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公爵的沉默确确实实的拯救了两个人,外边的佣兵们在听到保护者的说辞之后只说了句“没事儿。”就驾着马打算离开这里。
从刚才开始,锡兰公爵的脑袋就处于宕机状态,所以他根本就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如此发展。
就在他打算慢慢消化,把这件事想明白的时候。保护者恢复了那阴冷的声线对他说道:“你快偷偷看下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带着些什么东西。”
高贵的公爵被人指挥。锡兰公爵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从了保护者的安排。
只见他偷偷探出一小部分脑袋看向了正在远去的佣兵们。
很快锡兰公爵就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只十多人的小队伍而已。他们全都骑着马,而马的屁股后面也全都带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一眼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锡兰公爵马上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保护者并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时锡兰公爵也顾不得去思考那些佣兵为什么会走了,他更想知道的是保护者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王国方面已经派出了人搜捕他,并且搜捕的人还很有可能在他周围,这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不漏过任何一丝细节。
保护者听到锡兰公爵的话之后翻了翻白眼。你这连他们带的什么东西都没看出来,自己能推测出什么那可真的见鬼了。
“仔细形容一下那些袋子。”
保护者无法对锡兰公爵的问题作出回答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情报不足,所以他又问了一次,希望能对那些袋子有更深的了解。
这就让锡兰公爵非常不耐了。因为他之前已经把袋子的样子很详细的收了一边,这怎么还能更详细啊。
看到锡兰公爵沉默,保护者便知道他无法给出更详细的情报。所以只能就此作罢,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以后的行程上。
之后他们依旧是要逃的,不过到底往哪个方向逃,逃到哪里去,这些都得想清楚才行。
毕竟已经有搜索他们的人超到他们的前面去了。谁也不敢保证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搜索队伍。之前的敷衍手段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边,他也不敢保证下次还能不能和这次一样走运。
“之后你打算怎么逃走?”
稍微想了想保护者心中就有了定计,不过他还是打算先看看锡兰公爵的意见。
之前的事情让锡兰公爵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猛然被问到,他也只能沉默以对。
面对突然的沉默,保护者只能叹息以对。同时心里不禁想到,自己和同伴拼死拼活都是为了啥啊。这个人真的能承担奥德莉大人的重任吗?
叹息过后,保护者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接下来我们往那对人马来的方向逃吧。”
锡兰公爵听到后再次被惊得哑口无言,那些佣兵们不是和他们一个方向来的吗?这意味着他们要往回走。
往西南方逃走可是保护者说出来的啊,现在突然又换了个方向,而且还是调转一百八十度的往回走。这让锡兰公爵理解不能,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生气。
现在拖着保护者前进的可都是他啊,他辛辛苦苦把保护者拖到了这里,现在保护者却又让他回去,感情这能动的人不是他是吧。
而且他如果不往前走的话,又怎么去和自己的部队汇合呢?不和他的部队汇合,又谈何安全。
“为什么呀?”
锡兰公爵心中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立刻用不满的语气质问道。
保护者听到他的语气心中也很是不满,不过他毕竟年长许多,城府比锡兰公爵深了不少。所以就算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耐心的给锡兰公爵解释道。
“现在搜索的人都已经到我们前面去了,以现在我们的状态,你有信心能通过他们的封锁吗?往回走的话,那些人刚刚搜查过,之后的搜查力度肯定会小很多,躲在那里肯定安全。至于与部队汇合的问题则完全不用急,你只要找个地方等你的部队过来就行了。对方搜索你肯定也不会全军出击,只要你的部队过来他们肯定会退走。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行。”
保护者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让他往回走是因为那边才搜过,之后一段时间内的搜捕力度肯定会下降许多,有利于他们躲藏。
至于不继续往前走也是因为那些人已经搜索过去,他们这个时候以这种状态去,完全可以说是自投罗网。
道理很简单,锡兰公爵一下子就听懂了。不过他还是不服气的问道:“你怎么敢肯定他们不是全军出击乱来搜索我的呢?又怎么可能他们就一定会退走?”
保护者听到锡兰公爵的话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不会是个白痴吧”。然后才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起来。
“对方如果知道了你的计划,那就肯定会准备开战。在即将开战的当下他们怎么敢把部队彻底散开?所以他们不止不会散开,反而会高度集结。我敢肯定,这一次派来追捕我们的肯定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你的部队有多少人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吧,一小部分人应付得了吗?为了不白白送死折损力量,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退走。”
话说道这份上,锡兰公爵怎么也该明白了。所以保护者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而锡兰公爵呢,则立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的样子保护者也没有去打断,而是拿起了一旁的水桶艰难的喝起水来。
保护者中午喝水的时候可和锡兰公爵不一样,他只喝了适量的水,保证自己不感到口渴就行了。时间过去这么久,现在也该喝一些水了。
喝完之后他把水桶放在一边,开始等待起锡兰公爵的答案来。现在能动的确实不是他,所以他刚才说的一切只能作为参考,真正做决定的还是锡兰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