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家伙马上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努力的站直,望着面前这支庞大的军队。这支军队的最前面是一队盾牌兵。
巨大的黑色铁盾牌上面纹饰着一只威严的虎头,虎头周围是一些火焰形状的纹饰。在巨大的盾牌后面,则是持着盾牌的士兵。
这些士兵面色凝重而又不失严肃,眼睛里面杀气毕露,目光所聚,正是他们三个人。这些士兵头盔上面的红缨最为扎眼,接下来便是他们手中的步槊。
他们手中的步槊看起来大概有一尺多长,用手持着,搭在盾牌上面。他们是整个军队的最前沿,也是整个军队的屏障。
在他们的身后,便是一队弓弩兵。这些人最为扎眼的便是背后背负的弩了。箭筒同时也斜跨在身上,而腰间还挂着一口弧线完美的弯刀。
其后便是一队身骑战马的骑兵。这些士兵包裹的更加的严实,看起来之留下了一双眼睛,其他地方都已经被铁甲所覆盖了。
他们手中横着一杆长长的马槊,腰间挎着一口装饰威严的弯刀,胯下还骑着一只身披铁甲的骏马,看起来好不威风。
而在他们的侧翼,则是一队手拿长枪的步兵。那枪上的红缨和头盔上面的红缨一起在风中随风而动,看起来血色十足。
壮汉看着眼前的一切,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用手擦了擦头上留下来的汗水。而那个淡定的家伙此时却不淡定了,脸上出现了焦虑之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壮汉又咽了一口口水对那个淡定的家伙说道:“孙处,这玩的又是哪出啊?咱是要打还是要跑?我到现在都没有分清楚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家伙没好气的说道:“我也想知道我们现在碰到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好像不行。我们现在只能打了,不信你往后面看一看”。
壮汉听话的往后面看了看,这才明白了那家伙所说的话。原来他们的后面是一面巨大的悬崖,就像是刀削的一般光滑,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那家伙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问题,这阵中的一切就如同是在现实生活中的感觉一般,没有一点毛病。
但是这也可能是这阵法太过于厉害了,已经将他们的感官都迷惑了,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判断。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是身陷囹圄了,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幻觉。他伸手过去将自己的伤口捏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马上就传了过来。这是真的。
看来他们真的只能拼死一搏了,不然他们马上就会死在乱军之中,是真的死。就在那家伙思量的时间,前面的军阵中又有了新的动静。
军阵中的鼓点突然就急促了起来,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伴随着密集的鼓点,军中的士兵都有节奏的发出“喝,喝”的呼喊声。
紧接着,前面的盾牌兵和弓弩兵都纷纷让出了几条路来,让后面的骑兵都赶到了前面来。不一会儿,骑兵就在整个军阵前面列好了队形。战马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焦躁,不停的对着天空嘶叫,蹄子也不安分的在地面刨着。
这一声声的嘶叫,不知从哪里惊起了一队乌鸦。这群乌鸦扑棱扑棱的飞了起来,一边飞还一边“啊,啊”的叫着。
不过这群乌鸦还真没有飞远,而是从远处结队飞到了他们的附近。落地时带起了一阵的黄沙,将它们都隐藏在了扬尘之中。
等到扬尘散去,它们这才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侧着头,用黑色的眼睛看着这一行四人,不,不应该说是在看人,应该是在看食物,即将到手的美餐。
那飞机头看了看那群讨厌的乌鸦,再看看面前的这一队士兵,眼神突然变得苍凉起来。他问那个淡定的家伙道:“孙处,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那家伙摇摇头,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没有,我们在这里只有按那小子的游戏规则来玩,剩下的别无他法,只希望张局能早点来,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飞机头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身边的三个人说道:“你们三个要是谁活下来,记得有时间去看看我妈,我家地址局里有”。
