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李震的出现使得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打油诗的谜底究竟是什么?诗中所说的“存虎有鬼”到底是指什么?小熊熊刘伴迩关键时刻想起了一招到底能不能帮助故惜走出迷雾?
刘伴迩回忆起昨晚在和李震分手的时候,那时他说周老伯找到了,已经在前一站下车了,李震说,那他就放心了,接着脸上确实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难道他真是在跟踪?
“小惜啊,你说你家是盗墓的,我起初有点不信,但你刚刚这么一说,你说这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皇亲国戚的墓穴?完后老周和你二叔都在打这个墓穴的主意?然后你二叔派人来跟着老周,以防止老周提前动手?”刘伴迩问故惜。
“不可能”,故惜一脸严肃,“周老伯岁数都那么大了,就算二叔在骗我,他没有八十岁,那至少也得六十岁,我老爹金盆洗手的时候都没有六十岁,这周老伯肯定也早不干了。况且我二叔他那天晚上和我通话的时候还在家里,要派人来这里也不可能那么快,从我家山海市到这里,坐火车都得四五天的时间,他如果下地,不可能不会亲自出马,你说他在时间上不就已经输给老周了吗?”
“那会不会……你二叔已经提前动手了……”刘伴迩这一问,问住了故惜。
“他会不会当时已经在动手了,派人跟踪老周是想拖住老周,然后接到你的电话就停下了手里的活,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就装作在家的样子?”
“你是说,他当时和我通话就已经不在家了?”故惜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是很有可能的,假如事情真的像他俩想的这样,那么……
“嗨,这还不简单?你给家里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刘伴迩又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故惜早就想打电话了,可万一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这个二叔,还有二叔和他之间的叔侄情份,甚至是整个家族的秘密会不会都……故惜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二人定睛一看,是刘伴迩的奶奶回来了。老人满头的银发,一脸慈祥,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矮矮的个子有着和刘伴迩一样的体型,看来小熊熊这体型不是后天培养的,原来是先天遗传的。
刘奶奶最令故惜惊讶的是她那一副大嗓门,刘伴迩的嗓门之大他早已领教,没想到刘奶奶的嗓门比刘伴迩大几百倍,真是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奶奶您回来了。”故惜冲刘奶奶笑笑。
“嗯,小惜起来了?饿不饿?肯定饿了,你别着急啊,奶奶这就给你做饭啊,嘿?迩蛋儿你咋啦还在炕上卧着呢?赶紧起床下地!”刘奶奶看到故惜和刘伴迩一个衣着整洁,一个裹着被子满脸睡相,就放开了嗓门:“你看看人家小惜,早睡早起,对人还有礼貌,你再看看你,这要不是看你是刚回来,你奶奶我早就骂你了!”这一嗓子喊的刘伴迩赶忙从火炕上下了地,开始洗漱收拾,二人也就停止了讨论和猜测,准备有时间再商量。
迩蛋儿是爷爷奶奶对刘伴迩的爱称,刘伴迩也习惯了这称呼,只是故惜觉得有意思,不知怎的,故惜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
没一会儿,饭就做好了,二人坐到里屋的炕上,炕边是一张大方桌,早饭是山西特色哨子面,色好味香,口感劲道,一会儿功夫故惜就吃了一碗,而此时刘伴迩早已两碗下肚,还喊着不够再要,刘奶奶笑开了花,她冲着故惜说:“这憨小子,从小就喜欢我做的哨子面,这么大了还吃不够!”
