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汛以来,长江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洪涝灾害,一场保卫国家财产和人民的利益的战斗打响了。人民解放军、武警、公安干警等是这场战斗的一支生力军,他们出现在那里,那里的江堤也就保住了。这里我要讲述的故事是发生在武警某部的事情。
一、在长江大堤处处险象环生的最危急关头,武警某部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求派出突击队支援当地干群,一起死守长江大堤。于是,由江苏老兵嵇军带领的突击排接受了这次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滔滔的洪水是无情的,大堤无时不刻受到着洪水的冲击,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嵇军带着一排人被安排在最危急的险堤上。那是一段处在弯道口的堤岸,长江洪水冲泻下来,正好被那段堤岸挡住,这样堤岸受到了压力也就比其它地方要强的多。嵇军他们到时,那堤岸已有渗水现象,如不及时加固、加高,一旦决堤那后果不堪设想。
嵇军立即命令战士们用编织袋就近取泥,把堤岸加固。可是,战士们把四、五十公斤重的编织袋放入水中,一下子就被浪给卷走了,看到这一情景,嵇军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洪水中,于是,一些战士也纷纷跳进水中,他们用身体筑起了一道抗洪墙,把滔天巨浪给挡在了人墙外面。余下的战士则赶紧把装满泥沙的编织袋放入江水中,很快一道加固墙给筑成了,大堤给保住了。然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嵇军他们从水中上岸时,嵇军只感到一阵头昏,一头栽倒在江中。当战士们把他从水中救起时,他已昏死过去了。
看到排长这个样子,几个战士迅速把嵇军给送往了医院,院方听说是抗洪前线受的伤,马上组织医生全力抢救,医生给嵇军做了全面检查,发现嵇军的脑部受到了创伤,可以断定嵇军在倒下时,头部一定是碰在了堤边的石头上,从而导致了脑部受伤的。就这样,刚才还是一个活奔乱跳的壮小伙,一下成了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二、嵇军老家是在阳澄湖畔的古镇上。高中毕业后,他进入到镇上一外资企业工作。一年后,他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新兵。这也是他一生的理想,那手握钢枪的形象对他来说具有不小的吸引力。
镇虽小,但镇上却出了一家姓高的人家。那家的兄弟两人是镇上的一霸,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地头蛇,他们上街赶集,总要顺手牵羊,人们对他俩是恨在心头却又不敢得罪,派出所也拿他俩没办法,因为要说犯法吧,没那么严重,但要说不违法吧,他们却扰乱了市场,扰乱了社会秩序,于是多次找他俩谈话,但效果却不理想。现在,虽然俩人都人到中年,脾气也好了许多,但人们还是谈虎色变。
嵇军当兵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学点本领,也好回到镇,凭自己的本事,为地方治安作贡献。巧的是,嵇军在最后的年龄期限内实现了当兵梦,而且还是一名武警,这让嵇军高兴了好一阵子。
嵇军入伍已有四个年头了,由于他文化素质较高,外加平时训练能吃苦,于是在入伍第一年,他就被选送到军校进行了短期培训,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一年后,当他再次回到连队时就被升为副排长、排长,这可算是平地青云,在部队也算是一个官了。嵇军在以后的二年里,也没放松自己,与战友们同吃同住,训练也是一样,每天跌打滚爬,练就了一副好筋骨,在连队以上比武中多次获奖。
今年是他当兵的最后一个年头,本来上级想让他留在连队继续发展,但嵇军有了自己的目标,要当为地方的治安作贡献,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长,因此,部队也没强留。本来到年底嵇军就得复员了,可现在他成了植物人,这着实让人惋惜。
三、高丽莉是高家老大高金东的女儿,今年已有二十四岁了,人也出落得像朵带露水的鲜花。她现在镇上一外企工作。美貌加一流的口才,使她的名声越来越响,在企业中成了老板的代言人。虽说那外国老板对她存有非分之想,但一听说她父亲的来头,只得望花兴叹。
如此美丽的女孩,当然也就成了小伙追求的对象。但高丽莉的心中却早就有了意中人,他就是去当傻大兵的嵇军。
提起这俩人,其实,他们从中学开始就是同学,俩人一起共同学习了六个年头,嵇军是个美男,一米七八的身材,在那些男生中已是显露一角了,再加上他的脸也总结了父母的优点,因此早早地在高丽莉的心中生下了根。
嵇军虽说对高家俩兄弟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并产生了为民除恶的念头,但对高丽莉却也是爱在心头口难说,毕竟高丽莉算得上是一朵校花了。
