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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凯瑟琳的诱惑(1)

“您还满意吗,殿下?”埃伦迪尔略显疲惫,喘息着问。他和凯瑟琳躺在简陋的宿舍床上,他发现二人勉强才能挤进去。

凯瑟琳笑着把他拉低到自己面前,亲吻着他“我的埃伦迪尔,刚才也是你的第一次吗?”

“是的,殿下。”

“感觉怎样……?”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在想为什么我到现在才跟人云雨。”

“政治的确可以限制我的意愿,但不是现在。我要请求我的父母把你分配到王宫里,你就可以随时随地那么做了。”

“你在诱惑我,凯瑟琳。刚才休息了一时若之后,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我确实还想要。”

“是你的身体在诱惑我。我还想要,太想了。我想一辈子都这样跟你缠绵。”

“你想选我做你的王配?”

“我可以不断地四处调情来得达到我的目的,但是你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埃伦迪尔。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丈夫,那就做我的情人,我们要一直快活下去。现在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根本无法想象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感觉。”

“我知道,你和我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在世上所有的欢愉里,我承认这让我……”埃伦迪尔停顿下来,思考自己的话。他喜欢跟她上床吗?非常喜欢。他还想要吗?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情欲冲动,他的荷尔蒙汹涌激烈,生理宣泄的需求经常令他在工作上分心。但他也是个孤儿,他的双亲都死在了暴徒之手。他的疲倦和快乐,他对她裸体的沉醉,他接受的训练以及关于双亲的噩梦仍然回荡在脑海里。“……凯瑟琳,我想要你,我想在宫殿里你的床榻上,让你孕育王家子嗣。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渴望,哦,我也同样渴望着你。”凯瑟琳亲吻了他,他的身体本能地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与爱抚,他发现自己又一次陷入激情中。

这一时若,他任凭她摆布,让她尽情地得到想要的一切。接下来的七个时若里,她会想要许多次,直到黎明的光辉渐起。不论埃伦迪尔的内心或身体乐意与否,他都将自己交予凯瑟琳公主。他属于她。

赫京的宫殿迎来了黎明。埃伦迪尔发现自己又一次在凯瑟琳公主的寝宫中醒来,就像二十九个卑诺以来的大部分时间一样。淡蓝色床帷反射着晨晖。身边,赤裸的凯瑟琳安适地睡着。不知怎的,在持续二十九个卑诺的频繁翻云覆雨之后,他又一次满足了她。他坐起身低头看着她,注意到她的可爱的模样,那仿佛用脸颊轻抚枕头似的模样。埃伦迪尔下意识地划过她的发际,为她能一觉睡到天亮感到高兴。

埃伦迪尔不能。数卑延的骑士训练,让他的头脑、身体乃至灵魂都过于自律了。他习惯了特纳院的严酷训练,身体和内心都有那样一种冲动,催促着他起床练习早已得心应手的冥思武术。训练有素的埃伦迪尔麻利地离开床榻,穿上衣服,踏上被凯瑟琳称为“拖鞋”的轻鞋,事实上这是特纳人练习冥思武术时专用的。埃伦迪尔打开隔开寝宫和私人花园的两扇门,滑步进入了花园。他沿着平缓的石子小路向环绕着长凳的小院子走去,一座小型喷泉坐落在中心处,冒着紫色泡沫的绿色液体汩汩流动着。

到达喷泉边令他舒心的地点后,埃伦迪尔将双脚打开至与肩同宽,双臂伸展成弧形举过头顶,然后向下分开,手掌以特纳院表示敬意的姿势,优雅地朝地下压。埃伦迪尔的左腿向下滑动,右膝呈半蹲状,双臂划过多个弧线,偶尔轻触地面。他腾空跃起,飞身速踢,仿佛在用自己的招式攻击喷泉一样。埃伦迪尔的动作时而缓慢,时而迅速,呼吸深沉,从容不迫,他从头至尾做了五十多个传统武术动作——从母亲将他送入修道院训练的那个卑延起,他就开始学习这些招式,进行特纳骑士闻名天下的高强度体能和超凡专注能力的训练。一时若激烈的练习过后,埃伦迪尔衣服下的肌肉跳动起来。因疲劳而产生的那股熟悉的疼痛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里蔓延开来,然而训练仍在继续。这种疼痛感能让他认识到真正的自我——王室特纳骑士,也能令他忘记自己升任之后的处境——殿下唯一的女儿的性爱玩物。

