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染颜希的战术切割!
厮杀又过了半个时辰。
“来了吗?”染颜希低低的说了一声。血腥的脸上勾起意思诡异的微笑。“等你们很久了。”
染颜希收回血珲剑。
“左袭右袭对集合,侧军三段切割!”染颜希运足璞力,大声一喝。“准备撤退!”
“终于来了?集合!”阮九归和陈华峰同时泛起一丝疲惫感。但是心里面却还是不明白。“侧军三段切割?这又是什么意思?”
“颜希,就这样子撤退他们的精锐不对绝对可以追上我们。尤其是轻骑兵,蛮族轻骑兵的速度天下无敌。”阮九归终于开始急躁了,这也许是所有人认识他以来第一次急躁。
“还有一百死士,他们负责帮我们切割敌人的十万主力。”染颜希说话的语气也变了,这不再是他的士兵而是他的兄弟。“就是这里。这里是敌人的正门直接抵达我们的城池,你们所率领的都是骑兵绝对可以全身而退。”染颜希指了指前方五百米处,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刚刚的战斗还是说罢,染颜希换马回战。
“你呢?你要去哪里”拖着微弱的身体,王俊杰勉强的发去一句话。
“你说呢?”染颜希带着一丝丝狡黠和自信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山上撤下来的蛮族大军。“就让他们试试看真正的天下第一骑。”
挑战?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哼。青衣,开始吧。”染颜希撤下身子低声跟青衣男子说。
染颜希这一句话倒是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趣。“难道他真的没有名字?还是本身就叫青衣?”
钟家杰倒是不以为然,双手搓动殒命之锤,直接表示出自己的战斗欲望。
“山间下来的伏击就交给你了。”染颜希根本没有理会敌人的数量,似乎那五万人马只不过是一群邈目无规的小喽喽摆了。加上一道命令,“青衣你准备接应钟家杰袭击后退的队伍。不要停下来一直给敌人留下幻觉。”
“明白。”青衣对染颜希的指令永远都是那么准顺的。“需要多少人?”
“一百人。”青衣男子对染颜希淡淡的语气丝毫没有感到一点不适应,他脸上不屑的表情似乎觉得这些人太多了。“然后直接到我预定的地方和殿后的兄弟接应,还是不用停下。”
“明白。”青衣男子带走早已准备好的一百人马一支即将面向死亡的队伍,一支冷静到不能再冷静、沉默到不冷在沉默的队伍。
“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到了?”陈华峰望着这支在战火中不为所动的队伍出神的迷惑着。心理面暗暗的踌躇。“这一支队伍多么可怕啊?”
山间,蛮族四万大军急速的挤迫着。
“准备好了吗?”钟家杰挫开自己的殒命之锤,表面上犹豫不决的却被自己外露的豪气所覆盖。“涛特、密密。都来吧。”
“将军,那个铠甲最厚的便是密密了。涛特则是最前方的骑着北陆骏马的褐色军袍将领。”引路的斥候不断的将自己的得到的情报汇报上去。
“明白了,你去引开涛特。”钟家杰没有多做说明,而是微微的瞥了一眼这一名在染颜希帐下拥有四品的斥候。心里面暗暗寻思。“染颜希帐下的四品斥候应该仅仅次于‘青衣’了吧?”
