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銮的怀中温暖唤回了千妤的心,她紧紧的依在他的怀中,也许这个怀抱并不是那么艰难,和他的路也许不是那么难走,千妤用力的回抱凤于銮,轻俏的说着:“如果二哥真爱千妤,那就牵牵的抓住我……”她笑着,亦用心的温度着他心……
阿武带着准备好的食物,回到了山洞之中,三人好好的饱食了一顿,凤于銮的伤虽然已过了危险期,但是伤势依旧沉重,但在这个危险之地,他们皆不敢多做停留,只得由阿武继续背负着凤于銮向前而去。
走走停停,一路他们隐藏形迹,在山道之路行了近五日,皆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追兵。
因一路之上未露形迹,追兵越来越少,想是已另寻路径而去,在过了山道之后,身后再无追兵,已到了安全之地,他们寻了一处安全之所,暂停为凤于銮养伤。
心中已定主意,千妤反倒不再急着回到了炎朝,那里的世界,她已想要放弃。
凤于銮养了十数日的伤,伤势便好得差不多,只是不能过于用力便可,虽说已经安全,但此地尚是天月国之境,他们不敢多做停留,便有雇了一辆马车,向着尧仑而去。
尧仑与天月国比邻而居,两国皆是小国,不过是数城之隔,又行了六日,便到了尧仑境内,要到炎朝就必须由洛河乘船才可达到炎朝之境。
看着眼那平静无波的河水,千妤不由一阵感概。
“千妤在想什么?如此出神。”凤于銮在身后轻轻的拥住了千妤。
千妤深吸了一口气:“二哥可知道我便是老候爷于洛河之中救起?”
凤于銮唇傍浮起笑意:“我听说过,你还曾经托我于尧仑为你寻找妹妹,可是我至今仍未为你办到。”
“琳月……”千妤一阵了愣,琳月,她有许久不再记起过她,也许她并不曾到过这个世界,她淡淡的笑了:“也许我要你找的人根本就不在尧仑,与其说是在寻她,不如说是在寻一个希望……”证明自己不是孤单一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只是一个梦……
“千妤……”她的落寞,让凤于銮觉得无法靠边近她最深的内心。
千妤觉查到了凤于銮的无奈,她回过头,对着他幽幽而笑:“你相信吗?这里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起点,从老候爷将我带至炎朝,到今天,我亦已决定我的归宿,这里也许亦是我的终点站……”她的眼中飘过一丝清媚。
凤于銮相视而笑,清风微拂,掠起水面一丝丝波澜。
千妤转过身,平静的河畔边种着一排的杨柳树,林荫下轻风吹拂,驱赶净炎热的阳光,放眼而去,眼前是一大片的草地,草地间盛开着各色的野花,将春末夏初的盛艳装点到了极致:“好一片田原好风光……二哥,不如我们就在尧仑定居,不再回炎朝了!”心中已做决定,可是即将要回到炎朝,心中却有一丝的怯意,她不想看到墨踌,怕看到她,心中的肯定又会动摇,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力拒绝他的伤心。
凤于銮转头看着她,似乎在那一眼中,清亮的眼中已有了了然的理解,他微笑着:“如果想留下,便留下吧!”他没有一丝的埋怨。
千妤静静的凝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容忍呢?他可以允许她的心中埋藏着另一个身影,而无怨付出,心中不仅为自己的自私嗤之以鼻,她即不敢坦然面对凤于銮的情感,又不敢去理清对墨踌的爱,她这样对他们二人谁都不公平。她释然而笑,目光直视凤于銮:“千妤只是开玩笑,身后的缓杂之事,总得理清,才能放心自在的遨游!”
凤于銮不做回应,只是淡笑以对。
千妤舒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草地范围极大,延升至前方:“好大的草地……”她呢喃着,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这里我好像来过……”可是不可能的,她自尧仑洛河之地被老候爷带回炎朝,这里是第一次踏足。
凤于銮看了她一眼:“我以为千妤是来自尧仑……”在他的记忆中,是知道是父亲将千妤从尧仑洛河中救起,那她不就该是尧仑之人吗?至少不至于没到过此地。
千妤摇头,眼睛依旧看着前方,千言万语又皆是只字片语可以说清:“不,这是我第一次来,可是为什么此地我会如此熟悉……莫非是物有相似,我只是在某个地方见过相似的地方?”她漫步向着,口中自言自语的说着。
凤于銮轻笑:“如果觉得此处风景幽美,那我们便走一走吧!”
千妤回过神来,对着他微笑:“也啊,我们被人追赶了多日,只是埋头苦逃,好不容易悠闲下来,就散散心吧!”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她迫不及待得想解开心中的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声息在对她说,这很重要……
两人跺着慢步,一步步的走向了前方,草地,野花,白云飘动的蓝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越走着,千妤便觉得越熟悉,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知道了,这样美的景色,千妤一定是曾在梦中见过。”凤于銮看着千妤聚精会神的想着,突然戏言笑着说道。
千妤微一呆立,梦中……凤于銮的话像是开启了一道门,也许是的,好像真的是在梦中见过一般,突然一个画面不期然的撞入她的脑海之中,她抬起头,眼光贪婪的看着眼前的景物:“梦中,梦中,我真的是曾在梦中见过……”虽然与梦中所见不尽相同,但是她相信梦中的景色就在这附近,她想起了曾在梦中看到琳月在此处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