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的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很快又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紧接着和我说道:“这回的困难,我帮你处理了,不过你去渔村的话,在遇到什么危险,我就没有办法帮助你了。到那时候,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谢谢!”我感激的点了点头,虽然阴差对我的语气,透漏着几分不满,但他对我的帮助已经很多了,我还是要感谢他的。
本来我还想问问周语、李圣和张纤他们的地魂怎么样了,不过想了一下,他们应该都已经在阴差的安排下投胎了,再多的询问也是无用的,既然有缘还会相见,想必我们以后还会以另一种形式见面吧!
想到他帮了我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尝试的问道:“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称呼,请问你叫什么?”
“称呼?”听见我的话,阴差朝我看了一眼,最后丢下一句:“称呼,不过是人生前的存在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前。
名字不过是生前的称呼,难不成他们鬼界的人都没有名字吗?我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告诉我,反正以后我问婉昭应该也可以,我也没有继续管他叫什么。
不过按他的意思,他每次出面帮我,好像都是因为婉昭的原因,才出手帮我的,因为我以前杀了一个阴差的原因,地府现在已经把我列为了追杀名单,他每次出面,应该都是瞒着地府的吧。
不知道他和婉昭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会因为婉昭的请求而出面背着地府来帮我,不过这么看起来,婉昭还是很重视我的,我每次遇到危险,她都会让他来帮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对他们鬼盟有用,还是因为她关心我。
恐怕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我叹了口气,反贼现在他们还进不来,不管什么原因,在解开自己的封印,从这里离开之前,所有的困难都不能依靠他们了。
我又把注意力转回郎正祥和余兴他们,毕竟现在他们才是我的同伴,因为阴差和张旺都已经离开,这里的压力也没有了,风雨似乎都小了很多,余兴也变得更自在了一些,便向我们问道:“之前你们说我们猎灵协会干了什么,是什么意思,人界陷入混乱,又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栋房子里,完全意义上是人,而且是猎灵协会修道者的人只剩下余兴一个人了,作为人界的修道者,他接触的层次肯定和我们不一样,都是猎灵协会给他灌输的思想,所以刚才我们的对话,肯定会引起他的疑惑。
郎正祥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来和他解释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这些东西,我原本不想这么直接的告诉他的,可是没想到这次会遇到这种事情,现在也只能和他解释了。
而且我不知道鬼盟在阻止猎灵协会的计划之后,还会有什么阴谋,为了三界以后的稳定,这件事情,我也只能和他说了,便开口和他说道:“因为我们之前的谈话,很多都是从三界的角度来看,而非人界一家,所以可能和你的理解不同。”
作为修道者,他也应该知道,关于修道飞升成仙这件事情,我便和他大致的说了一下,关于道盟分裂,鬼盟的形成,以及猎灵协会的计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当然我说的尽可能比较隐晦,希望他能够接受。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能不能接受的事情了,而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刚刚张旺、郎正祥还有阴差他们可以属于三界高手的对话,根本不会在乎他一个人界底层的修道者,所以说的都很直接,即便他再蠢,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实事。
即便是修为比他强的孔浮霜和谢紫等人,都没有直接接触过这方面的情报,对他而言,这些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时有些没办法接受。
“怎么会这样?我们猎灵协会会做出这种事情吗?”余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看着他的眼神几乎快要绝望,我知道他无法面对着一点,但现在实事摆在眼前,我也只能让他接受现实,向他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我之前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么多,就是担心我们组织猎灵协会之后,猎灵协会垮台之后,人界没有人管理,会变成一盘散沙,被其他二界入侵。”
“而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修道者,准确的说,之前猎灵协会确实有人希望让我加入他们,但是我根本不可能加入他们,因为我是一个鬼胎,人鬼二界都不会容下我。现在我和鬼盟合作,完全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我鬼胎的体质,想让我利用我的能力,去对付猎灵协会的计划,但是在阻止猎灵协会之后,鬼盟会做出什么事情,我根本不清楚。”我继续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的,便直接告诉了他我的身份。
听见我的话后,余兴整个人好像都已经迷茫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其实这也不奇怪,包括白川在内,猎灵协会的修道者,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维护他们心目中的协会,以及人界的安宁而献出了生命,可是猎灵协会的高层,却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的计划而已。
让他知道这一点,无疑是打破了他曾经的精神支柱,余兴苦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我:“这么说,我的师叔,是白死了吗?”
“也许不算吧!”我叹了一口气,余兴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虽然猎灵协会现在是我的敌人,但是他们的底层修道者我接触了很多,他们对猎灵协会的敬爱和崇拜,为了维护猎灵协会而献身的心情我是可以了解的。
不过相比之下,白川的死,比起那些被衫琳利用的人,要好的多,我便安慰他说道:“至少你的师叔,是为了防止人界被妖界入侵而牺牲,是为了人界的秩序而死,我想他的死,是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