“明白。”斥候没有正常人的反映而是淡淡的接下来了。接下来却也没有正常的直接走开。“属下精长短刃没有正规的军刀······”
“嗯,我的长刀就送与你一用。”钟家杰头也不抬,目不转睛地盯着染颜希自诩最为强大敌人。低低的说了一声“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蛮族下撤军队最后方,匆匆的晃过几个飞速移动的身影。
“愧野九变·涛特留下性命。”刚刚接受命令的高品斥候忽然出现在军队后方,高声挑衅着愧野九变·涛特。
“嗯?”愧野九变·涛特谨慎的回顾了一下,注视了一下不远方那几个飞速晃动的影子。“你们几个带领三千人马过去看一下。”
“是。”愧野九变·密密和几个同族兄弟拱手领命。
自从絃惑死去以后,涛特无疑成为大家的主心骨,众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这也就足以证明染颜希的深谋远虑。
“我们继续,这可能只是敌人的扰乱而已。”涛特淡淡的带过去着一个突发状况,不经意间的给了惩戒一个眼神,然后又急速下山。“走。”
一声振奋的领航声激起了所有蛮族将士的热血,谁也不曾注意那个伴随在涛特身边的少年将官悄悄的隐去,再次率领一千人马去往那喧闹的后方。
斜谷最前面,蛮族军队前锋,钟家杰埋伏地点。
“我先出去试试他,你们在我与他交手三回合以后你们再杀出来。”钟家杰看着背后埋伏许久的队伍,甩了甩手中的汗水。“出来一百人,跟我出去对阵。”
“是。”背后一个貌似小队长职责的人小小声的回应了一下。
这时候如果让阮九归陈华峰等人在场的话一定个个都大吃一惊,染颜希那一个疯子几百人奇袭人家大营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身边这个貌似粗狂不懂谋略的人也如此的嚣张!一个以几百人奇袭不知虚实的万人大营,一个以一百人对阵几百人还要顺势埋伏。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涛特小儿速来受死。”一百人在涛特大军前方直接出现,以对峙的姿态盯着涛特的万人军队,气势丝毫没有因为人数而低落,反而涨上几分。钟家杰回头喵了几眼,心中暗暗赞赏。“果然不愧是染氏亲兵,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的镇定。”
“殒命,破锤!”钟家杰没有过多的顾虑,自己现在的任务除去一点点私心想要和涛特决一高下以外,就是负责制造混乱,为准备埋伏的弟兄们做好准备工作。
“青峰,启划。”涛特对于眼前这个人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一击击破密密的超强铠甲的人么?嗯,无论如何一定要试试他的实力。”
“哦?硬抗?有趣”两个人的心思都是极为纯粹的武者,对于武者来说是不允许有过多的杂念,只有最最精纯的武道才是至高无上的境界。“试试看吧!”
锤落刀起,就算是在强大的力量也无法阻止粗暴简单并且快速下砸的“殒命之锤”弑神的力量击破了空气的寂静。
“呵。”刀锤触碰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再次运动璞力,加强自己的力量。
“哧嘭”一声长长的锐气滑碰声音之后便是陨石坠落一般的坠击声,不仅仅将涛特的马砸成肉酱,身下的那一片土地更是显出一片荒凉的土地坑。
“接刀。”涛特早已借助刀的缓冲一跃跃至旁边一名骑兵身边,而那一名骑兵也极为老练不仅迅速的下位让马而且组织身边的另外一些多余的队伍将钟家杰背后的缺口围上。
“哼。”钟家杰也感觉到自己力量之强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极限,退下感到跟随自己多年的爱马也跟着阵阵颤抖。“滚。”
殒命之锤的锤面径直砸向青峰刀的刀锋。
“果然是马背上天生的战士,对于马上作战竟然如此精通。”钟家杰暗自乍舌,他知道就在自己的殒命之锤和涛特的青峰刀接触的那一瞬间,涛特就不仅仅已经试出自己的实力,而且更是逃离了自己的致命攻击。
但是钟家杰不知道涛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涛特发动青峰刀并不仅仅是为了试探和躲避,更多的是为了下一次攻击。涛特也就在借助的那一瞬间发力刀锋处,自己的身体却顺势下滑至马肚下面,在脚尖发力一跃跃至旁边的士卒马上,但这一系列动作只是为了迷惑钟家杰,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抵抗钟家杰的暴击,又怎么可能接住了?所以明确的选择则是借力打力,在顺势发力。只有这样现在自己这一击才可以撼动一力量著称的钟家杰。
“哧”两者的兵器再次划破那硝烟袅袅的战场。
“算你有一些头脑。”钟家杰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心里面却是暗暗惊讶这一击可以说又是将近自己力量的极限了。但钟家杰并不知道这并不完全是涛特的力量。“有种便再接我一招。”
“接便接,谁怕谁?”涛特满脸涨红并不是因为钟家杰简陋的激将法,而是这几下完完全全激起了蛮族人好战的血统。“让你试试看我们家族青峰刀的威力。”
“殒命,洛雷。”这一击并没有追求给对手造成太大的伤害,而是打压自己身边的敌对士卒。“我倒想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不好,快散开。”涛特看出其中的缘由,不由为自己身边的士卒捏一把冷汗。紧接着自己再度提刀,划向钟家杰。“钟家杰汝等可敢与我决一雄雌?”