高考时,由于学校教学质量等方面问题,因此没有一个人考上大学。嵇军在班上是成绩最好的,但还是和录取分数线相差十多分,为此他也就失去了复读了信心,进入了外企,做了一名工人。高丽莉也随即进入那外企中,开始时凭着老子的非正式地位,她坐进了办公室,但以后凭着自己的实力慢慢地升到了现在的近顶峰位置。
嵇军与高丽莉俩人的关系也应接触的机会增多而日趋成熟,古镇的马路、胡同、影剧院等地都有了他们的影子。一年后,嵇军当了兵,俩人又不间断地书信传情。本已设计好,等嵇军退伍后,俩人就结为秦晋之好。
当部队的急电送到古镇时,嵇军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嵇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后怎么过日子,夫妻俩连夜乘车往部队而去。
再说那高丽莉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后,开始也是非常伤心,自己的心上人成了植物人,那自己今后不就成了活寡妇,那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毕竟在生意场上混过的人,一想到那不堪想象的后果,立即想到了应急处理办法。与其一辈子受苦,不如就此一刀两断,化长痛为短痛。拿定主意后,高丽莉的心也定了下来,依然在外企中做着那胜似领导的工作。
四、嵇军出事的第四天,一个美貌的女孩出现在嵇军住的医院门口,那女孩询问嵇军所住的病房号码,进了病房。嵇家父母一看,来的却是高丽莉,两位老人十分高兴,虽然自己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但人家姑娘却没有嫌弃,反而大老远来看望。高家虽然恶名在外,却生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闺女。
女孩来到两老跟前,大大方方地听了声“伯父好,伯母好”随后走到嵇军的床前,俯首看起了嵇军。
当值的医生听说是嵇军的女友,忙让位并给她说了嵇军从住院到今的情况。嵇军的病确是比较难治的,因为对于植物人而言,现在国际上还没有一样药能帮助他,这只能靠奇迹。医生又说,治好此病不是没有一丝希望,曾有报道说,植物人在亲人的叫喊声中或在抚摸中得到康复的。只要有信心,那就有了希望。
女孩听了医生的一番话后,直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一边看医生,一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嵇军,不住的点头,心里默记着。
当医生与女孩说完后,女孩走到两老的身边,告诉老人,自己已请了长假来照顾嵇军,如果老人放心的话,由她来服侍嵇军,请两老回家去休息,现在天气太热了,在医院里时间长了会闷出病来的。两位老人听着女孩的肺腑之言,感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有这样的姑娘给嵇军作伴,怎能不放心,于是,两老回家了。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女孩不仅定时给嵇军喂流质食物,还帮着定时给嵇军翻身清洗身体。长期卧床的病人,如果不帮着做一些翻身之类的运动,那就会生褥疮。
陪病人是一件并不轻松的活儿,而陪一个不动又不说的植物人更是辛苦。虽说那床上躺着的是自己心爱之人,但做起来还是不免有点儿难为情,毕竟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一晃十天过去了,女孩也从开始时的羞涩变得老练一些了,面对嵇军那失去活力的肉体也不感到不适了。好在嵇军的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陪病,自己所做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这一天,当女孩喂完食物后,开始给嵇军擦洗身体,当她擦到他的下身时,意外地发现那生命之源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女孩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脸也胀得通红,手不自主地颤抖着,像是做贼般看了眼房门,门紧关着。女孩犹豫了一会后,终于下决心用手在那地方抚摸了起来,慢慢地,那地方有了反应,女孩从嵇军的下身开始向上抚摸过来,上身没有反应,但女孩没有失望,她知道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以后,女孩每天乘着无人时,都要给嵇军进行抚摸。一个星期后,奇迹出现了,当女孩做着抚摸时,发现嵇军的眼睛动了一下,这让她兴奋不已,眼睛能动,说明脑子开始复苏了,女孩叫起了嵇军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努力地想叫醒床上的亲人。
嵇军的病情得到根本好转是在女孩走后的第二天,或许女孩也知道嵇军会好的,于是,当嵇军父母再次来到医院时,女孩要求回家了。
那天嵇军的母亲到床边叫起儿子的名字时,嵇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一举动把他母亲激动得直哭,儿子得救了。
