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一开,眼前豁然一亮,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只是那种纯银的光芒略显冷淡,令狐安道:“进去吧”。
“这是你住的地方?”杨云愕然的问道。
令狐安笑道:“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你我都在走钢丝绳啊,你再不进去可就掉进鬼窟啦”。
杨云和百顺老道自然明白这是在催促自己赶紧进去,现在别看这洞穴隐蔽,但是还是在鬼谷内,可以说是在百鬼门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百鬼门的门主雷天泪是个实力强大的家伙,那么再加上鬼书生的超强探测,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那就意味着危险。
杨云问道:“脚上有泥没事吧?”。
令狐安没有说话,率先走了进去。他脚上的泥泞更加厉害,就这表示了他的回答。
百顺老道呵呵一笑道:“成大事不拘小节走吧”。
奇迹发生了,就在杨云进去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走着路,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一样,感觉怪怪的,再看一旁的百顺老道,脸上的表情不亚于发现新大陆一样,知道跟自己的一样,好在墙壁四周皆是夜明珠照明,能看到脚下跟地毯一样的黑布直通往里面的大殿,看起来像是墓道。
“欢迎来到完美殿堂”就在快走到顶头时,一块黑布挡住了视线,令狐安披着洁白长袍伸着双手,高举在半空,一副欢迎的样子。
“如果你能漏出真面目就更好了”杨云嘲笑道。
百顺老道道:“这都到头了?连个窗户都没有好闷呐”。
令狐安呵呵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有意义的笑出了声来,他收回自己的手臂背在自己的后背上道:“人的善良不能被面目所遮盖,往往真善美都会隐蔽在丑陋的躯壳内,拥有最好的音貌难以说准他就是善人,杨兄弟以貌取人可不是狭义之举”。
“好吧,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你不会让我们谁在这棺材里吧?”杨云懒得给他争辩,他在这鬼地方感觉气闷,空气好像不流通似的,要想法赶紧离开才是。
“当然不是”令狐安说完伸出手啪啪的拍了三下,只见身后面本来是一堵黑墙,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接而出现了一个温馨明亮的屋子,就跟在十九层地狱见到魔帝那个神阳屋一样,里面有床有书房还有桌子和锅具,就跟一个正常的家用房间一样,更出奇的是一面墙上竟然能透光,跟玻璃一样,把屋子照射的十分明亮。
透过那透明的玻璃,外面能看到和煦的阳光,青色的嫩草,还有枝藤茂盛的密林,还有五颜六色的艳花,奔跑的野兽,飞溅的溪流和瀑布,苍松旁白鸟朝凤,树荫下百兽嬉闹,很自然和谐的一片春光看的让人心旷神怡,而且很难想象外面就是寒冷的冬天。好一片绝美佳境,看的杨云都流口水了,如果说世外桃源是梦寐,那么现在这个环境简直是九穹之外的仙界。
“呵呵,外貌协会的人”令狐安笑道。
“怎么会是这样?”就连已经出家为道的百顺老道也震惊了,他难以相信自己就在这环境里,而且还亲眼目睹了这一番绝美佳境,但是潜意识的告诉他,这是假的。
令狐安没有说话,他伸出手不知道怎么弄得法术,之前还是绝美佳境的世界,突然间又换成了一副凄凉的场景。
只见,眼前是一片乱坟岗,北风戚戚,荒草皑皑,残缺的墓碑,倒塌的神像,破败的坟墓,一个老年妇女拄着一枝拐杖哭哭啼啼的在一个低矮荒草遍布的坟头前,身后悲催的岁月笼罩着她的周围,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哀,一只乌鸦哀鸣着飞过来,落在一棵掉落光了叶子的枯枝上,给这悲催的情景更增添一份愁。
“唉太伤心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那么美怎么突然间变得肝肠寸断的愁了?”杨云泪眼汪汪的道。
“无量寿佛,真乃天堂于地狱的真实写照”百顺老道打了一声佛号摇头道。
令狐安拍拍手道:“只是一副简单的画面而已,何以生出来如此的感慨?”说完又换回了刚才那道靓丽的风景。
使随着画面的切换杨云的心情也骤然变好,他不明白这令狐安是怎么弄的,感觉很惊奇便问道:“你使用的是妖术?”。
令狐安走到火炉旁,添加了几块甘碳,随后道:“是幻”。
杨云正在打量着周围的景观,刚才被外面的场景迷住了忘了屋内的布局,这一看才发现屋内的装饰更加如梦是幻。
但见屋顶上挂着五个灵珠,中间那个最大犹如洗衣盆大小,其余的四个也跟头颅差不多大小,他们发着的光芒跟太阳光很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珠,下面地面上都铺着毯子,上面绣着金丝孔雀和纯洁牡丹,娇艳欲滴的花朵活灵活现,里面的摆设包括桌椅和床板都是金丝楠木制成,雕梁画栋不比皇宫大院差,真没想到这个黑黝黝的山脉里面还有如此完美的殿宇,当真是人间仙境。
“是幻?你说这些都是假的?”百顺老道问道。
令狐安道:“这不是重点,有钱人过得紫金迷醉的生活谁也想,当他来临的时候,你只管享受便是,要想追根到底那就没有意思了,杨兄弟我们走吧”。
“去哪?”杨云喜欢上这里一说走还真不习惯。
“鬼窟”令狐安已经走了出去。杨云没办法只好跟着走了上去。
出了小石门眼前又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空间,踩着脚下的积雪,杨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道:“你是驱魔人,没想到竟然还会这般的享受,你说是幻那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当你进入妖界的时候的所见所闻,也是幻,幻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不真的,不过……”。
杨云见令狐安说到一半便没有说下去边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了,等一下就有一场恶战到来”令狐安说着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身上的纯白衣衫已经换成可黄昏的色彩,在这将近黄昏的空间内更加混若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