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千妤见他说得如此绝情,不由担心的看了看阿武,却见他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在说的人不是他,她叹了一口气,知道如果再拒绝那便真的会伤了阿武的心,她为难的看了看墨踌。
墨踌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阿武的跟随。
凤于銮淡淡的点了点头:“阿武,你过来!”
阿武静静的走到了凤于銮的面前,没有一丝有情绪波动。
“你跟了我多年,我本不该如此对你,可是我天性孤僻,你在我的身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未来,千妤不同,她把你当成了朋友,对你她会有很好的安排,你和她在一起吧,从今天之后,我不再是你的主人,只有千妤才是你要效命的人,你要以她为尊,任何人,任何事你都必须以她为先,就算是我说的话如与千妤的命令发生冲动,你也必须以她为主,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嘱咐,你听懂了吗?”
阿武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流露激动,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终是没有说出,只是重重的咬了咬牙,用力的点了点头。
千妤毕竟是女子身份,所以宫中照顾之人终是避忌,所以她以习惯为由带着小雨与阿武一同进了宫中。
千妤入宫养伤,皇上虽有圣旨,但也没有召示天下,一是避免引刺客入宫,二也是想让她清静养病,所以她只是安静的搬入了墨踌居住的御影宫,也因为这样,所以请脉冶伤也容易做好手脚。
最高兴的还是小潋公主与十九皇子墨灏,才刚认识了新朋友,还在担心不可以经常见面,可是转眼间便比邻而居了。
虽说重伤之伤不可随意相陪,但只是赖在千妤养伤的房间,他们也是千肯万肯。
以为到了皇宫便可以与墨踌朝夕相对,可是却恰恰相反,见不着面的时候他总是会找尽机会去看她,可是到了宫中他反而变得忙了起来,虽说用膳、煎药、进补,事事关心,可一天却只到夜色深沉才能见到一面,刚到了这里她就后悔起来,生活变得寂寞孤单,最闲的也只有小潋公主日日陪着她,成日迷醉在她所说的音话故事之中盘恒不去。可是也因为这样,她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不对劲的味道,难不成大炎朝又有事发生……
天气阴沉,连带着空气中的气味都特别的压抑。
越剑风低着头,脸上却有着固执的不服,他用眼角看着坐在桌前的主人,他一言不语,看着手中的卷本,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甚至看不出此时他是喜是怒。
“你不服气吗?”那人没有抬头,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东西,口中却淡而无味。
“属下不敢!”越剑风低着声音,眼中却有着不敢苟同之色。
“不敢?”那人轻轻的哼了哼:“你即然有本事违抗我的命令,那又何来不敢?”
越剑风皱着眉:“属下这么做只是为了主人的宏图大业,她的存在已严重的危害到了影煞的存亡。”
“就凭她吗?”那人微微冷笑:“我经营了近十年的组织,皆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所能破坏的,只是影煞表面上的那些组织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大,为了消除朝廷对我们的戒心,这是必要的牺牲,剑风,你跟了我多年,我难道不知道你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吗?你是我最信任的属下,也是最得我心的人。”
越剑风眼睛闪动出激荡的光采,他一抬头看着阴暗包拢的方向,在那里,他只能隐约的看见他的样子,可是那里坐着的却是他一生最大的信仰:“真的吗?”他害怕时间已经让他忘记了他的追求……
那人勾起嘴角的笑,眼睛望着门外意味幽长的说道:“他应该要来了……”
越剑风心中一跳,好奇的向着门外看去,在那里主人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扣动的声音,那一举一动仿佛都小心谨慎,一丝不苟,那人是谁?他挑起眉看向他的主人。
那人微微一笑,用眼睛的示意着他行动,越剑风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看到了来人,他心中一跳,居然会是他,他心中一下幌然大悟,他终于相信了,主人的计划真的没有停止,他果然没有骗他,他激动的转过身看那阴影处的人,眼中的激动已代表了他所有的言语。
在黑暗中那人点了点头:“你退下吧!京师最近风声紧密,你先去避避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去找你!”那声音说得极淡,却有种掷地有声的。
越剑风激动的跪了下来:“剑风一切听从主人安排……”
他站起身来,拉紧了门,满意离去……
谁也想不到来人是谁,他抬着那尊贵的头颅,一眼的傲慢不据:“你可知道从来只有别人来睽见我,可是你却要我移步尊驾。”
那阴暗中的人从容不迫,他的一举一动皆不输于来人的尊贵,甚至更优雅、柔美,他抬起他纤柔优美的手指,轻轻的沿着茶沿划过:“可你还是来了!”他淡笑着:“因为我有着你要的东西!”他说得轻柔。
来人神色瞬息万变:“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怀疑。
那阴影下的表情让人看的不太真切:“你不信我,但是你心中的野心却迫使你来见我,因为你清楚的知道你父皇心中目属意的接班人不是你……如果你想当皇上,那就必须借助外来的力量。”可是他的声音却犹如暗夜之魔般魅惑人心……:“而我可以帮你达成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