植物人一旦复苏,那身体的恢复也是得快的,没过三天,嵇军就得到了康复,自己也能回忆起出事前的一些事来。父母则把高丽莉前来照顾的事给他说了,要他不能忘记姑娘的满腔真情。
五、嵇军完全康复的消息传到部队,部队首长十分高兴,当天就来医院看望了嵇军,首长还会嵇军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上级军分区已决定给他“抗洪救灾”英雄的称号,并记一等功,部队还将宣传他的先进事迹。嵇军对首长的关心感激不尽。
回到部队后,嵇军除了随部队宣传队讲述自己的事迹外,还努力地学习文化知识,到年底就得复员了,得抓紧时间再学点知识,也好为今后的工作打下基础,特别是他开始学起了电脑。
四年的部队生涯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嵇军原打算回到古镇的,但市里领导看了他的档案后,决定把他吸收进市政府机关,安排做一名宣传干事。
嵇军到机关报到后,就直接回到了古镇,由于部队训练的紧张,他一次也没回家。四年后的古镇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街道已拓宽,店面也装潢一新,但无论怎样变化,一股亲切感从心底涌出,嵇军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工作过的外企走去。
在外企的经理办公室里,嵇军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高丽莉。一身轻便的运动装使她有着无穷的生机和活力,嵇军一阵兴奋,轻轻地叫了声“丽莉”。
高丽莉正忙着手里的公文,听到叫声抬起头,看到嵇军站在自己跟前,着实吓了一跳,说话也结巴起来:“你是…人还…还是鬼?”嵇军看到她的吃惊相,笑着说:“我当然是人了,不信你把手伸过来摸摸,是不是有热气?”丽莉真的把手伸了过去,是活生生的人,丽莉放心了。只是丽莉不明白嵇军怎么治好的病,正当丽莉在胡思乱想时,嵇军把从医生和父母处听来的讲了一遍,丽莉明白了,但一个更大的困惑绕上了她的心头。嵇军正一个劲儿地说着丽莉的好话,赞她是自己的贴心人,是最知心的朋友。但此刻的丽莉却一句也听不下去了。
转而,嵇军又和丽莉谈起工作之事,说自己已被安排在市政府工作。努力理清头脑的丽莉听说嵇军进了市政府,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当了官,自己跟着他也就是官夫人了,于是,热情也涌上了心头,俩人又一次处在了热恋之中。
热恋中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俩人的感情也得到了进一步升华,俩人商量好了准备在国庆节举办婚礼。高金东也为有这样一位女婿而整日笑着脸,走在街上,对着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点头问好,完全没了以前那种欺行霸市的劣迹。按他的话说,女婿是干宣传工作的,我这丈人不学好些,那叫他怎么去做工作。人嘛,就是这样,环境能改变性格,自己也能改变自己。嵇军没有回到湖泾镇,但湖泾镇却完全变了样,再也没了地头蛇,人们相处更显和睦。
六、正当嵇家与高家为子女的婚事开始忙碌时,嵇军接到了一个宣传任务。那是一份关于委派援藏干部的宣传材料,嵇军看着看着,心里想开了。西藏,在嵇军的脑海中是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但西藏却是我国不可分割的领土,自己理应为她作出些贡献。
于是,嵇军找到了市委书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书记,要求做一名援藏干部。在以后的市三套班子会议上,书记把嵇军的请求和在座领导说了,大家认为,嵇军是武警出身,身体素质好,外加政治素质高,在部队就立了大功,同意派他到西藏去。
当嵇军得到书记的回复后,心里激动极了,他火速赶回古镇,把这一惊人的消息告诉给了高丽莉。不想丽莉却不高兴了,坚决反对嵇军去援藏。无论嵇军把理由说了千遍万条,丽莉就是不同意,丽莉甚至还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嵇军一定要援藏,那就一刀两断。嵇军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的丽莉怎么会变成这样,于是只得怏怏不快地出了外企。当嵇军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后,父母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父亲说,你的命都是党和人民给的,援藏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年轻时多锻炼锻炼,将来会有好处的。
嵇军在市领导的欢送下出发了,那天高丽莉没来送行。嵇军进藏后,依然是负责宣传工作,他把党的政策和全国人民对西藏的支持和关心,通过报刊和电台向藏民宣传。工作很有起色,被藏民们誉为“高原红音”。
嵇军接到内地寄来的第一封信,却是高丽莉的一封用红笔写的绝交书,嵇军伤心了几天后才恢复了正常。看来两人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分手是迟早的事,现在自己的任务不在谈情说爱上,因在为西藏人民作贡献中。
