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对待弓箭手一样,吉尔德雷强令士兵们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冲锋,哪怕付出一些伤亡也要尽快赶到营地的土墙外边。
他的这一抉择很快就遭到军官们的反对,不过都被他强压了下来。等到命令传达出去之后,他才给这些军官讲起了其中的道理。
无法就是长痛不如短痛,语气之后遭遇重大伤亡导致士气彻底崩溃,不如在那之前放手一搏,以求一线生机。
其他军官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全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以对。
当然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沉默,也有人提议派出后续部队。不过对于这种人,吉尔德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这才第一轮进攻呢,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投进去。之后的仗还怎么打啊。而且,现在投入后续部队能起到什么作用吗?无法就是多给对方弓箭手一些靶子而已。难道还想用人命来把对方的箭矢消耗光不成。
箭矢这种东西用在战争当中就是杀人的,你把人送上去给人杀,人家的箭矢就算消耗光,也是用对了地方。对于对方的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吉尔德雷元帅本不是一个暴怒的人,不过因为这仗打得实在是让他生气,所以他才会在这时候骂人。等骂完之后,他立刻发觉有些不妥。不过这时候他显然是不能去说软话的,因为那样,他的威信何存?
接到后边的命令,真出于两阵之中的五千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他们其实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接到命令之后立刻予以执行。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聚在头顶上的盾牌防御就没那么严密了。不少箭矢透过缝隙射入人群之中,造成了不少伤亡。
保守估计,一轮箭雨下去至少也有个一两百人的伤亡。这样的伤亡如果多来几轮,这只五千人的部队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
不过好在吉尔德雷元帅看得很准,这五千人距离营地本就不愿,这一加速,在三轮箭雨之内就到达了营地外墙下面。而到达这里之后,营地内的箭雨就停了下来。
没有了箭雨的袭扰,士兵们纷纷丢弃已经变得烫手的盾牌,把它们都在地上,想办法灭火。
盾牌显然虽然因为外侧燃烧而变得烫手,但基本上都还没有被烧穿。这意味着这些盾牌还能起一些作用。之后他们还要攻击营地呢,能利用的东西都必须利用起来才行。
灭火的工作十分顺利,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毕竟盾牌也就那么大面积,就算整个燃烧起来也很容易就能扑灭。
在拿盾的士兵和身旁的一些人忙着灭火的时候,靠墙最近的那群人已经开始了最初的进攻。
正门方向,无数人拿出钩锁,将其投入营地正门的缝隙中,然后一群人拿着绳索,妄图把正门直接拉倒。从拉的人冒出的青筋来看,他们已经用出了全力。可从得到的效果来看……至少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这驱使又一群人加入其中。想要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
不过这也得问问营地内的那些弓箭手答不答应,箭塔上观察的人第一时间发现这绵延过长的队伍,并立刻指挥营地内的弓箭手对距离正面过远,失去营墙掩护的部分设计。
在付出数十条什么之后,锡兰公爵的部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营墙范围之内拉。这边暂时还没有人来袭扰,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攻破正门还需要一些时间。
其实这时候无数人都在想,如果他们带来一些攻城用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巨木也好啊。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一群人卖傻力气。只不过现在想完全是没有用的,毕竟他们压根就没有准备那些东西。本来收集了一些巨木,也被拿去造了船。所以他们只能用现在的办法干到底。
另一边,也就是巨石那边。那边由于巨石的存在,没有修建箭塔,当他们靠近到营墙一定距离之后,营地内的箭矢就停止了。这给了他们更大的活动空间。
不过这在当下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这里都是泥土包裹着木头做成的外墙,坚固得很,正门那边用的方法根本就不起作用,就算他们把手拉断,脚蹬断,也不可能拉倒这些外墙。
这个时候如果有梯子就好了,他们能用梯子爬上这两人高的外墙,不过……这些士兵并没有这样去埋怨。因为他们有更为便利的东西。那就是那块挡住这里的巨石。
由于这块巨石占了很大一块地方,并且本体还很高大,所以王国军在修建营地的时候,把它当做了营地外墙的一部分。这样做虽然省了不少力气,但是也留下了不小隐患。
要知道这块石头的外面可不是和营地外墙一样光滑笔直的啊,上面有不少的凸起,锡兰公爵的士兵可以踩在这些凸起上向上攀爬。
虽然说要爬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好歹给了锡兰公爵的士兵们一个进入营地内的办法。
三名士兵分别从三个易于攀爬的方向向着营墙上爬去。想要进入其中,为后续部队打开一个缺口。当然了,同时攀爬的人其实更多,只不过易于攀爬的就这三个地方,所以更多的人都只是在那里做着无谓的尝试,爬上去又掉下来,根本不得寸进。
这个方向就和之前的正门不同了。当最前头的三个锡兰公爵士兵靠近营墙的时候,立刻遭到来自王国军士兵的袭击。
这些发动袭击的王国军士兵是一开始就埋伏在上面等着他们上去的。显然王国军也知道这个缺口,所以才会在这边埋伏下人手。
有心算无心,攀爬的人又因为双手要抓着石头的凸起,根本没办法还击。所以第一个照面就被王国军给干掉。他们的尸体后仰掉落,差一点还砸到了后边的同伴。
经过这第一次的袭击之后,后边的人都有了警觉,不过双手不得空的窘境依旧没有解决。所以后边的人都不敢再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