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成府中客人的车马也已准备好了,阿武也正在其中,她们一到,所有的人都脸露欣喜,即使心中焦急,可是一个个都态度从容,不慌不忙,一队列的人便从从容容的向着府外走去。
只要能顺利的离开府门,离开大主府的范围,逃离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千妤低着头,跟随在奴仆的队列中走出了大门,视线余光看到了那门柱外的獒犬被看养的人紧紧的柱住,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瞪视着那狰狞的目光,她的心一阵阵悸寒,她知道这次的逃离决没有想像中的那般顺利……
队伍慢慢的向着前方移动,离安全之境越来越近,千妤的心一阵阵狂跳,莫非自己他们多虑,乞鹰实是醉了,所谓酒量极好,只是传言。
墨踌感觉到了千妤的紧张,伸过手,与她紧紧的相握。
那温热的手几乎是一下子就平缓了千妤的紧张,她转过脸,对着他微笑,得郎如此,夫复何求?
马车的辕辘声在地面吱吱做响着,突然左淳低声说:“快到了,八爷,凤于大人,你们快上车!”
些时他们谁也把握不住时间,只要能早一步到达藏马之处,就可以早一步离开此地。
墨踌一点头,紧紧揽住千妤的腰,一起轻跃到了马车之上,左淳用力一挥马鞭,车向前急驰而去,随行人的莫不是拔开步子,施展开轻功向前飞驰,还好四下空野,无人心疑。
不多时,突然身后传来了急速奔跑的马蹄之声,所有的人都心一惊,千妤回头看去,那深黑的夜空之中看不清身后的路途,可是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是乞鹰来了!”千妤脸色苍白的看向墨踌,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却害怕墨踌落入他的手中。
墨踌目光镇静:“左淳,车再赶得快点,马上就要到了!”
左淳头也不回,手上的鞭挥得更急了。
“踌,你听我说,你先走,以你的轻功,要离开这里,谁也追你不上!”千妤心跳加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墨踌淡淡一笑:“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的!”
千妤用力一摇头:“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你的性命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走,快点走,我不会有事的。”
墨踌惨然一笑:“你以为我能安然的看着别的男人觊觎你吗?”
千妤一呆,身后的马蹄越来越清晰了:“我求你了,快走吧!”
“要走一起走!”左淳突然回过头说道,脸有喜色。
千妤抬眼,不知何时他们已到了树林之外,前方一队马队已在人的带领下向着他们而来,她心知是他们准备的马匹已到。
墨踌再次抱着她,跃下了马车。
可是身后的追兵也至身后。
“你们还能往哪里跑?”乞鹰那隐含暴怒的声音在夜空中清晰响起……
千妤猛然回头,乞鹰的马在三米之外停住了脚步……
乞鹰所带之众,约有数百之人,是守怀的待从,也是家将,在乞鹰狂风暴骤的号令之下,一群家将训练有素的散开,形成了对峙之局。
准备的马匹就在身后,可是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原地,一旦动弹,弱点立刻显示,围追而来的有数百之人,而自己这却只有区区十数人,左淳等十来人,全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千妤与墨踌之前,面前马蹄嘶嘶,蠢蠢欲动,他们对只能静立原地,待机而动。
乞鹰屹于队列前方,一眼就看到了场战之上的老熟人,他冷冷而笑:“左大人,久违了,想不到你只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竟敢踏足于我天月之国,乞鹰真是钦佩万分。”
左淳微微而笑:“大主王真是见笑了,只是在我大炎朝数百万军将的心中,她不是一个女了,而是为国家社稷有功,一个顶天立地的将军,大主王若真是一个好汉,就放我们回去,在战场之上好好较量一番。”两相对阵,只要有一线逃离的生机也不能放过。
乞鹰却哈哈大笑,丝毫不受影响,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左大人莫要激我,战场的胜负那自是两国间的事,而我要的只有她!”他大手一指,穿越人群,目光直逼千妤:“你真是好厉害,今日在宴席之上尚以好言相对,可是一转身,却又背叛了我。”
千妤冷眼看着乞鹰,心却在颤拦:“王爷说话真是好笑,我从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又何来背叛之言?”
乞鹰眼露冰冷:“你假以盛装出宴,请我以为你回心转意,却不想是迷惑之局,又在我酒中下下了手脚,若不是我属下奇怪为何我的酒量突然大降,而心生疑惑,要不早就让你们逃出了我的掌握之中。”
千妤一听,心中更是迷茫不解,她从未听过左淳计中有此之策,她把目光转向左淳,左淳也是一脸的茫然,要进入大主府,又在府中藏酒中动手脚,那并非易事,此事并非他们所为,难怪莫奴会有此一言,但若此事是真,那在暗中皆不有一个人在偷偷相助?众中心中一片疑惑……
但是现在一切皆是枉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让他们发现墨踌身在天月国,否则那将是难以收拾的局面。
身前的人挡住了乞鹰的视线,千妤毅然松开与墨踌相握的手,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一举一动皆会引起乞鹰的注意,她抬头昂头向前:“王爷对千妤之心,小女子并非不知,只是我心不在天月,这里不是我想留之处,这我从未向隐瞒,两相交锋,勾心斗角,这本就是常事,我想要离开,那自是使尽全身力气,被你发觉,那便是我计谋失败。何来背叛之词?大主王要的无非是我,那我便与你一同回去,只是请你放了左将军等人。”她跨步向前,全身暴露于乞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