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銮一话不回,突然一手扔下了一个圆球,一股烟雾弥漫而开,被人吸入口中。
在凤于銮交解药给阿武时,乞鹰便有所准备,连用手捂住了口鼻,飞身退到了烟雾之外。
凤于銮一挥手:“你带小姐先走!”阿武点头,连抱起千妤向着深黑的夜中隐去。
乞鹰一见,手下皆被烟雾迷倒,可是依旧不死心的向着他们追去:“卑鄙!要想走?没那么容易!”他大叫着,挥直上,想要阻住阿武去路。
凤于銮持剑,迎头直上,挡住了乞鹰,两人在黑夜之中交斗而起。
“一个人想要死,方法很多,你真的想要逼死她吗?”凤于銮不想纠缠其中,他游身避开乞鹰的攻击,背驰而开三米之外,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乞鹰冷笑。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不想在你身边,你就算是用尽办法也留不住她的心,结果就只会有一个,两败俱伤,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她走。”凤于銮收剑背于身后,空气中飘过起一片宁静之味。
“如果我不呢?”乞鹰皆是轻易放手之人。
“那就对不起了!”凤于銮淡淡一笑,气息安宁中顿时飞扬变味,手中那墨色如夜之剑迅速在乞鹰面前画出一道挽花,乞鹰挥刀更对,却被那凄厉的剑气直逼而后,臂上的伤让他弱于来者,不停的后退。
“你受了伤,不是我的对手!你手下亦也无法助你,今天就到此结束吧!”凤于銮淡笑收手,亦不咄咄相逼,千妤在阿武的带领之下,定已到了安全之处,他一跺脚,一股劲道将他身子托起,他向后飘离而去。
乞鹰懊恼的看着淡淡没入黑夜中的人,大声的叫着:“我不会就此尚罢干休,我一定会夺会千妤……”声音在空野处回荡,久久不落……
千妤在昏迷之中只觉得起起伏伏,似在不断的颠簸之中,直到宁静之后,口中又被灌下苦苦甜甜之物,昏昏沉沉之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在微微此许清醒之时,竟像是回到了炎朝,又回到了凤于府中,听到了凤于銮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
“二哥,是你吗?”张于身上那软绵绵的感觉消失,她有力气张开了嘴。
“千妤,你醒了是不是?”那梦中的声音又再一次出现。
千妤轻轻而笑,怎么可能,凤于銮正在炎朝,自己尚未梦中,只是太想回去了。
“千妤,是我,我是凤于銮,我来接你回家了!”凤于銮轻轻握住千妤冰冷的手,放在脸颊间轻触着。
温热让千妤霍的睁开眼睛,一张温笑如常的脸映在眼帘中:“二哥……”
“是我,你终于醒了……”凤于銮笑着搂住了千妤:“你终于醒过来了……”
千妤一愣,左右而看,只见他们正身处于一处破旧不堪的屋子之中,屋中只有她与凤于銮二人:“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我们尚未在天月国,乞鹰派了众多的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现在这里也不安全,阿武此时正在屋外把风。”凤于銮三言两语的说清了处境。
千妤看着凤于銮淡笑的面容:“是你救了我?”她问。
凤于銮微微得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着:“我也是用迷药迷倒了乞鹰手下之人,要不也难以救回你。”
千妤心中一跳:“二哥,那夜乞鹰所喝之酒,也是你动的手脚吗?”她想起了那深藏在心中的疑惑。
凤于銮点了点头:“不错,我早一步就探查到了左淳的计划,愿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却想不到依旧被乞鹰识破。”
千妤心中起起落落,凤于銮的深情厚意她本就无以报答,如今的恩情她又将何以相谢?
看着千妤,凤于銮缓缓而笑:“我们本就是兄妹,你又何须想那么多?我原想赶上左淳队伍,只可惜乞鹰下令盘查,城中风声过于严密,这一路去往炎朝之路已被封闭,恐怕我们得另寻它路折道而回。”
“折道而回?”千妤想了一想:“你是想从尧仑境返回炎朝?”她一下就猜到了凤于銮的心思。
“不错,我凤于家于尧仑国尚有生意往来,我想乞鹰一定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只要我们能顺利离开城中,离开天月便不是不可能的。”凤于銮微微的笑着。
回去?千妤心中一片温和,眼睛望向了天际之中……
身上的毒虽已被凤于銮解去,但是余毒仍旧折磨着千妤昏昏沉沉,无法行动,他们只得呆躲避之所。
他们所居住之地,是一家商铺的密室,是凤于家旗下的密秘商铺,并不为外人所知,所以躲避其中更是有了十分安全的把握。
此时天月国京师择城关口已被大主王下令严密封查,城中也有军中兵将在四处搜寻着她们的下落。
一方面担心千妤的身体,一方面又要想办法离开,他与阿武都是身怀武功,想要离去并非难事,只有千妤进出成了难题,凤于銮在城中来来往往,开始不断找寻出城的办法。好在他本就是一个商人,而乞鹰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来往之间倒也自由不惧危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千妤身上的毒已经慢慢痊愈,可是在择城的搜索关没有淡去,在关口外的盘查反而越来越严密了,乞鹰依旧没有放弃,深信着千妤并未离开天月国,凤于銮带回消息,在每日工作之瑕,乞鹰甚至亲自到关口处巡查,想要离开,越来越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