“哼,尔等有命过来再言一战!”钟家杰将锤炳的末端作为中心,飞速的催动璞力将锤子最强的攻击端形成一层圆心的防护罩,不断的袭向周围。紧接着再抽出一只手来,拔出一把简单朴素的短剑掷向自己带出来的一百人中。
“准备袭进。”那一名百夫长单手接过钟家杰认出来的短刃。“回去告诉他们准备埋伏的伏击。”染氏亲兵临危不乱,似乎眼前的人数并没有超过自己的多少,就连最低一等的士卒都是如此士气高昂,谁说蛮族骑兵甲天下的?这便是华族最强的骑士。“分三对。拔剑,准备出击。”没有急躁,没有傲慢,百夫长淡淡的声音却也暗蓄着不可移动的坚定。
“喝。涛特小儿还敢与我再战一场否?”钟家杰钟家杰故意挑衅,同时加多一次横扫为那一百人做好准备。
“左中右。”百夫长骑士早在钟家杰没有横扫之前就低声组织进攻了,现在见局势大好直接进攻。突然响彻一声。“杀”
“杀。”身后那九十九人也不甘落后,极力挑刀弄枪一个个士气高昂。
“围住那拿锤的华族小儿。其余的人不足为虑,”涛特表面上是这么作,当心里面却不是这么想。涛特看出染氏亲兵打算利用地形狭隘进行骚扰和打击。现在也没有办法进行大范围打击,但是如果可以抓住敌方的一名猛将也不失为一个补偿。“是人总会爱惜自己的性命,只要这家伙退到宽阔的地上,我的五万精兵定可以将它灭杀。”
“想要硬来么?那就试试看在这三米宽的路道上,璞锤者可以发挥多大的群攻力量。”再次催动为数不多的璞力。“蛮人莫不是没有听说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么?”
“撤退。”钟家杰愈战愈勇,直接撤去前面的人。“我来殿后。”临走时还不忘记朝那一百余人传递一下眼神。
“收。”百夫长在飞速移动的同时大吼一声,召会正在混战厮杀入魔的染氏亲兵的注意力。再次发力从喉咙中显出响彻山谷的声音。“染氏亲兵·轻骑兵。撤退!”这一声命令晃动山谷,激起一沉沉的风浪。
“是。”染氏亲兵整齐的声音,利索的动作恍若一人。高昂的士气再度和蛮族人划开了战场火花。“撤退。”烈火一般的激昂,再度一起飞荡在山谷之间。
“少主,属下认为我们不必理会他们,就算他们拥有精锐甲天下的武士也不可能一数百人之力抵挡我们五万人的兵力。”
“不可,此时正为夜间遇到敌人偷袭,这是他们占了天时;此地狭隘而山路崎岖我们又上不去,故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为地利;唯独我们骁将如云可以压抑眼前敌人的气势,此方面我们占据人和。所以我们必须从这里下手。”涛特饶有道理的为诸位讲解此时此刻的作战因素,但他却只嘴不提兵多这个优势,因为“地利”已经把兵多这个优势撤去了。
“将军,到了,请快一点撤退。”正在混战厮杀的钟家杰背后传来一声压得低低且沙哑的声音。“快一点吧,这东西不长眼睛。”
“知道了。”正投入厮杀状态的钟家杰眼睛底下闪过一丝不悦。“涛特来日我在与你大战一场,今日姑且饶你一命。”
说罢策马便归,准备回去。
“休想如此轻易逃脱,留下命来。”涛特经过这几天在山顶涛特彻底静下来了,散去了轻浮的燥气,偏偏就让他遇上如此大敌。“追。”
“滚。”用锤子将眼前的士卒一击击飞。再将地下打出一个窟窿。激起了一层层土尘围绕在钟家杰的身边,收回殒命之锤,杀气腾腾的警戒蛮族士兵。“再有前进者尽数如此杀无赦。”
“走。”一口撤去尘气,扬起黑色的马鞭狠狠的朝向马身上抽了几鞭子。
“凡退一步,杀一排;前进杀敌斩将者,赏金千两。”涛特自小精阅兵书,自然也就知道敌人这只是在短时间内打击己方的士气。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先士气低落的蛮族士兵又快速的提高了。“杀!”
