妇儿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我现在没心情跟媳妇儿开玩笑,因为我怀疑孙俊杰是故意把针藏在衣袖里面刺了媳妇儿一下,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媳妇儿的血。
第一个疑点就是现在是夏天,谁还穿长袖,而且今天这么热,正常人怎么可能穿长袖,孙俊杰穿长袖肯定是有目的,他就是为了得到媳妇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