故惜笑着和刘奶奶说:“您这手艺真的是好,别说是伴迩了,就是我也还想再来一碗,要不是我实在吃不下……”
故惜还没说完,刘奶奶就一把夺过他的碗,“小惜啊,来了这儿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啊,奶奶再给你捞一碗去,吃吧,咱家没甚,就不缺面疙瘩!”看着这么热情的刘奶奶,故惜也不好再推辞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又吃了半碗面。
“我爷爷呢?”刘伴迩吃完面抹了一把嘴问奶奶。
“你爷爷啊,这不前几天咱村里来了一队考古队嘛,在那后山沟子里说挖什么皇帝墓还是什么太后坟的,昨天半饷午的时候,那后山沟子里突然像打雷一样噼里啪啦轰隆隆的,你爷爷说啊,这是把山挖塌了,这不今天一早,咱们村长,就你那个红鼻子爱喝酒的孙爷爷孙老汉,他来找你爷爷,说后山沟子那座山被那帮子考古队挖塌了一半,里面有一堆老玩意儿,什么黄铜脸盆啊,黄铜瓶子啥的,可是呀,那一帮子人却不见了,你爷爷就跟着去拣东西去了,这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故惜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怔,刘伴迩也抬起了头瞪着故惜,二人相视良久,又是半响无言。
屯山村地处中国西北,属于山西省境内,靠近山西省会太原市,濒临汾河,三面环山,气候上是暖温带季风性气候,常年少雨雪,只是冬天格外干冷。故惜有点受不了这干冷的气候,他不停的搓着手,往手上呵着气,此时,故刘二人正蹲在村口商量着早上的事情。
山村里的农家气息浓厚,这个点正是各家各户收拾做午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屋顶上冒着炊烟,也许是好久没回家的缘故吧,姑息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很温馨。但目前的状况却让他感到无奈。
“你看,我猜的没错吧?”刘伴迩一脸傲气,“我敢说,那一队人肯定是你二叔的人!”
故惜也不想再拒绝这个事实,看来自己真的是一直被蒙在鼓里,“那现在怎么办?”故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奶刚才说……山塌了,你说我二叔会不会……”
“呸,呸,呸,小惜惜啊,我刚刚乱说的,那一队说不定真的是什么考古队,我看这样,你现在赶紧给家里去个电话,打打擦边球,不行问问你家老头也行,咱就不要在这里乱猜了!”刘伴迩一听故惜这话,赶忙让他打电话,故惜也觉得,现在只有打电话给家里了。
他先拨通了二叔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他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点点的破碎着。他又打到二叔家里,没人听电话。二叔到现在还孤身一人没有结婚,家里一般只有他和一个叫小六的年轻汉子,小六是二叔的私人助理,其实也是他的马仔兼保镖,一般下地的时候他总带着小六。
当然,故惜也有小六哥的电话,但打了之后依旧也是关机状态。
最后的最后,故惜只好打给家里,希望接电话的不是老爹。几声滴滴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张嫂,故惜吁了口气,这是他所希望的。
“张嫂啊,我老爹在家吗?”故惜怯怯地问。
“哦,是小惜少爷啊,故先生在家,应该还在睡觉呢,需要我去叫先生起来吗?”张嫂的声音听起来亲切又舒服。
“哦……那个,别,千万别,哦对了,那个……我二叔他现在在哪?”故惜小心翼翼的问着。
“二先生啊,”张嫂总把二叔称为二先生,故惜想可能是实在没有别的称呼了吧。
“二先生出门了,说是去外地谈生意,走了有几天了。”
故惜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总是一件件的朝他扑面而来,“那我前天打电话给家里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二叔不在?”故惜还是在逃避,他始终不愿相信。
“那天啊,你不是没问我嘛?你只交代别把你出去玩的事情告诉先生,只告诉二先生,我以为你知道他在哪,后来和你挂了电话我又特意打给了二先生,和他说了一声。”张嫂也是一头雾水。又说了几句后,故惜又一次特意告诉张嫂不要把他往家里打电话这件事告诉老爹,然后收线了。
看着故惜一脸的难过样子,不用问,刘伴迩也知道结果了。这小小的村子里看样子真的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唉,现在还能怎么办?我的小惜惜,要不然,要不然咱们报警吧?”刘伴迩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千万不行!”故惜虽然失落,但没有绝望,“二叔他们下地就是违法的,现在还报警让警察来找盗墓贼?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山塌了他们也不一定在里边啊!可一旦报警,这不死也得死了……”故惜还是在找着一丝翻盘的机会。
就在二人急的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只听到:“嘿嘿,你俩小崽子,这么快就找到你二叔的踪迹了?不愧是故存龙的儿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二人回头一看,身后居然是……周通周老头!
二叔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冷酷的现实一步步向故惜逼近,就在故,刘二人焦头烂额之际,那神出鬼没的周通周老头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