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亲切的河滩,却是这部分锡兰公爵部队的唯一选择。不得不说也不是那么可值得庆幸的事情。毕竟要到达那里之前,他们首先要摆脱骑兵的追杀才行。其次还要突破那些重甲步兵的封锁。
就在刚才,那些重甲步兵已经和进攻过来的下一批部队进行了第一次交锋。
虽然说这应该能在很大一部分上牵制住那些重甲步兵的行动,但是这也不代表人家就会放任他们这边不管。已经有十数人出现在了河滩的侧面。
在那个位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针对他们而来。
自己还没有过去就被针对了,这一点让还在被追杀的锡兰公爵士兵如何能理解呢?知道之后,立刻陷入了无边的苦恼当中。
不过这时候再怎么苦恼,也不能停下,他们必须继续前进,哪怕是丢弃同伴,见死不救,也必须前进。不然的话,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锡兰公爵的这只部队,本来因为其指挥官的小聪明,应该多在有威胁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才对。不过却因为佣兵方面动用了骑兵而提前崩溃。
作为那个有些小聪明的指挥官,此刻都快把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之前是由于种种原因才没有注意到对方骑兵的存在。不过这并不能被他拿来当做理由。
毕竟他早就知道了佣兵团那边有一只规模不大不小的骑兵部队,他应该多做提防才是。
而且佣兵团现在防御的本阵是在山丘上面把,那上面的地形可一点都不是适合骑兵作战啊。所以这些骑兵大概率会被布置到河岸这边。
如果他真的聪明的话,绝对能够注意到这些才是。那时候现在的悲剧还会发生吗?
算了,再怎么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能让结果发生改变吗?
忽然,指挥官的眼神变得坚定。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过。那他就必须得活下去才行。
坚定信念,指挥官脚下的步子似乎更快了一些。同时他还偏过头去,观察那边的骑兵有没有派人追击过来。
让他十分欣慰的是,那些骑兵就和没有看到他一样,并没有派人骑马出来不追。
都去对付自己那些手下把,这样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指挥官在心中疯狂的呐喊。
很快,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侧,也就是河岸边上,在那里,他看到了那道挡在他面前的铜墙铁壁。
怎么这些重甲步兵这么快又为了过来,这是不给自己活路吗?
指挥官没有想到,这时给他妨碍的并不是身后,而是身前。那些佣兵的实力了得,还有邪门的盔甲,自己一对一都未必能打得过,这十几个二十个还怎么打啊。或许自己放弃手下是个错误的选择呢。
有了他的那些炮灰手下在,怎么也能牵制住这区区一二十人吧。等他们把这些人牵制住,他就能安全的回到河滩上。那里虽然冷了点,不过胜在绝对安全。
不过这也太过理想了一些,毕竟他的手下还在的话,谁去应付那些骑兵呢?总不能他带着人在原地抵抗吧。那么做他绝对是疯了。
毕竟这里可是平原地形,骑兵的主场,没有做好完全准备就和骑兵战斗,绝对会被骑兵玩死。就算不玩,人家也能用最直接的冲锋把他们击垮。
算了,局势都已经这样,还是先想想如何通过那边的防御吧。
自己动手是肯定不行的,毕竟他之前已经分析过,他一个人绝不是对面的对手。那等等自己后边的那些手下,再利用他们一次如何呢?
那些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却也人数有限,又有河岸地形的限制,他们肯定冲不太起来。这样的话,他手底下的部队未必会被全歼。
总有那么一些人能逃出来,然后来到他们的身边。
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胜利的一方是那些骑兵啊,他们会放弃追击自己这些败兵吗?
指挥官认为那些佣兵不来追杀他,是因为还不知道他身份,同时也是因为他这边人少。
之后他的身份未必会暴露,但是一旦他身边的人数增加,对方也不会在选择忽视他了吧。到时候他就不得不面对重甲步兵和骑兵的双重压力。
一边他都已经应付不了,一下子两边全来。他还不如直接跳到河里死掉算了。
不能指望后边的那些手下,他们过来,反倒会带来更多麻烦。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自己必须突破那些人的封锁,冲到河滩上面……
心中下着这样的决心,但身体却很老实的予以了抗拒。在恐惧的重压下,他的步子都有些迈不开了。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去了会死的。身体的反应放过来又回馈到了他的内心之中。让他清楚认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
自己一个人去肯定会死,依靠的人又没有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真的要跳到河里淹死不成?
明白事情的真相,指挥官心中一阵焦急。这阵焦急甚至都让他无法好好的进行思考。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的缘故,就在他焦躁到想要自寻短见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条他之前从未想过的逃生路。
河水很冰,他们身上又穿着盔甲。这两个正是制约他们无法游泳逃生的原因。
不过这两个也不是不能想办法克服的吧,河水很冰,只要忍忍就好。盔甲很重,把他丢了又如何呢?反正他现在想的是如何逃生,而不是如何杀敌。既然敌都不杀了,那留这盔甲何用。
指挥官大彻大悟,赶忙停下来,并在两军阵前宽衣解带,将身上的盔甲一件件拔下来丢掉。
不过盔甲穿起来可是很繁琐的,一些样式的盔甲,甚至需要别让帮忙才能穿戴得了。好在他身上没有那样的盔甲。不过就算如此,真的脱光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里,他真的来得及吗?会不会对方的骑兵反而先到呢?怀着这样的忐忑,指挥官直接动用了自己的剑,从盔甲内存把那些绑着盔甲的系带全都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