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旱灾持续的劲头,最终是在火烧旱魃的半个月之后,总算是结束了,因为天上行云布雨,连着下了两天的雨。
而时间已经是已经立过秋了,虽然说今年不管啥种地的收成,还是放牧的收入,都是会出现大的降低,可总算是熬了过去。
如今季节一到,立马便是感觉到了秋高气爽了,加上下过雨水之后的天气,整个草原上的草还是疯长了起来,虽然马上再过一段时日,就会枯黄了,可总算是让人又看到了草原该有的样子。
如今在草原之上,我正看着几个蒙古族孩子,骑着马飞驰在草原之上,他们正在比赛的。
而且在他们的头顶之上,正有一只“阿骨打……阿骨打”叫唤着的鸟,那正是扎哈台的海东青。
那骑着马的两个蒙古族孩子之中,穿着蒙古绿袍子的,正有一个是扎哈台。
他先是跑了回来,很是利索的收缰停马然后又是下马,拉着马缰绳走到了这里来。
而跟爷爷坐在一起的,正是教授扎哈台鸟术的人,他叫做哈日查盖,如果用汉话的意思来说的话,就是鹰的意思。
其实在那达慕的时候,我就跟扎哈台见过面了,不过那也是在闯入老黑山后山之后,隔了好几月才见到的。
当时扎哈台的海东青就已经没有事儿了,这一次是扎哈台他来请我们过来的。
扎哈台的阿爸这时候笑着用汉话说:“草原上的孩子,不管是哪个民族的,都应该会骑马,扎哈台你教给荣李骑马,教不会我可是要打你的屁股的!”
当听到扎哈台的阿爸这样子说后,大人们都是笑了起来,而扎哈台他则是拍着胸口说:“阿爸!您放心就好,我肯定会教会胡度骑马的!”
接着扎哈台又是看向我说:“胡度,我带你去马场,你先去挑一匹马,然后我教你驯马,再然后你才能够骑马的!”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扎哈台他让我先坐上了他的马,然后他也翻身上去,接着呼啸了一声,便是往他家马群跑了过去。
而海东青和捉魂雀,这时候也是紧紧的追着我们,这两个家伙,还会在半空之中缠斗打闹一番,现在也算是厮混的熟了。
到了马群附近的时候,扎哈台直接给旁边儿他的阿哈要过来了套马杆,然后对我说:“胡度,你好好仔细的看,选中了那一匹告诉我。”
我听后点点头,是有些紧张的看向了那马群之中去,只不过这马群不小,并不是那么好选的。
当然这里头没有大儿马,那东西是专门配种用的,是极为的野性十足的,一般牧民都不敢骑那种马的。
所以我要想选的话,就必须选那种小马,虽然说是小马,但也都不小了,是已经适合被挑选出来被人骑的时候了。
寻找观察了片刻之后,我一指里头一匹全身毛看着,就像是酱紫色绸缎子的那一匹说道:“阿哈!我看中那个了!”
扎哈台他立马应了一声,然后便是挥动套马杆子,直接的便是套住了我选中的那一匹来,然后便拽着便牵引着那匹马,从马群之中出来了。
到了离着马群远了一些的地方,扎哈台和我都从马上下来了,这时候罗锅龙老头,还有扎哈台的阿爸,以及那哈日查盖,也都是到了近处了。
扎哈台的阿爸说道:“好马,不过我怕扎哈台驯不了。”
结果扎哈台他一听之后,就立马的是要一显身手了,但是当扎哈台被那马给从马背上颠下来之后。
他也是一脸的丢人样子,然后扎哈台的阿爸,就让自己的大儿子上手了,不过这时候罗锅龙老头他说:“不如就让荣李先试一试。”
扎哈台的阿爸诧异的看了一眼罗锅龙老头,又冲着我这里瞅了瞅,然后他是点了点头。
罗锅龙老头他对我说:“荣李,你就跟它亲近一些,别的也不用做。”
我听后点了点头,往我选的马身边儿走了过去,扎哈台他在后头提醒我:“胡度,要小心!”
而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毛像是绸缎子似得马跟前儿来,这马盯着我打了一个响鼻,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试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身子,这马便是晃动了下脑袋,不过也并未有其他太过激的举动。
于是我也是稍微安下了心来,再次试着伸手抚摸它,随着我抚摸之下,这马竟然是卧下了,并且是不停摆动着脑袋,看样子是让我坐上去似得。
我冲着罗锅龙老头和扎哈台他阿爸那里看了眼,罗锅龙老头他只是笑着,而扎哈台的阿爸,则是眼睛瞪大了盯着我。
这时候扎哈台他从后头走了过来,然后对我说:“胡度,我从来没有见过有马会这么亲近一个人,而且还让卧下来让他上去的,你上去感受一下。”
我听后走到了卧下的马身边儿来,然后抬腿跨上了马背,接着双手是紧紧的抓住了马鬃毛来。
而这酱紫绸缎毛的马,便是直接的起身了,然后它便是“哒哒”的迈着小碎步,驮着我走了一遭。
然后又是长嘶叫唤了几声,接着又是卧下了让我下去,扎哈台的阿爸他感慨说道:“这真的不可思议,扎哈台你取一副马鞍子和马磴子来。”
于是扎哈台他很快就弄来了马鞍子和马磴子,给我选的那匹马弄上了,接着我再次的上去了。
扎哈台告诉了一些骑马的要领之后,我便开始有些胆战心惊的尝试起来,这抖马缰绳也是有规律的,一下是就是慢跑,两下则是加快了些速度,三下那就是让马放开了跑了。
而且踩着马磴子也是有讲究的,你腿部夹紧马肚子的力道,也是会给你骑得马信号的,是走是跑是停都在这里。
再者就是马鞭子,这东西说白了更像是现在给扯加油门儿的东西,反正骑马也是有诀窍的。
我在骑着我选的马绕着这一片儿跑了三圈之后,也基本上就熟悉了,不过这刚一开始骑马,那过以晚上肯定大腿两侧,还有你的手臂,都是会疼的。
这些都是扎哈台告诉我的,而且要是长年累月的这么骑马的话,就会像是扎哈台的阿爸和阿巴嘎,他们的腿都是有些外扭的,就是因为骑马的缘故。
之后扎哈台又是带着我跑了两个大圈儿,然后就不让我再骑了,虽然我还想骑,但是这刚一骑的话,腿部里侧磨的厉害,而且一个人颠的也是有些抓不住缰绳。
将马拴好了之后,我和扎哈台回到了聚餐的地方,不多时这地方就燃起了篝火来。
在这里吃着手把肉喝着马奶酒,还有那熬煮的美味的奶茶,以及一些野菜,看着小花和扎哈台的妹妹玩儿的开心的样子,还有罗锅龙老头和其他大人畅聊,我真的就希望这样子生活下去了。
虽然马酿酒度数不是太高,但我也喝了不少,不过罗锅龙老头倒也没有管我。
多会儿回的家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睡在老棺之中了。
我从老棺之中刚一爬出来的时候,小花她就对我说:“荣李哥,爷爷他叫咱们过去呢。”
我立马从老棺里头出来,然后跟着小花走到了屋子里头,罗锅龙老头他让我和小花面对着他跪下了,然后他盯着我们俩个看着,而且一看就是很长时间。
直到罗锅龙老头他是开口说道:“从今天起,我龙荣李便正式传授给你们两人诡通阴阳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