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
禁地,百花林中。
此处,遍地开满百年药龄的奇花异草。
空气清新的,仿佛吸一口,便能使人多活一年。
在这里,只有药王谷谷主终无期,以及核心长老等寥寥几人才能进入。
而这些人,每每进入百花林的时候,亦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这里的一花一草。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
珍贵的很哩。
然而此时,一个少年的身影,却躺在了百花林中,最为核心之处。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正陷于昏迷之中。
并且,他的身体表面,会时不时地散发出一股蓝色的火焰或者电光出来。
这些火光或者电光,将他身周数十米内的珍惜花草全部稍微灰烬。
一切的一切,直看得他身边的老者,眼角一跳一跳地心痛。
一老一少,不是别人,正是终无期和云飞扬。
云飞扬在被邢灵萱带回药王谷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看上去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问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终无期立即决定,将云飞扬带到百花林中疗伤。
原本,终无期的打算,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想不到,在到达百花林后,似乎是受到这里天地灵气的影响,终无期明显能够感觉到云飞扬的身体一颤。
而且,原本云飞扬体内早已暴揍的雷火灵力,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平缓的迹象。
终无期当时,简直引以为奇迹。
云飞扬这身体的自愈能力也太出奇了吧!
因此,他才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万分的决定。
将云飞扬安放在百花林中,灵力最为浓郁,药力最强的中心地带。
结果,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不过,终无期虽然心痛百花林中的珍惜药材。
但是,看到云飞扬似乎正因为这里的灵力,身体在一点点的好转。
老人也就任由他去了。
毕竟,药材没了,还可以在种,人若是没了,便是没了。
此时,云飞扬感觉自己似乎深处一片汪洋之中。
他,像是在万米深的海底。
这里,不见一丝光线。
沉重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呼吸苦难。
行动困难。
身上,像绑上了沉重的锁链。
但是,突然间,他的鼻间,似乎闻到了一丝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药香。
这股香味,使得他的神志,为之一振。
下一刻,他体内的原本枯竭的灵力,再次充盈起来。
充盈而来的灵力,仿佛推动水车的动力一般。
一下子,使得云飞扬体内真极化灵宝经,活跃了起来。
沉重的伤势,被一点一点的治愈着。
同时,随着伤势的好转,真极化灵宝经运转也变越来越快。
云飞扬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痊愈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他整个人身上沉重的压力,亦是越来越小。
他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又从万米海底上浮,一点点地回到海面之上。
压力,渐渐消失。
枷锁,一点点地脱落。
呼吸,一丝丝地顺畅。
当他感觉自己破水而出的时候。
眼前一片雪白!
“你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云飞扬的耳中。
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一片美景出现在他的眼前。
唯一不协调的,便是他所处之地方圆二十米,皆是一片焦黑。
模模糊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云飞扬终于认出,说话的乃是药王谷的谷主,终无期。
“咳咳……”
轻轻咳出胸中淤血,云飞扬缓缓起身。
“终老,又麻烦你救了我一命,我实在是惭愧啊……”
终无期摆了摆手,笑道:
“小友,你这就错了。要不是为了我药王谷,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云飞扬认真地看向终无期,发现他这番话,似乎并不是客气,仿佛所说,正是心中所想。
这倒让云飞扬有些意外。
这种性格,也能成为一府之主?
不过想想终无期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似乎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不功利,他的善心,才为他赢得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吧。
但,虽然终无期施恩不图报,但云飞扬却早已将这份情,记在了心里。
合适的时候,他会给终无期更大的回报。
因此,云飞扬岔开话题道:
“我昏迷多久了?”
那日与为了李家兄弟对抗,云飞扬不得不使用反噬极重的雷火融合。
之后,他便知道,这次重伤已经触及到了根本,想要全部恢复,没有十天半月绝不可能。
果然,只听终无期道:
“算上今日,已经是第十天了。”
“才十天么?”云飞扬自言自语后,微微一笑,道:
“还好,没有耽误终谷主你的大事。”
“什么大事啊。”终无期微微自嘲道:
“要不是我擅作主张,将小友你拖到这个泥潭中,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大的危险。”
“而且,经过这次事情,李家必定对你多加重视,想要再出奇招取胜,恐怕太难,所以小友你不必……”
“无妨!”
云飞扬直接打断了终无期想要说的话。
“终老,为了这次大比,药王谷也做出了不少牺牲,乌长老便是死在了秘境之中,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这样算了。”
说完,云飞扬取出岩火珠,眼神凌厉道:
“既然我已经得到这枚岩火珠,这次凌霄宗大比的冠军,我要定了!”
说到这,云飞扬微微喘了口气。
他重伤初愈,此时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略有些疲惫。
只见他对终无期微微一礼,道:
“终谷主,我恐怕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接下来距离凌霄宗大比,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我需要在这二十天里炼化岩火珠。”
说完,云飞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终无期,道:
“我看你这里的幻境不错,正适合我闭关,可否将这里借我闭关二十天,其间最好不要有人来打扰到我。”
“我还以为什么事。”说完,终无期微微一笑,和蔼的脸上,毫无做作,道:
“小友尽管用便是!”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