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军只带走了自己的亲卫,以及极小一部分的士兵。
这还不算完,那极小一部分的士兵之前或许并没有看清楚他们逃跑的方向有什么吧。等他们跑出大队伍,看清楚之后,全都面如死灰。
这将军是怎么回事啊,仗都打到这份儿上了,难道还要让自己等人去冲锋效死吗?他们不想死,他们想要回家,想要再见见自己的妻儿……
没什么可犹豫的,这一小部分士兵很快就背弃了领导他们的将军。重新没入逃亡的大军之中。
到最后,只有家族的亲兵还跟着自己。将军心中一阵凄凉。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始带着亲兵们向着河岸的方向跑去。
这些亲兵选择了他,这让他在凄凉之中又怀着一丝感动。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报答这些亲兵。这一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保住他们的性命。他本人就算会因此受一些苦,也是心甘亲愿。
“哎,那些人怎么?”
王国军第三营的营长,在进入反攻之后就和阿尔巴克汇合,协调指挥。此刻他正是看到了脱离队伍而去的那个将军。
“别去管他,河对岸的部队会收拾他们的。”
阿尔巴克看了一眼,然后便不再关注。
王国军第三营的营长点了点头。不过却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箱子,像是有设么想问问阿尔巴克。阿尔巴克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的动作。
“你想问河对岸的部队怎么渡河的,对吧?”
阿尔巴克直接就猜到了第三营的营长想说什么,于是主动问了出来。
“是的,你们提前有所准备吗?”
既然话题被打开,第三营的营长便决定不再沉默。想和阿尔巴克把这个问题聊清楚。
“不,我其实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
阿尔巴克回答了不知道,这个答案让第三营的营长很难相信。不过他看着阿尔巴克又不想说谎,所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阿尔巴克也不知道,那就说明河对岸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好在这个事情对他们有利,证据就是河对岸的部队正在渡河。
一想到这里,第三营营长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庆幸。
虽然还想和阿尔巴克聊聊那些逃离出去的部队,不过确实如同阿尔巴克所说的那样,那些逃离的部队人数太少,根本不足以扭转局势。而且,他们也正在向着河岸过来的那些部队而去。等两边遇到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想法,河岸过来的那些部队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一群毫无威胁的,注定会被消灭的人,他又何必去在意太多呢?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接下来的战斗中要紧。
就如同第三营营长和阿尔巴克所想的那样,锡兰公爵那个将军离开队列之后,立刻就被河对岸过来的布莱德察觉到。
他的反应很直白,不管这些人过来是做什么,他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他马上就命令二十名重甲步兵前往迎击。
对面过来的有三四十人,不过在实力上绝对比不过自己这边的重甲步兵。命令二十人过去,已经是布莱德看得起他们了。
可让布莱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安排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那群锡兰公爵的士兵跑过来之后,立刻丢下武器,举起双手投降了。
布莱德之前的设想里边可没有这种状况啊,所以稍微有些发愣。不过他很快就在王国军第二营营长的轻拍下回过神来。
“这些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吧。”
之前他们这边没有战斗,所以布莱德找了个机会,和王国军第二营的营长熟悉了一下。现在说话已经没有那么生分了。
“好。”
王国军第二营的营长马上痛快的答应下来,他知道现在与他们一起的锡兰公爵部队只有那么点人,如果让他们来看管俘虏的话,那实在是有点浪费战力了。
就这样,锡兰公爵军的那个将军得偿所愿的做了俘虏,而王国军这边也没有虐待他们,只是把他们先看管了起来。
这边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似乎也只有王国军方面的人注意到。锡兰公爵那边,除了正在不顾一切逃跑的部队,就只有紧闭起来的营寨。暂时还看不出对此事有何反应。
这时,锡兰公爵军的将军已经镇定了下来。起初,这个将军还害怕王国方面的部队会起杀心。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平静不了。
等到他镇定下心神,剩下的就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王国方面的部队到底是如何度过河流的,难道真的创造了奇迹,临时搭建了一条足够五十人并排通过的桥梁吗?
小心翼翼的撇过头,往河面上望去,他马上便在心中惊呼,“原来还真是这样!”
这个将军所看到的,是已经停止流动的河水被王国军方面的士兵们踩在脚下。至于河水为何会停止流动,那不时会涌起的冻气,以及河岸蔓延的白霜,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条河流不知怎么的被冻了起来。
他的眼中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桥梁,但是冻结的河面不就和桥梁一样吗?
发现对方渡河的真相,剩下的就是河流是如何被冻结的了。可谁知这一想,却让将军背后冷汗直流。
因为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魔法的力量。
天啊,什么样的魔法师能施展出冻结河流的魔法来,如果那人直接参与到战争中……他们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指挥官脑中浮现出了一些过往的画面。那冻结的平原,与被冻结在其中的骑兵。“天啊,是那个人吗?”
一瞬间,将军忘了自己俘虏的身份,不顾一切的惊呼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避免被周围看守他们的王国军找麻烦。
不太头虽然是低下了,但对此事的思考却还没有结束。
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他们或许就是在进行一场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胜算的战争。这实在是太蠢了些。将军在心中恶狠狠的骂起了锡兰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