北南的太阳终于升上高空,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埃伦迪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一个半时若过去了,他的体能已经到达极限。这种感觉很好,让他觉得自己还像个特纳骑士。汗水从脸庞滴落下来,他跪在喷泉旁边,双手合成杯状,伸进水状液体中,然后把那液体朝自己的脑袋、脖子和肩膀洒去,浸湿了束腰外衣的上半身,同时也洗去了汗水。埃伦迪尔有些气喘吁吁,便坐在离他最近的一把木质长凳上,双手下意识地放在膝盖上做冥思状。接下来的六百四十五小息里,他让自己的思绪漫游飘散,烦恼也随着这片平静一扫而光。一只法布库鸟发出鸣叫声,一两小息后,她上下跳动着,低飞到长凳上埃伦迪尔的身边,她那轻柔的鸣叫声渐渐变成了甜美的旋律。埃伦迪尔睁开眼睛,看着这只小鸟,微笑起来。最后,埃伦迪尔站起身,从庭院原路折回。凯瑟琳公主终于起床了。她的政务机器人,ZC8,盘旋在她周围,机器手臂伸向她的长袍,熟练地系上束腰外衣后面的带子。看见埃伦迪尔在花园中出现,凯瑟琳公主笑道,“你起得真早。”

埃伦迪尔向凯瑟琳浅鞠一躬“我要坚持特纳训练,殿下。旧习惯很难改掉,而且我认为这个习惯应当保持。毕竟,我是特纳之子。”

凯瑟琳整理了一下长袍的低胸领口,让衣服更加紧贴胸部。“我真幸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既显示出她对埃伦迪尔肉体的欣赏,也表达出想再次被他满足的渴望之情。

埃伦迪尔轻抚她的腰身。“很高兴你能如此满意,殿下。能随时随地侍奉你,是我的荣幸。”

“你让我很快乐,埃伦迪尔。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人让我这样快乐。男人们经常会利用像我这样血统的女人。这种情况应该扭转一下了。”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殿下,我只是坦率地把你对我的向往和渴望奉献给你。有那么多政治上与你更加相配的人,而你偏偏选择了我,事实上,这已经超越我的想象了。”埃伦迪尔澄清道。

“或许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政治。你的身体,这么多卑延的特纳训练把你的身体线条塑造得非常完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着如此……迷人的曲线,谁还在乎政治?”公主一边跟埃伦迪尔调情,一边诱惑地用手抚摸着他。

“那么,你对我们共同的祖先安泪和竘然,将北南的利益置于肉体欲望之上的那二位,抱有不同意见喽?”埃伦迪尔问道,他非常努力地想要抗拒凯瑟琳爱抚的诱惑。

“如果他们将管理权交给星力院,而不是一味地妥协,让帝国王朝通过政治婚姻的方式延续下去,那么北南会远比现在好。帝国院已经执政太久了。让别人来承担治理的重任和选择床伴的种种限制吧,”凯瑟琳回答。

“恕我直言,殿下,我的使命就是为北南服务,我的父母也一样。我非常关心我们的世界以及各大陆发生的事情。我的双亲之所以会死去,是因为他们认为除了当权者外,全宇宙的人都应当得到仁爱和怜悯。他们本可以平安无事,待在完全不会遭受生命威胁的地方,为富人和有权势的政客治病……天月女神作证,他们本有许多机会可以做出那样的选择。”想到自己的父母,挥之不去的悲伤一时间充斥他全身,他不禁脱口而出。

“他们选择死亡,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他们为了所谓的造福他人而抛弃你,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们?”

埃伦迪尔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为什么不?他们是这个社会最优秀、最善良,也是最慷慨的人。”

“会令人丧命的慷慨毫无意义。如果你将自己置于可能会被杀死的境地,这又对谁有什么好处?”凯瑟琳公主争辩道。

“我们的世界正在改变,凯瑟琳。你刚才的话让我感到忧心。在风云变化的世界里,没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怀着善良、仁慈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奉献自己。个人的欲望,甚至生命,都无法跟全世界的利益相提并论。”

“你之所以会在这里正是因为我的欲望,埃伦迪尔。你享受到的快慰和乐趣,都是我的恩赐,也是我肉体上的宠爱。你没理由抱怨。”凯瑟琳坚定地说道,同时将埃伦迪尔的手滑入她的裙下,强迫他抚摸自己的大腿。

埃伦迪尔感到,他的身体正在回应自己对她的感觉,这抚摸意味着她想以引诱他上床的方式结束这场对话。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这挑逗性的衣裙和爱抚之间,那无法阻挡的生理欲望促使他与凯瑟琳胶合,在这场肉体的欢愉之中,他已然忘记了一切。

埃伦迪尔放弃了,他脱下凯瑟琳的裙子,同她上了床。他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正中公主下怀,直到他释放过后,再一次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