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公爵在想着如何再想些办法,而吉尔德雷元帅却还意犹未尽的想多说一些道理劝说锡兰公爵,让他放弃教会的召唤,只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吉尔德雷元帅虽然也是元帅,可是这却是锡兰公爵这个公爵封的,并不是国王封赏。你说他想不想要更进一步呢?而更进一步,他就首先得辅佐锡兰公爵完成大业才行。
虽然利益在其中占了主导地位,但也不可以说吉尔德雷元帅就不是真心的想要帮助锡兰公爵。
所以哪怕是违逆了锡兰公爵这个主君的意思,他也依旧在劝说。这或许就是他和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的差别吧。
就在双方都准备再说些什么来说服对方的时候。营帐的门忽然打开,进来一位锡兰公爵的亲卫。
二人正僵持不下呢,突然被人打扰,心情肯定不好。吉尔德雷元帅因为身份的原因,倒也不好直接训斥,而锡兰公爵就不同了。
“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正在商议机密要事吗?”
所教会的事情是要事,倒是有些牵强了。毕竟教会的消息不止是对他发的,还有安比克王国周围的其他国家。只要再过上一点点时间,或许整片大陆都会知道。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而已。
亲卫进入之后看到二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似乎闯了祸。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帕里沙大公妃来了,就在门外呢……”
帕里沙大公妃是锡兰公爵的生母,凭借她的身份,直接进来见锡兰公爵也没什么。只不过亲卫却想联想到刚才教会的使者才来过。而那之后吉尔德雷元帅就一直没有出来,或许二人正在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给拦下了。
当然了,直接拦下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赶忙进来通报一声,好让锡兰公爵自己定夺。
一听到自己的母妃到来,锡兰公爵脸色又垮了下来。
他的母亲可一直都不赞同他以强硬的手段躲占王权啊。按照她的建议,原本是想先让他的领地独立出去,然后再在阿碧丝公主身上做文章,一步步达到最终的目的。那样虽然要花费更长的时间,但是却不用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
帕里沙大公妃的建议是极好的,只可惜锡兰公爵听不进去。他是个急性子,一开始去吉斯城就打算想要利用阿碧丝公主掌控王权,然后再用儿子去继承。到了后来,受到奥德莉的蛊惑,直接想要自己登基称王。
他先前的打算就已经与自己的母妃背道而驰,现在差的更远了。
昨天才见母妃的时候,她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想必是因为自己身上伤势的缘故。现在到来,多半会和自己说起此事,然后劝解自己退兵。
一想到这里,锡兰公爵就一阵头疼。他连这里的阿德莱德元帅这个权臣都还没有说服呢。再来一个身份比他高,意见还不同的,这让他怎么处理啊。
不过毕竟是他生母,人家都来了,他不可能不见。赶忙就让亲卫把人迎进来。
另一边,吉尔德雷元帅听到来人,眉目之间闪过了异样的神色。然后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了。
现在来了个身份尊贵的人。他也必须应付一下。至于之前正在说的事情,完全可以先停一下,等会再说。
很快帕里沙大公妃就进到了营帐之中。
进来之后,她先是看了一眼吉尔德雷元帅,然后就跑到锡兰公爵身边关心他的伤势。
锡兰公爵的伤势非常重要,虽然请了随军牧师进行治疗,但由于牧师实力不足的缘故,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所以他依旧在忍受着伤痛。
被自己的母亲关心,锡兰公爵心中也是一暖。然后就安抚她说自己没事儿云云。
这边扯了好一会儿,帕里沙大公妃才开口说起了撤军的事情。
“吉尔德雷元帅也在啊,正好来帮我劝劝他。现在起兵的话,肯定会背负上不忠不义的骂名,底下的民众也不会服他。”
帕里沙大公妃一开口,锡兰公爵就一脸苦恼。而吉尔德雷元帅也差不了多少。他是个有追求的人,并且还不再年轻。帕里沙大公妃的提议无疑是他更进一步的阻碍。
心中虽然对帕里沙大公妃让自己开口颇有微词,但吉尔德雷元帅可不会直接说出来。他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管是进军还是收兵,我们都应该先回复教会的安排才是。”
真帮忙去劝说不符合自己的利益,而拒绝又肯定会得罪人。所以吉尔德雷元帅就转移了话题。把话题转移到了之前谈论的事情上。
吉尔德雷知道帕里沙大公妃是个理智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教会的要求,让自己的实力白白受损。所以他这么做也是在利用帕里沙大公妃来说服锡兰公爵。
锡兰公爵听到这个话瞳孔微缩,显然是没想到吉尔德雷竟然来这一手。这一下子他向教会靠拢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放弃,不管吉尔德雷和他的母亲说些什么。最后的决定都必须以奥德莉说的为准。她说去就去,她说不去就不去。至于那些阻碍,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排除。
心中有了定计,锡兰公爵的脸色恢复了些。
而帕里沙大公妃那边则像是没有察觉到话题被岔开一样的开口问道:“刚才教会的使者来过了是吧,他们说了些什么?”
其实在门口的时候,亲兵已经告诉过她教会的使者来过的事情。所以此刻她才会说出教会使者是刚刚才来过的事情。
“是的,大公妃殿下,教会希望我们能派兵去援助安比克王国,因为那边似乎爆发了亡灵天灾。”
帕里沙大公妃显然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听到亡灵天灾,立刻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便及其果断的开口说道:“不行,我们不能派人过去。”
听到这话,吉尔德雷元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锡兰公爵则表现得有些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