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铭所说,阿尔巴克表情更加凝重起来,同时又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向了一会儿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吧……既然如此的话,等会儿我们就去要人如何?”
这件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锡兰公爵所为,毕竟其他人掳走公主可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而阿尔巴克的意思则是直接过去,光明正大的要回公主。
苏铭却对此充满了疑虑,因为锡兰公爵可是公主法理上的丈夫啊。就算是国家的意志也不能强迫人家分开吧。
阿尔巴克这么做的话会失了道义不说,锡兰公爵也根本不可能交出来。除此之外,强抢苏铭也觉得够呛。因为黑影是个连他都觉得棘手的对手。
有他看着公主,自己这边几乎不可能在不伤及公主的情况下把她抢回来。而且这么做的话他们更是远离了道义,说是邪恶的化身都一点不为过。
如果锡兰公爵抓住这一点做文章的话,现在还算老实的贵族们也会起来反对阿尔巴克这个外来的摄政者吧。
这件事看来还是需要从长计议,苏铭马上否定了阿尔巴克的想法,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担忧。之后也提议从长计议,不要急于去解决。
阿尔巴克听完苏铭的担忧,立刻明白是自己想得过于单纯了。不过从长计议的话,他又有些不放心公主。
但是就如苏铭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没有确实可行的办法马上把公主给弄回来。所以也只能被迫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事情虽然向了很多,也定了下来。可苏铭却并不知道怎么去给查尔斯说明。毕竟这样的事是个男人听到都会抓狂的吧。
对此苏铭也只能希望阿尔巴克千万别叫自己去了。
不过事与愿违,事情都大致决定下来。那么就该决定由谁去实施了。在阿尔巴克眼里,佣兵团这边和查尔斯关系最好的无疑是苏铭。那么由他去的话也能好说一些吧。
因此阿尔巴克马上把自己的想法给说明说明了一遍。
苏铭听完,满脸的不愿意。不过好在他的斗篷遮住了这一切。
迟疑再三之后,苏铭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打算现在就去。毕竟这里的事还没完呢,再说有一晚上的时间也能让他想出一套更好的说辞来。
只希望今晚不要那么背,遇到查尔斯就好了。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心里苏铭却清楚得很。今晚怎么可能遇不到呢?城里出了这么大事,身为王国军副统帅的查尔斯根本不可能不闻不问。
不过也许是说辞还没想好吧,苏铭还是主观的希望不要遇到为好。或者遇到了也尽量避开。
他们的事情商谈完了,接下来就是处理教会这边的事情。由于阿尔巴克也知道这事儿因何而起,所以他并没有去和苏铭对此事展开讨论。
只是命令所有人展开行动,救助伤着。同时阿尔巴克也走向了法隆和那个教会骑士团指挥官那边,希望能得知一些他们需要忌讳的地方。
这次行动虽然不是秘密行动,但其中也肯定牵涉了一些秘密。那些秘密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佣兵团能碰的,自己人少知道一些才能更加安全。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实这里并没有太多需要救助的人,因为活着的都还活着,剩下的都……
教会骑士团的人在形势稳定下来之后已经第一时间忍受着熏人的血腥味进入到那片区域救治其他人,可惜,他们不管是毫无自保能力平民也好,还是实力高强的骑士团骑士也好,全都失去了气息。
佣兵团的人进去之后,马上就被骑士团的人要求处理起了尸体。同时,他们还有佣兵团的人不能动骑士团骑士们的遗物。
佣兵团的人早就被阿尔巴克要求要协助骑士团的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抵触,只是他们的态度还是让许多佣兵团的佣兵们感到不适。
当然,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这次总共出来了五百名骑士。可有一大半都死在了这里。死去的可都是朝夕相处的队友啊,这时还能高兴起来就怪了。
佣兵们不少都见过比这更血腥的场面,不过他们却没有闻到过比这更血腥的味道。不少人一进入就有些不适,想要呕吐。
好在他们都是训练有数的佣兵,马上就从身上扯下布条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苏铭此刻两边都不想参与,因此站在原地观察起四周来。此刻周围民众的情绪似乎比之前激化了一些,这主要是因为他们从活下来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开始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亲人。
不少人都在场中痛苦了起来。也有一些开始不满教会把他们关在家里的做法。
现在普通平民会受到如此大的损失,主要还是因为教会不允许他们外出的缘故。不少人都死在家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的抗议倒是引起了苏铭的注意,不过他也么有太过关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实力的人根本无法得到别人的重视,因此他们就算再怎么反对也无法改变什么吧。
除了平民之外,就是那些个骑士团的成员了。苏铭看向了他们。
不过他们绝大多数都已经返回了那个‘地狱’里边。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铭忽然开始仔细的寻找起来。可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要找的。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在找的是那四个之前跟着他的人,不过扫视一圈之后没有任何发现。要知道他逃跑的路线一直没有变过,就是一条直线,那几个人跟在他后边,如果能逃出来的话也应该在这附近才对。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他们,这也就是说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里,苏铭不免有些唏嘘。同时也更加明白了实力的重要。
这一次他也算是运气好了,首先他速度很快并且还能御剑飞行,其次,最后时刻他还遇到了赶来救援的法隆。
这两个条件少一个,他能否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都难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