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有人往她的嘴里灌下了不知是什么的清凉液体,然后她又沉沉的睡去,不再复梦中的难受……
不知是过了多久的多久,一觉醒来竟是庸懒舒适,像是充满了精力一般,受伤难不成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千妤下意识的挪了挪自己的手臂,一股钻心般的刺痛侵袭全身,她一时忍不住的呻呤出声。
只听到两个脚步声急速跑来,她张开眼,只见两张焦急的面孔同时现在眼前,是墨踌与凤于銮。
“千妤……”看她睁眼,两人又同时低叫出声,随即两人又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不悦之色。
千妤无奈的叹出了声,估计在她昏迷之时两人就便是在此处大眼瞪着小眼的吧!:“我好痛!”无法阻止两人的敌视,千妤只好装傻的叫痛,转移开二人的注意力,明明是她在受伤,怎么还要自己去哄着他俩?她心中无限感慨……
“很痛吗?我再让大夫来瞧瞧!”凤于銮连忙说道。
“谁让你乱动来着,明知道受了伤!”墨踌深皱着眉头,一脸的心疼。
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千妤轻轻的笑了笑问道:“越剑风呢?”
“他跑了!”凤于銮的眼神暗沉下来,其中写满了阴郁之色,这是千妤从来没有见过的阴沉。
“我已让府衙上下全面通缉!”墨踌一脸的恼怒。
可是千妤却知道以越剑风的武功想要抓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凤于銮顿了顿说道:“阿武说前次潜入凤于府中的人就是他,因为他们交过手,所以对他的武功路数十分熟悉。”
千妤心一沉:“那么杀凤于珑儿的人是他吗?”
凤于銮摇头:“只能是这么猜测……”
千妤突想起一事:“对了,越剑风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墨踌一惊,连声追问,凤于銮却深皱起了眉头,盯着千妤直看;
“我也不知道,他并没有说!”千妤摇了摇头。
墨踌深思了一番:“如果他便是当日潜入凤于府的黑衣人,可能他早就知道了此事,但是却一直没说,他明明是想置你于死于,可是这借刀杀人之计却弃而不用,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凤于銮叹了一口气:“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千妤不会因为此事而暴露身份,这便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墨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都是那个谷风不中用,让他送你回来,居让还会让你受伤,早知道我……”墨踌的眼中尽是自责。
千妤伸过手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不能怪他,谁也想不到越剑风会因为影煞之事,一直怀恨在心,我们只是一时大意,就算他昨晚送我到府中,也许还会有下一次疏忽大意之时。”
“不会有下次了!”墨踌用力回握她的手:“还好这次……”他说着,看了看凤于銮一眼,虽说他与凤于銮间的介蒂极深,但终是他救了千妤。
千妤这才想起来,阿武当进是从府外出现的,可是他平时不都是跟在凤于銮的身边的吗,她转头看向凤于銮。
凤于銮明白她的意思:“自从你在查影煞组织后,我就担心你的安危,一直以来我都让阿武在暗中保护着你,可是你还是受了伤!”
千妤笑了笑:“若不是因为你的命令,也许千妤今日连命都没有了……”
“不许你这么说!”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墨踌与凤于銮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对于千妤的平安,这一点上他们是达成了共识。
“明天你搬到宫中来住!”墨踌看了凤于銮一眼,淡淡的对着千妤说。
“不行!”凤于銮厉声拒绝,眼中射中怒色。
“为什么?”千妤却是一脸的惊讶。
墨踌轻轻的笑了笑:“皇宫里守卫森严,虽不能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想要进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已禀明父皇,你受伤是为了追捕影煞组织,我却没有尽责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至少现在在你养伤之时要给你一个绝对安全的场所。”
“我能够保护好他的安全!”凤于銮沉声驳斥。
墨踌对着他冷冷一笑:“你就当是我运用权势罢,保护千妤的责任,我绝不保手他人!”他也绝不示弱。
“踌!”千妤用力一拉他的手臂,不想他们两人针锋相对……
墨踌软了软声音,柔和着脸对着千妤笑:“就算你不同意,皇上也下了旨了……”
“你……”千妤生气的看着墨踌,知道他是明白她的性格决不会顺从于他,所以才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可是明知是如此,却也对着他嬉笑的脸无可奈何。
看着墨踌带着得意的微笑,凤于銮更无法冷静了,他几乎是低吼着说道:“你比我更清楚千妤是不能进宫养伤,一旦让宫中御医查出她本是女子身份,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墨踌冷笑以对:“那你更应该知道当初千妤进宫是为了何人所为?你又可知道那是杀头之罪?”
千妤翻了翻白眼,这两人又开始了翻罪责了!她知道墨踌会让她进宫养伤,那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这是凤于銮唯一可以拒绝的借口了。
凤于銮眯着眼睛盯着他看,双眼几乎快要冒出了火花:“那又如何,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事发,我也可以带着她安然的游走天涯,我是完全能给她一个她想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