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寂兰琪一怔,眼神闪烁。
她该怎么回答了?
看着寂兰琪闪烁的表情,鹿天雪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寂兰琪闪躲的表情,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鹿天雪满脸笑意,却笑不达眼底。
“什,什么怎么了?本公主不是好好的吗?”
寂兰琪有些紧张。
“公主没事就好。那公主有不有人一起同行了?”
鹿天雪毫不罢休道。
“本公主……”寂兰琪锦袖下的手紧攥着,面色发白。
“公主当然有人一起同行了!”
马车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雌雄莫辩的声音,如玉珠落盘格外悦耳。
因为是男子装扮,鹿云汐说话时,故意将声音加粗。即使加粗了也不完全像男子声音那么地沉,所以显得雌雄莫辩。
寂兰琪一怔,快速回过头。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鹿天雪眸色骤然一凌,微微眯了眯勾魂的媚眼。
这个声音不是鹿云汐那个废物的?!可是即使不像鹿云汐的,这音色却为何这么熟悉?!
“哦?能够与公主结伴同行,必然是强者之中的强者。民女若是能有幸一睹阁下的尊容就好了!”
“尊容?小姐想一睹在下的尊容?”
车内的鹿云汐故意问道。
“对,民女的确想亲眼目睹一下阁下的尊容,感觉阁下的声音。很像民女的一位故人。”
鹿天雪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闻言,寂兰琪脸色有些不自然。
车内的鹿云汐,微微勾起了一侧嘴角,讽刺一笑。
果然,鹿天雪比鹿云娇难缠多了。
不过……
既然她这么爱作死的话,她又怎能不成全她?
“四小姐的搭讪方式真是老土至极,在下从来不知才貌双全,身为未来太子妃四小姐,还爱如此勾搭人,在下只见过青楼女子爱搭讪,却从来没遇到过太子妃来搭讪。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鹿云汐故意将声音拔高,如倒糖豆般让鹿天雪想拦也拦不住。
顿时,所有人都侧过头来,望向伫立在马车前方的娇艳女子。
感受着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顷刻之间,鹿天雪脸色惨白,满眸慌乱。
沐天钰本来就离得不远,这些话他当然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
此刻的沐天钰脸色阴沉,面若寒霜。看着墨色马车前的娇艳女子,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呵!一个庶出的女子,能将自己嫡姐赶下来。自己做上那太子妃的位置上,想必用了不少手段吧!”
“还不是靠那骚浪贱的手段!”
“就是!”
……
一旁帐篷门口,正在用铁壶烧水的两个灵力九阶的白衣女子轻蔑道。
闻言,沐天钰的脸色更加铁青,身为西凤太子,不管走到哪里不是风光无限,受万人膜拜,何时这样丢脸过?!
看着周围投来的嗤笑目光,沐天钰只觉得犹如被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几个该死的刁民!他可是西凤国的太子!以后是高高在上的西凤皇,居然敢嚼他的舌根!
看他不好好教训她们?!
沐天钰脸色铁青,刚动身,就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人一把拉住。
他猛的回头,却看到沐轻尘俊秀严肃的脸。
沐天钰满脸困惑。
三皇兄很少对他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而且,为何皇兄要拉住他。
“三皇兄,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她们是天罗宫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沐轻尘满脸凝重。
沐天钰一怔。
天罗宫!
天罗宫的人居然也来抢现世灵宝?!
天罗宫是天玄大陆,四大最强势力之一。
东有天辰学院,西有万魔帮,南有天音阁,北有天罗宫。
而天罗宫更是四大势力之首。三大帝国更是礼让三分。
何况西凤国这等二等小国,那更是不敢惹的。
沐天钰咬了咬牙,将心头的怒气,咽回了肚子里。
转头望向马车旁让他丢脸的娇艳女子,脸色阴沉的走了过去。
鹿天雪望着通体墨色的马车,难眸愤恨。
流云锦袖下,涂色寇丹的指甲,深深衔进了肉里。
她现在还不知道刚才鹿云汐的话被沐天钰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阁下这么说话不合适吧!本小姐只是觉得阁下的魔炎马马车,像本小姐一个熟人的,阁下莫不是不敢见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故意搪塞本小姐吧!”
鹿天雪眼睛眯了眯,眸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雪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鹿天雪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愠怒的男声。
鹿天雪一惊,眸底闪过一抹惊慌,转瞬即逝。
瞬间镇定了下来。
沐天钰刚刚肯定是听到了!
都怪马车上那个该死的贱人!
只见鹿天雪微微侧过头,满面柔情望着沐天钰。
装作未知,故意问道:“太子哥哥,你找雪儿什么事?”
看着鹿天雪懵懂天真的表情,沐天钰刚要发火的阴沉脸色,好转了一些。
雪儿这么善良,肯定有什么误会。
本想教导鹿天雪的话,咽回了的肚子里。
“雪儿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雪儿看见了东陵公主,过来打个招呼,哪曾想会让人误会。”
鹿天雪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看着鹿天雪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
沐天钰心中顿时保护欲泛滥。
一把将鹿天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雪儿不要难过,本殿下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沐天钰说着轻轻拍了拍鹿天雪的背部。
靠在沐天钰怀里抽泣的鹿天雪,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让沐天钰出面,她就不信,马车里面的人敢不出来!
“呵呵呵!好一个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太子殿下这么大度,以后一定是一个好明君!”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雌雄莫辩的声音来。
声音虽是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噗嗤——!”周围传来了一阵憋笑声。
沐天钰脸色铁青,目光狠辣的盯着墨色的马车。
若是目光能化利刃,想必这通体墨色的马车早已千疮百孔。
这番话看似是夸奖他。实际是讽刺他,他的女人到处勾搭人。他却大度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