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
吉尔德雷元帅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心里感觉非常微妙。
按照刚才对方发动的攻势,只损失了五千人无疑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可是锡兰公爵之前的命令……要知道,他可是暗地里违抗了锡兰公爵的命令,只派出了那么点人啊。谁知道锡兰公爵得知之后会怎么想呢?
其实锡兰公爵听到的时候心情和吉尔德雷元帅一样复杂。这一次进攻只损失了五千人,这无疑是幸运的。可是为什么只有五千人啊?自己不是说让他全力进攻的吗?
看了一眼远处横亘在两座山丘之间的部队,锡兰公爵知道这肯定是吉尔德雷元帅事先的准备。只不过加上那个五千人队也只有一万人啊。这哪算得上全力进攻。顶多只能算是试探性进攻吧。
吉尔德雷元帅违抗了他的命令,或者说没有彻底的执行他的命令。这样的事情是锡兰公爵无法容忍的。只不过这却又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结果。所以锡兰公爵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该不该因为这件事和吉尔德雷生气。
稍微思考了下之后,锡兰公爵决定把自己心中的怒意压制下来。毕竟之后还指望人家带兵打仗呢,这个时候责怪他难免会对之后的战事有所影响。
其实锡兰公爵自己也可以带兵打仗的,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一些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只能交代吉尔德雷元帅手上。
“那就看在这一次无意之中把损失降低的份上原谅他吧。”锡兰公爵心中这样想道。
“他们的准备也该用得差不多了吧,赶快组织下一次进攻。”不管怎么说,锡兰公爵心中还是很不满的。所以直接就催促起了吉尔德雷。
“不行啊,现在山上正在燃烧呢。只有等到火焰灭掉之后才能进攻。”
刚才白狼佣兵团释放了滚木,在滚木的碾压之下,火势呈现出了熄灭的迹象。只不过到处都是火星,很快就又死灰复燃了。
山上烧的虽然都是杂草,但由于铺的很厚的缘故,一时半会儿是烧不干净的。直到现在,最初被点燃的地方都还在燃烧呢。
人是无法在燃烧的环境中生存的,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扛着火焰进攻。
按照吉尔德雷元帅原本的意见,是不打算派人进攻的。只不过他怎么劝都劝不住锡兰公爵。现在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摆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不利用起来呢?
听到吉尔德雷元帅的话,锡兰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吉尔德雷元帅的说法。虽然他想要为奥德莉办事,可是山丘上的情况明显就不适合进攻,他如果强行让手下们去送死,引发兵变都有可能。
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和王国方面正面战斗过一次呢。可不想在那之前自己就先玩蛋了。
刚才那一次似乎已经算是一次交锋,不过看上去他这边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现实被火焰逼迫,靠近之后又被投放了滚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不对很难对对面造成杀伤吧。
单方面的被屠戮实在是太过屈辱,锡兰公爵可不想这样屈辱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履历里边。所以直接就予以的否认,认为那并不是他和对面的交锋。只能算是一场意外。
“那就进攻王国军那个方向吧,现在佣兵团自己也被火焰围困,想必是腾不出手来进行支援的。这下连横亘在两者中间的部队都可以排上去了。”
山丘可不止一座,见吉尔德雷元帅推脱,锡兰公爵立刻就为他指明了道路。
虽然说,如果是想通人数的话,可能还是佣兵团那边的战斗力更强一些。可是王国军的人数优势太大了啊,至少是他们的十倍吧,这样的人数优势,绝对能够弥补战斗力上的差距。也就是说,王国军的实力必然比佣兵团更强。
在夜晚强攻实力更强的王国军?这得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听到锡兰公爵的“提议”,吉尔德雷元帅下意识的就想否定。不过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意志生生的抑制住了要开口的冲动。
有些话不能直接说,特别是在锡兰公爵这样的主子面前。吉尔德雷元帅也不是放弃了自己的进言,而是沉思起了说辞。他想要找一个既不损害到锡兰公爵面子,又能让他认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说辞。
“公爵大人,我认为对面既为同盟,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做一样的准备。刚才那样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而我们又派出了更多的人手的话……”
吉尔德雷元帅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已经不言而喻。他们派出更多的人,肯定也会遭遇和之前那五千人一样的下场。
他们总共也才四万多人的部队啊,刚才已经损失掉了八分之一,这要是再这样损失下去的话,还仗还要不要打了?
这倒是提醒了锡兰公爵。锡兰公爵之前满脑子都是尽快完成奥德莉交托的事情。所以压根就没有为自己的部队着想。现在被吉尔德雷元帅提醒,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白天的时候我们不是派出斥候去侦查了吗?他们有没有看到相关的情报。”
虽然知道了严重性,但锡兰公爵依旧没有放弃。想要从情报上面找到突破口。如果他们这边有收集到相关的情报的话,那还是可以一战的。
其实从刚才的那一次袭击来看,他们这边显然是没有情报的。否则的话也不会五千人一个都跑步回来了。这或许只是锡兰公爵心中最后的挣扎吧。
“他们的营地都修在山丘顶上,居高临下,我们的斥候根本不敢靠得太近,所以相关的情报相当缺乏。”
吉尔德雷元帅的话解释了刚才那只五千人的部队,为什么会毫无所觉的一头扎进白狼佣兵团的布置里边。
听到吉尔德雷元帅的话,锡兰公爵很想大骂一声。“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派人进攻呢?”不过仔细想想的话,硬要进攻的人不是他自己吗?在这一点上,他完全没有立场去指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