就这样气势正高的百人队伍急匆匆的退这个狭隘的山谷,退到蛮族大营中。正对上染颜希率领的一千人马。
“你来了?到后面休息吧。”染颜希留出一个激励人心的微笑,在日光下闪现了自己皓白的牙齿。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钟家杰这一下子被染颜希的疯狂所吓到了。钟家杰是有一些惊讶到却很快收回去了自己的表情跟一个疯子相处如此之久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他们的大部队就要下来了。凭借着这点兵力是无法击败他们的。”钟家杰不愧是跟在染颜希身边的亲信将领,旋即间就明白了染颜希的雄心壮志。
“我等的就是他们的大部队。”染颜希还是带着一脸杀气的微笑,无论是钟家杰的出现还是敌人大部队出现,染颜希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等的我好久。所有人各就各位。”
“你想干嘛?”钟家杰收起自己的杀气,迅速的回复着体力。胯下的骏马嘶嘶的沸腾着,不安的踢踏地上的尘土再次激起一层层灰土。“安静点。”没有过多的安慰,他也明白这匹马从小跟随自己,没有遇到特别的危险根本不会如此不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骏马上的鬃毛。然后对着天空吐出一口长长的冷气。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话。“看起来是一场恶战啊!”
“快到青衣的埋伏范围了吧?”染颜希挺起枪尖,充满肃杀的枪头点向在狭隘山路间后退的蛮族军队。“今天一定要折去你们所谓最精锐的精兵不可。”
青衣埋伏处。
“青,他们过去一千五百人了。”青衣旁边一名估数的士卒靠近青衣,压低声音急促的说道。“是不是应该下令出击了?”
“再等等,三千人以后吧。颜希的性格我清楚。”青衣压低自己长期以来浩旷不苟的高音,扯着低沉且自信的声音对着刚刚那一名士兵说了一句。心里面也暗暗的数着过去的人头。自己也压低声音有些可笑的问了问自己。“三千人应该够你的胃口吧?”
远处,染颜希严阵以待的三千军马。
“这家伙果然不愧跟了我那么多年。哼,竟然对我的心思如此了解。”染颜希哼着冷气,胯下那一匹跟随他多年的战马也开始急躁了,吐出一口口焦躁不安的热气,试图撤开染颜希紧握住的缰绳。“凌绝,静下来。真正值得我们出手的人还没有出现。”染颜希错开自己凌厉的枪,用自己长满枪茧的右手轻轻的抹在那白色的鬃毛上面。
那名叫作凌绝的马狂躁不安的迹象瞬间停了下来,转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安静。静的融进了这一场鏖战的呼吸声,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一丝飘荡,轻轻的游晃在整个战场上。
“三千人?我听到这三千个声音在飘向死亡,泣动的灵魂开始寒颤吧。”染颜希低声的吟唱着,像是为死者而颂唱的古曲,凄切如同死神一般的声音徘徊在金戈铁马的天地之间。“染氏的男儿们准备开始大开杀戒吧。此时此刻,我们即为天下第一骥。因为我们有天下无敌的战术。”
“来吧.为死去的华人,忏悔。杀!”染颜希脸上祥和的气息被肃杀之气所代替。“不要让这三千人见到明天的太阳。”
“杀。”身后的染氏亲兵涌起了山崩一般的回应声。
“染颜希!”涛特刚刚经历一场气血之战,此时此刻心中的愤怒又因为染颜希的愤怒再度激起。“你敢在与我决一死战?”
