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画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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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用于传位的虫子

说开干就开干,白条把两根螺纹钢管拧在一起,用地上的石头把螺纹钢管的一头砸扁,有把砸扁的那一头砸成一个弧度还算可以的钩子,墩子把土喷子扔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那口气听上去就感觉他是要恨遍天下人:“妈的,下次我要是还带这种装备下地,就活该死在这儿。”

听到他怎么一说,我心里的那种阴霾的低落感竟然有了很大的缓解,我忍了忍笑,就看到白条从我做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让我盯这些,要是出了什么事,白条的命就全部握在我的手里。

这个时候,墩子已经把腰后面的大砍刀拽了出来,反握在手里,就背靠着墙站在白条的对面,我给手里的中正步枪挂上子弹,就走到白条左后方的位置上,枪口就对着洞口,这种距离下,我还是很相信中正步枪的穿透力的,在我看来,只要距离小于五米,穿透力就可以近似等同于停止能力。

白条慢慢把螺纹钢管伸了进去,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勾住了那个人的衣服,他费了好的力气才把石墙里面的人拽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画面,拉了几下,白条又在后面接了两段螺纹钢管,将近四根螺纹钢管的长度,足够他躲不开大部分的危险。

白条慢慢往后退,没走几步,我就看到那个人的脑袋已经从盗洞里被拽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多大的伤口,鲜血都是从眼睛和鼻子里流出来的,令我诧异的是,他的嘴里并没有往外流血,但是他的嘴唇并没有像所有的死人一样发青,而是一种近乎惨白的颜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过了几秒钟,白条已经将整个尸体都拽了出来,我这才得到机会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卡在盗洞里的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穿得花花绿绿,就跟在海边晒太阳一样,完全就是一股夏威夷的风格。

这个男人应该中弹身亡的,子弹直接从腰部打入,从胸口破出来一个洞,现在先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背景,单单就看他身上的创口就知道他们这一伙人绝对不简单,子弹从腰部进入又能在胸口破出来,单单就看这种破坏力就绝对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枪械,恐怕应该是国外进口的,这种威力的枪应该是大口径的手枪,估计能够轻轻松松打穿防弹衣。

白条拽出来尸体之后,墩子就往洞里看了看,几秒钟之后他也走了过来,看来洞里是没有什么危险。

墩子把尸体放过来,让他的脸朝上,我翻了他身上所有的口袋,里面就连一张手纸都没有,但是在他手里攥着一个东西,着实是惊到了我。白条查看了一下尸体的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老茧就说这个人是个老手儿,他见尸体的右手死死攥着,呵呵一声:“这手里是攥着宝贝呢吧,这么紧,把命搭进去了吧。”

白条把尸体的右手拜开一看,就看到他手里面攥着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碎城两半的饭含,我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已经开过一个棺了,弄不好他可能已经到达了主墓室。再看这个饭含,这个东西的颜色发黑,雕刻成一种像知了但是没有翅膀的动物形状,我以为那是黑曜石的,结果接过来一看,却是石头的,只不过这石头摸上去粗糙,不是那种石头本身的粗糙,而是一种很规则的粗糙,我定睛一看,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东西,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光线有些单向,又加上上面刻得非常的轻,而且还有些小。

我就把手机拿了出来,调大摄像头拍了一张,我慢慢增大曝光度,上面的东西我终于能够依稀看出来,只见这个饭含上整整齐齐的刻着三个字:夜郎王。

我心头一紧,没想到这里竟然跟夜郎国有关系,提起当年的夜郎国,相信很多人都会想到“夜郎自大”这个成语,相传这个古老的国家在当时来说是一个小国,但是在现在它所在的位置到现在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尤其是他们的文化,据说跟苗族有了很大的联系,至于当时的情况,现在恐怕不会有人知道的,除非是在各种文献上,不能全靠那些专家们凭借一些文物猜测。

我看墩子他们村子里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不出来任何的苗族特色,虽然身份证上写的苗族,恐怕已经被汉化很久了。

我读过历史,这个饭含上写的“夜郎王”这三个字如果不是一种泛指的话,应该指的是夜郎国的第三任国君,我能够知道仅仅是一个名字,不过听说这个人非常的牛逼,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把饭含用东西包上就放到了背包里,有仔细查看地上的这具尸体,这具尸体应该死了很长一段时间里,皮肉里已经开始往外面冒尸水,味道让我阵阵作呕,身上倒是没有多少腐烂的地方。很多下地有经验的人都曾经说过,如果在墓里面遇到这种不幸死掉的前辈就要好好对待他们,查看一下就能知道很多的信息。

我跟白条在他身上搜了一个遍,除了这个饭含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我看向他的脸,从我第一眼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感觉这张脸有些奇怪,好像更像是一种整容失败的脸,看上去坑坑洼洼,我知道这种人是不会去整容的,就算是他的面容再丑陋,一个下墓的老手恐怕生死都看淡了,谁还管自己的脸好不好看。

我伸手摸上去,刚刚触碰到尸体的那一刻,就感到皮肤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躲避,我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匆忙把手收了回来。我的意识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可能刚才是幻觉,但是现在我分明看到,这个尸体脸上的皮肤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挺了起来,那东西应该不大,只有大拇指差不多大小。

我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白条刚才也看到了,他也立即蹿了起来,我立即从旁边捡起中正步枪,死死盯着眼前这具尸体的脸,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不由得退后几步,冲着对面不远处提防洞口的墩子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有情况。墩子接收到我的暗示,并没有贸然靠近尸体,而是在脚下捡起来一个石头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