听了这话,壮汉也说道:“要是我先走了,你们谁活下来了记得帮我去看看我爹,他身体不好···”。
他们还没有说完,那家伙马上就吼道:“有什么话自己的去说,有什么事自己去做,都在这里装什么深明大义,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这话一出,壮汉和飞机头马上就不说话了,安静了很多。正在此时,对面的军阵再次有了新的动静来。
一名将军样子的人策马从军阵中走出,缓缓地走到了这群骑兵的面前,对着这群骑兵一个劲的在喊着什么,听这架势,应该是在做动员工作。
说了一阵子之后,这将军便拔出自己的佩剑,伸过头顶。那些骑兵们马上就将自己的马槊放了下来,举在马头之上。将军策马向前,将每杆马槊都用自己的剑碰了一遍。
接着,他便策马又回到了军阵之中,登上了一辆战车,并接过了车上的鼓槌。开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战鼓。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一阵一阵传进了他们四人的耳朵里面,使他们的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看来这些骑兵要冲锋了。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鼓声响起之时,骑兵并没有冲锋,而是在等着什么。这边的四个人也是一脸的纳闷,不知道那些骑兵在等着什么。
正在他们疑惑之时,答案便和他们不期而遇。鼓声之后,竟然是遮天的箭矢。它们杂乱却又密集的向着这四个人飞了过来。
四人当时就愣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势,比雨点还密集的箭矢。不过愣完了之后,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需要干什么,那就是抗争。
看着密集的箭矢,那个淡定的家伙马上就伸手捏出了一张风舞符出来,其他三个人纷纷效仿起来,拿出一张风舞符来。
等到箭矢靠的足够近的时候,他们突然就伸手一甩,将手中的风舞符甩了出去。大风组成的墙壁挡下了大多数的箭矢,但是还是有部分的箭矢穿过了大风,向着他们奔了过去。
没办法,他们只能纷纷拿出那种特殊的符纸来,张开一面护盾来保护自己。在这么多的手段之下,终于毫发未伤的将所有的箭矢都挡了下来。
而军阵那边,也有了新的动作。他们的鼓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如同是一个人在急速的跑动一般,十分的急促。
紧接着,所有的马匹都扬起头来,向着天空嘶叫了一声,随之,马匹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动,一变边走还一边打着响鼻。
而且马也开始越走越快,渐渐的就小跑起来,扬起了一阵的尘土。那一旁的乌鸦见如此的情况,马上就扬着脖子向着天空鸣叫起来,这鸣叫中显然带着欢乐。
渐渐的,马匹越来越快,终于大步跑动了起来。那圆睁的眼睛已经能清晰的被这四人看见,那粗壮的喘息声也被他们四人听的真切。
那个淡定的家伙慢慢伸手擦去脸上的汗水,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现在害怕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只有无畏,只有勇敢才有可能带给他们一线生机。
他坚定的又伸手掏出了一张火爆符来,捏在手中。其他三人还陷在恐惧和震撼里面,没有任何的动作。他马上就大声喊道:“还等什么?等着他们到我们的面前要我们的命么?拿符纸出来反击了!”。
这时那三人才反应了过来,急忙拿出了自己的符纸来,捏在了手中。等到马匹靠的足够近的时候,那个淡定的家伙马上就将手中的符纸甩了出去。
顿时一个巨大的火球马上就向着这队骑兵冲去,在骑兵中间爆裂开来,将部分骑兵吞噬在了火焰里面。
其他人马上也将自己手中的符纸甩了出去,三个火球便跟着在骑兵队中爆裂开来。那家伙又继续拿出一张风舞符,向着火球甩去。其他人见状,马上也拿出一张风舞符来,向着火球甩去。
借着风势,火球马上就膨胀起来,四个火球连成了一片,组成了一道火墙,将骑兵队暂时挡了下来。
火光中,不时有被烧着的马匹四散奔逃,还有烧着的人在地上打滚。一时间,人的哀嚎和马的嘶叫混在一起,让人听的毛骨悚然。而且空气中马上就弥漫着一股烤糊的肉的味道,还有一股脂肪烧着的臭味,让人闻着一阵干呕。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彻底将问题解决。很快,火势渐微,火焰后面列队整齐的骑兵慢慢显露了出来。看那阵势,一点都不像是受措的样子。
这四人马上又提起心来,望着这对骑兵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