“哼,装的挺像的。可惜还是很多破绽。”染颜希就看了一眼远处奔来的的涛特演技。“经过山顶的领悟想必你也有很多领悟了吧?那,又何必如此佯装呢?”染颜希的声音低低的,淹没在这烽烟战火中,没有人注意到,除了那一个冲动的冲到染颜希勉强的涛特,他,注意到染颜希的喃喃低语。
“你想要玩我陪你。”染颜希喃喃自语的同时也盯上了涛特的眼神,嘴边顿时间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侧军,切割吧!”染颜希原先低沉的声调突然提高,最后这三个字直接震撼了蛮族士卒的士气。而左右两边各自等待的一千“侧军三段切”等到这个命令以后,纷纷泳上战场。
“哼?你以为我就带了这三千兵马吗?”涛特急躁狂破的同时心里面冷笑了一声。“但我背后那四万七千兵马是空气吗?”
“报。”涛特得意的同时背后传来一声锐利的禀报声。“少主,后面的兵马受到了阻击。”
“什么?”极速冲击的涛特将手中的缰绳紧紧一扯,扬起黑雾色的北陆骏马马蹄。“还有谁可以进行狙击?”
“一名青衣男子作为指挥。”突围而出骑兵喘着粗气,流着大滴大滴的汗水。半跪在地下。“而且只有几百人,可是碍于山势的崎岖,我们无法进行有效的还击。而且敌人的兵力似乎是染氏亲兵的最精锐兵力‘奉梦龐’。我们最后面也受到了小部队的骚扰。”
“我们的骑兵在前方受到阻击却无法发挥本身的实力,而后面却全是步兵遭受敌人的骑兵袭击根本无法追击。这家伙都算好了。”涛特背后冒出一身冷汗,满眼蛮横的盯着染颜希。“就算是天下第一精锐也不可能一数百人的性命挡住数万人的攻击,杀。耗死他们。”涛特厉声下令,然后直接冲向染颜希的方向。心里面冷哼声愈加大声。“我倒想看看染颜希到底舍不舍得把自己兄弟葬送在这场战争里。”
“被他看出来了?”染颜希看着套特又阴转晴的转折表情,心里面也就大概猜出涛特的意图,却也没有流露出一些其余的表情。手中对缰绳拉得更紧,挺起聚满肃杀的银色长枪,将枪尖对准挥舞着青峰刀的涛特。“可惜今日你们三千人都要葬身于此。”
“喝!”两人的距离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拉近了不少足够长枪和青峰刀厮杀的距离。
涛特将刀锋对向染颜希的腰间,猛地一个横扫。染颜希把长枪一竖护在自己心脏前面,准备强行接下这一招。
“不自量力。”这几天在山顶的静思和领悟,涛特早已不在曾经的那一个阶层了就算刚刚和力大无比的钟家杰交手时他也没有占下风,此时此刻他自己更是彭满自信心。对于染颜希的阻挡根本上不上什么,但他却将染颜希的每一个动作留意在心里面,就连马下鬃毛一个轻微的扫动他都捕抓得一清二楚。“此方定要将你打败。”涛特心里面充满了杀意却没有冲破自己的理智。
“嘭”青峰的刀锋与长枪大枪杆正面摩擦,涛特这怀着恨意的攻击完完全全超乎自己原有的的力量。可以说不仅仅将,而且更是把自己的手臂给震麻了。
这讶然的一瞬间染颜希就已经扯上缰绳。一鞭子打在马上。“涛特小儿你敢与我一战否?”染颜希一下子就蹦出离原地数十米的地方,回头以后戏谑的看着涛特。
“他这是想要我离开战场而已······”涛特心里面暗暗寻思。“我偏不离开。”想罢提起青峰刀准备厮杀,却一脸茫然。“怎么,怎么会这样子?”
