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拖着,那边又过来一群人,直接就能威胁到他们的营地。
之前阿德莱德的安排查尔斯听到了,他可不想让锡兰公爵的士兵打乱自己这边的计划。
这边以逸待劳。那边锡兰公爵立刻就发现了。
“他们这是打算用五千人和我们正面战斗吗?”锡兰公爵问旁边的吉尔德雷。
“我想是的吧,这样一来,似乎就可以肯定他们没有佣兵团那样的准备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把这些人叫回来……”
这些人的进攻,在吉尔德雷眼里。主要还是试探王国军这边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并不是真的就想开战。
毕竟刚刚才损失掉了五千人呢。这五千人再有个什么损失的话,对他们的打击将是及其沉重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锡兰公爵眼里。这些士兵的进攻还有别样的意义。
“不行!必须让他们进攻,现在虽然试探出了对方的准备,但是对方的实力还没有试探出来呢。有必要借着这次机会了解一下。”
锡兰公爵没有直接说明奥德莉那边的事情,只是找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来敷衍吉尔德雷。
见锡兰公爵说得在理,吉尔德雷元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盘算着如何让这五千人战胜对方。
从部队的规模上面来看,王国军这次派出的同样是五千人。和他们这边数量相当。
相同的数量,在同一个战场上厮杀。之后就得看双方的实力了。不过阿德莱德却有些担心对方所拥有的地利优势。
他们双方虽然是在同一个战场上厮杀,不过对方可是站在山坡上面啊。拥有地势上的优势。这让他们冲锋起来比这边省力许多。这打起来肯定会有些不一样。
除此之外,部队的硬实力方面同样让人堪忧。
王国军是王家的常驻部队,拥有这个王国军里边最好的训练,以及装备。。而他们这边的部队却掺杂了许多临时征召的部队,以及贵族们的私军。在训练度和装备上远远比不过对面。
这也就是说,他们这边就算在对双方都公平的平原上进行战斗,也很大概率的会输给对方。
可以说这一场战斗对自己这边是非常不利的。想到这里,吉尔德雷元帅看了一眼锡兰公爵。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结果锡兰公爵脸上缠满了绷带,让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吉尔德雷元帅不禁想到,这伤受的真不是时候啊。明明之前什么事都会写到脸上的。
暗叹一声,吉尔德雷元帅又想观察一下锡兰公爵的眼神。
眼神是心灵之窗,心里有什么事都会反映到眼神里边,吉尔德雷元帅所知道的锡兰公爵就是这么一个人。
可结果又让他失望了。由于营地内到处都是火光的缘故,他这个角度看到的锡兰公爵,眼神里边全是火光,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无奈之下,吉尔德雷元帅只能放弃了对锡兰公爵想法的分析。
“这场战斗会很严峻啊。”
是在无奈,吉尔德雷元帅只能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现在这五千人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是在没有必要再去送死。哪怕锡兰公爵坚持,他也必须再努力一下。
“哦?你是说我们会输?”
锡兰公爵语气不善的问道。吉尔德雷元帅并没有直接说出那样的话。但他的话明显就是那个意思。
还没有开战就诅咒自己会输,也难怪锡兰公爵会生气。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吉尔德雷,恐怕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拿下治罪了吧。
吉尔德雷在锡兰公爵的权利体系里边扮演着重要角色,就算他不喜欢,也不是顺便就拿捏得了的。
“我……”
听出锡兰公爵的语气,吉尔德雷立刻就想否认。可他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他说的事实,而且在这个时候否认的话,他还怎么告诉锡兰公爵事情的严重性啊。锡兰公爵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怎么会让那些士兵退下来。
为了让自己这边保存更多的实力,不要消耗在无谓的地方。吉尔德雷也是拼了。
“……不,也不是一定就会输,不过就算胜利也会是惨胜吧。在目标已经达成的情况下,这样的结果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吉尔德雷元帅很了解锡兰公爵,他知道锡兰公爵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所以在开口之前,他还是想出了一个更能让他接受的说辞。
像是锡兰公爵这样的人,说辞上如果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是不可能答应你的提议的。
听完吉尔德雷的话,锡兰公爵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吉尔德雷话里边的意义。
由于绷带和火光的掩护,吉尔德雷元帅根本无法看出他内心的情感。
这让吉尔德雷心中有些煎熬,他虽然挑选了让锡兰公爵可能接受的台词。可也只是可能而已啊。到底接不接受,还得对方受了算。
而锡兰公爵那边,则并没有对吉尔德雷元帅的话有多大的反应。他只是烦透了吉尔德雷元帅这个人而已。
他让士兵必须进攻有他的理由,而这个吉尔德雷元帅,一晚上都在阻挠他的计划。这是存心和他过不去吗?把奥德莉的事情告诉他,或许会好一些吧。不过那样的事情,锡兰公爵可不敢轻易说出去。
“不行,就这样撤回来的话,下面的士兵会认为我们怕了对面。这对士气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以后就算想用金钱来收买,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想了想,锡兰公爵又相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这话倒是说得吉尔德雷元帅一愣一愣的。是啊,他们这边如果败了,确实会损失惨重。可如果不战而退,对士气的打击又会是几何呢?他甚至都怀疑,士兵们会不会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上层的决定会反应到士兵们那里,让他们知道上层将军们的想法。他们如果知道主帅都对战胜对手没有信心,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