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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玛雅人的文字与文学

玛雅人是美洲大陆上最早发明文字的印第安人。早在公元前后,玛雅人就独立地创造了象形文字,最初起源于贝登——伊察湖东北的若干大城邦之中。古玛雅文是由许多图形和符号组成的,有音节和音标,符号有800多个,其中基本符号有400多个,至于用这些符号所构成的词就更多了,大约有3万多个词汇。著名的科潘遗址象形文字阶梯,可以说是玛雅文字的宝库。阶梯为63级,高约26米,宽约9米,坡长为60米,每阶都刻有象形文字,据统计,共有2500个字。这是所有玛雅遗址中保留象形文字最多的珍贵文物。

玛雅文字还保存在石柱、石碑和铭文中,这些文字是用特殊的石碑体刻成的,与写本中的字体不同。在保存下来的玛雅文写本中,文字与彩色图画通常并列在一起,每个句子附一张图,以图画说明文字,文字中既有表意符号又有表音符号。文字符号一般写在椭圆形的框中,还有些是“面形”符号,即只将物像头部的侧面画出,或只画出器皿、人体的某一部分,如姿势不同的手臂等。文字符号的排列一般是从上到下,或从左到右。

对于玛雅人文字的书写本,有学者推断是从公元889年开始出现的。从公元328年开始,每隔20年,玛雅人便立一根记事的石柱,而到公元889年开始,玛雅人突然抛弃了石柱记事的传统。一些学者认为这是因为发明了“纸”的缘故。玛雅人的“纸”,实际上只是经过加工的树皮。人们把无花果树的内皮大块地剥下来,先用锤捣,用水泡软,再榨干压平,就成“纸”,可以在上面书写文字了。这种“纸”很厚,约有2毫米。玛雅人的书一般长约8寸,宽约6寸,是折叠式的,全书拉开有好几米长。这些书由专职的祭司用红、蓝、黄、绿、黑几种颜色缮写。最后在书的上下两面加上薄木片作为书皮,就装订成册了。玛雅人认为文字是由“日眼大神”创造的,是神圣的,这些书也就成为圣物,主要在祭司中流传。因此,文字、书和书写的知识,几乎都被祭司所控制。

墨西哥专家破译后的玛雅文字西班牙殖民者入侵以后,天主教会以消灭“异端邪说”为名,几乎将所有玛雅文写本文献付之一炬,现在幸存下来的只有残缺不全的4部了。第一部是《德累斯顿文献》,这是1739年由图书收藏家伊·克·哥柴从维也纳一个私人手中购得的。全书长约3.6米,共78页,是关于天文学的专著,也有占星术和宗教仪式活动的记录。第二部是《马德里文献》,这是4部书中部头最大的一部,全书打开有7.3米长,共112页,是一部关于占卦仪式的书。第三部是《巴黎文献》,它是1859年由法国著名学者奥戴波尼在巴黎图书馆发现的,1872年第一次公诸于世。这部书已经残缺不全,只有1.5米长,共22页,主要记载占卜和宗教仪式活动,以及玛雅历法中关于“世纪”和“世代”周期的预言。第四部是《格乌里耶文献》,是1972年由美国考古学家德考公诸于世的。全书共12页,开头及结尾部分已散失,现收藏于美国纽约一家私人收藏馆里。

玛雅人的文学主要有3大部分,一是神话传说;二是寓言;三是戏剧作品。由于玛雅人象形文字长期以来无人能解读,致使这些古代文献一直沉睡幽宫。直到1952年,前苏联历史学家克诺罗佐夫初步辨认出一部分,才使这些文献资料逐渐被解秘,使人们对玛雅人的文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保存玛雅人的神话传说的最重要的著作是《波波尔——乌》,又名《会议书》,或《公社书》,或《基切民族书》。这部书据基切人传说,一直被保存在神庙里,后来可能被大火烧毁。16世纪中叶,有一位无名氏基切作家根据自己的记忆,用西班牙字母拼写的玛雅语把该书重新写出来,其后便一直保存于民间。18世纪初,此书被西班牙教士弗朗西斯科·希梅涅斯所发现,他向印第安人借来抄录,并译成西班牙文,这才使这部著作得以公诸于世。现代的西班牙译本,是当地危地马拉的印第安文学研究者阿特里安·雷西诺斯,根据原书于1947年译出的新译本。

《波波尔——乌》叙述的是世界创造、人类起源的神话,记述了基切部落兴起的英雄事迹及历代统治者的系谱。玛雅人在人类起源的传说中,叙述了造物主如何用木头刻成貌似人形的人,这些木头人音如人声,也能生儿育女,都居住在地面上,但他们既无灵魂又无头脑。后来。他们慢慢忘记了自己的造物主,逐渐失去了上天对他们的恩宠。后来他们虽然开始说话了,但脸上却毫无表情,他们的手脚软弱无力,身体没有血液也无精髓,既无水分又无肌肉,双颊干瘪,手脚枯瘦,皮肤蜡黄。这就是生活在地面上的第一批人。后来,造物主又用木头造了男人的肌肉,用灯芯草制成女人的肌肉,地面上才有了男女。

在《契兰·巴兰》一书中,人们可以看到一些关于预言的文字。这部书写成于17~18世纪。“契兰·巴兰”意为“美洲虎的预言”,是用西班牙字母拼写的玛雅语写成的,是各种不同内容、不同体裁、不同来源的文章和摘录的混杂文集。该书的历书内容很多,如关于日、月的记载,日食、月食的形成,地球的创造,部落的迁移及各种谜语等。还有一些礼仪内容,说明神的行踪和特征。在玛雅人的年代记中,还列举了一些重大事件,也记述了一些历史故事。《契兰·巴兰》中最有特色的还是一些预言性的文字,这是祭司对未来若干年将要发生的事所作的预言,一般涉及的是各种灾难,如战争、干旱、饥荒等。其中,有关宗教内容的预言具有极大的艺术价值。此外,《契兰·巴兰》一书中还保存了一篇叙述敌军攻占契琴伊察城的史诗。

玛雅人对戏剧作品十分喜爱,当时这些作品广为流行。演出戏剧的场所都建有专门的石台作为舞台,演员许多都是具有很高修养的职业演员,演员演出时都戴假面具。虽然至今没能保存下来一本戏剧作品,但却保留下来一些剧目,例如喜剧《不要脸的食客》、《卖瓦罐的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