涛特眼前顿时被纵横战场的染氏骑兵所震撼了,自己的三千人马仅仅在交手间就被切割得横七纵八的不说,地上的尸体更多的是蛮族骑兵。而自己刚刚好就在三段切的中央空隙,第二切的三百三十三人马正冲向自己,而远处的染颜希也还是那一个死神一般的微笑。“围!”染颜希退到百米以后,又杀一个回马枪,用自己高亢的领袖音响彻整个三段切的军队。
“第一组的人跟我去给青衣殿后。”染颜希没有急着过去将涛特围杀,而是奔向远方准备接应血战直抵的青衣。铁蹄踏起的尘土纷纷的围绕在染颜希清白色的身边。还有一百米处时,看着变成血人的青衣染颜希不禁心中一动,大吼一声。“青衣延翼后退。”
“是。”染颜希也是跟着怒吼一声以示回应表明自己听到了。“染氏亲兵,撤退!”无论何时何地青衣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迅速的提升己方的士气,这一声怒吼无疑是告诉了所有人援军到了!“延边撤退,不要阻碍大军厮杀!”紧随的这一句话不再是提升士气了而是打击被迫在狭隘山口作战的蛮族士气。
“还,还要在这里继续大啊?”军队中有一个提着长枪的骑兵寒颤这叹出一口冷气,明明是七月一般的烈焰天气却还是阴森森的出了一口化成雾气的冷气。
“挡我染氏者,杀!”染颜希把长枪的枪尖的放在马头前面,左手加上一鞭子,遽然提速杀进混乱无际的蛮族军队。
“噗”应枪而响,染颜希那锐烈的长枪毫不犹豫的刺破了在最前面骑兵的身体。透着一奄奄的鲜血,提枪一甩,砸向背后更多的骑兵。“染颜希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染颜希知道此处并无多少大将,故意出此计策。一来镇压蛮族士兵的士气避免他们突破山谷出来援助,二为后面的军队争取更多的时间撤出战场。
而青衣带领着剩下的残余部队直接撤回去,而自己本人却留下指挥围剿涛特的场面。“围紧涛特,不要让他跑了。”青衣这一句话是告诉大家不要伤他性命,但却也没有指定。也就很明显的说出来必要时刻可以伤他性命!
“呼呼”而涛特则是带着剩下不满一百人的残余部队在三千人的正中央苟且喘息。“这家伙算准我们了”涛特的脸上含着一点点苦笑和惆怅。心里面却暗自下定决心。“现在留下我无非是想要利用我一会儿保住军队全身而退而已,我,涛特,岂容你们得逞?”
“······慢慢后退。以十步换一对。”染颜希再次下了一个撤退的命令。而且看起来是连怎么撤退都想好了用什么样子的方法。染颜希用中等的音量告诫士兵,自己却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不曾退却。
更远处,紧紧握着手中武器的阮九归陈华峰王俊杰等人一直看着这一场数千人赴死一般的战争。
“染颜希也应该收手了吧?”三个人心里面都不禁为这一场临时的策略战争捏一把汗,同时也十分赞赏染颜希的胆量。陈华峰略有感慨,挪了挪自己梗塞的嘴唇。才对这场战争吐出一句话。“从开始到现在,敌人就已经陷入染颜希无尽的切割战术中了也应该收手了吧?”
王俊杰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一场精彩绝妙的战争根本无法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扭头看向一脸沉重的阮九归。
“不,还有一次切割。但并不是他的撤退方法。”阮九归还是没有松下这一口气,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厮杀的染颜希。手中的双斧也开始躁动不安,眼睛中那一丝丝凌锐的杀气被无尽的忧虑所取代。“涛特带出来的三千骑兵已经尽数被消灭了,但是山上还有着四万七千人,就算染颜希诱惑一匹人马下来再次进行切割战术,殆尽多他们三千人马不也还是有四万四千人马。而且他面对的是四万四千人马一千人又打算如何进行切割战术?”
阮九归的反问将两个人必胜的心理彻底的打击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陈华峰将修宵长刀顶在自己的胸前,带着一点痴呆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染颜希战斗的地方。
“华皇已经将武斗城兵符尽数交给染颜希,而染颜希现在也携带在身。我们······根本无法调动兵力。”阮九归截断了陈华峰般兵救人的想法。“而且我们这些人就算全数上去也无法弥补这一切。”阮九归的双斧似乎也有一些寒颤了,语气一直在下降。
“······看起来,他是玩过火了。”陈华峰抬头望天,幽幽的探出一口气。胸前的长刀在即将黎明的夜色下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即将黎明的夜晚,寄托了可不可以为华族人民带来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