七、苏州在西藏建造希望小学的事,嵇军在原市机关时就知道了,当时自己还捐了款。现在,嵇军听说希望小学已经建成了,于是,嵇军想去看一眼也有自己一份功劳的希望小学。
那天,嵇军特地起了个早,搭上便车在无边的草原上飞驰了近半天,终于一位白色的高大建筑物出现在视野中。近了,更近了,看到苏州两字,嵇军仿佛已回到了家乡。当他进入学校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嵇军无论怎样也不想到,从学校里迎出来的居然是高丽莉,嵇军激动极了,跑过去叫道:“丽莉,想不到你也来到西藏了。”嵇军差点把丽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女孩此刻也很激动,手也紧紧地拉住了嵇军的衣服。两人的举动把在场的人给弄糊涂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教师打破了这一场面,对嵇军说:“我说同志,她不叫丽莉,她叫高丽倩,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嵇军经他一提醒,知道自己过火了,放开了手,问道:“她就是高丽莉啊,怎么会不是?”“你问她自己就知道了?”男教师说。女孩这才含羞地说:“我确实不是丽莉,我是丽倩。”这回轮到嵇军弄不懂,眼前明明是丽莉,怎么会是另外一个女孩呢?还是女孩说出了原因。
自己真的不是丽莉,不过自己胞姐叫丽莉,也就是你的女朋友。本来,父亲高金东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叫高丽莉,妹妹我叫高丽倩。我们姐妹俩走在一起,不要说是路人,就是父母也得仔细详上一会才能辨出来。
但由于我那叔叔高银东没有生育能力,也就没了后代,因此作为大哥,我的爸爸把我过继给了叔叔。这事镇上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因为接生的护士就是我们高家的支亲,加上我家那时的特殊地位,所以我们的院落没人敢冒昧地进出,因此此事给瞒了起来。
我从小就寄养在城里,读书也在城里,初中毕业时考上了师范,成了一名教师。年前,我听说要办希望小学,因此我报名要求进藏做一名援藏老师,上级同意了,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嵇军听完她的话,这才恍然大悟,笑自己太草率行事了,让人家难堪。可转而一想,又觉得那声音好像在那儿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或许是在梦中吧,嵇军自个儿笑了,也不敢再造次去问那问题了。
丽倩倒问起了嵇军与胞姐的婚事来,嵇军把丽莉和自己一刀两断的事情跟丽倩说了。在西藏,或许只有他们两人是苏州人了,嵇军像见了亲人般什么都说了。丽倩听说胞姐与嵇军已断了关系,心里一阵喜悦,脸上随即绯红,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再也不敢正眼看嵇军了。
嵇军走后,丽倩再也闲不住了,她把自己心中的爱意一股脑地写到了纸上,当晚就把它投进了邮筒。
嵇军接到的第二封信就是丽倩寄出的那封,这着实让嵇军吃惊不小,自己是曾听到过丽倩的说话声,而且还不止一次。丽倩把自己怎从外表到内心喜欢他的过程都写在了纸上,在无声中,嵇军读着少女的一颗心,这是与丽莉无法相比的一颗纯正的少女的心。
原来,前年发水时,也就进入七月份后,学生放暑假,高丽倩回到古镇上,和父母一起度假。要说高丽倩除那身材、面孔与高丽莉一模一样外,她的性格却和她姐姐大不相同,这可能与相处的环境有关吧,高丽莉一直处在父亲那种目无一切,地方一霸的环境中,因而她的自尊心特别强,什么事都是自己说了算,这使她有领导能力,但也缺少理解能力。而高丽倩则处在一个寄人篱下的环境中,做事处处为别人着想,懂得人际关系和为人处世的标准,特别是成为一名教师后,她更注重了这一点。由于遗传因素吧,高丽倩也很好强,在事业上处处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当了没几年教师已多次得到上级教委的嘉奖。
那天,丽莉下班回家后,心情不太好,丽倩一问才知,她的心上人嵇军在抗洪战斗中不幸成了植物人,丽莉为此想打退堂鼓,说不能和一个植物人生活一辈子,空图个名声。于是一个大胆的主意在丽倩的脑海中产生,何不利用暑假这段时间去照顾一下嵇军,也好为姐姐尽上一份心,于是,她骗家人要返校准备下一学期工作,自己只身来到了嵇军所在的医院,为嵇军做了一些有益于康复的事……
嵇军向来是重感情的人,虽说丽莉相貌出众,但从那封红笔信上能看出不是一条道上的,嵇军的心委快就平静了下来。现在他看到事情的真相,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丽倩那儿把自己的心情给说个明白。就这样,两颗年轻的心在燃烧,情感在纸间喷发……
那年的新春,要西藏的苏州希望小学内,两人有着同样抱负的年轻人终于成为了和合美满的一对新人,西藏从此多了两个长住居民,正确地说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