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滚而来的车轮,杰洛特一下子就慌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演戏,直接凭借身手,一手迅速在地上一点,整个身体借力滚向一旁。
杰洛特虽然是个娇滴滴的美女,但也修炼过斗气,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忽视满载货物的马车,要是让这马车从她身上碾过去,她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杰洛特的动作很快,所以几乎一瞬间她就离开了马车撵过的路线。可离开的一瞬间她猛然发现,自己这样做不是证明自己没事儿吗?那到时候谁还来关心自己啊!大家都只会当这是一场有惊无险的事故而已,顶多说看两眼就散了。
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杰洛特马上就想到了这一层上,不由得有些懊恼。你说好好的,那个马车夫怎么就脑袋抽筋,不拉缰绳停下马车,反而还一鞭子抽马上,让马发狂了呢?
仔细想想,似乎马车夫的问题更大,自己演也演了,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所以自己压根就没什么责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宽慰了许多。
可是杰洛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论责任的时候,关键是事情到底有没有办成。所以她的心也就宽慰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彻底放下来。
事已至此,也不是一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直接就做出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似乎刚才躲开车轮的举动是她拼尽全力才做出来的一样。不过这也是她现在能做出的全部了,所以摆出这服样子之后,她马上侧头看向了马车的方向。
可谁知这一看让他万分震惊,原来她的目标,也就是之前还是白衫的白衫贵族青年竟然一个人挡在了马车的前面。
这是怎么回事儿?由于之前杰洛特是要倒下的姿势,并不能看到马车前进的方向,所以自然也就不明白这当中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立刻就知道,这时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马车能够撞到白衫贵族青年的话……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杰洛特更是直接祈祷了起来,希望这个愿望能够实现。这样她也不用去装受伤,事情就能得到解决了。
事情果真就如她所想的那样,白衫贵族青年终究开始被马车给撞飞出去,而马车则在装了他之后,开出一段距离被马车夫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杰洛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那个人不会死了吧?
杰洛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如果她不去演戏拍一下马车的话,或许马车就不会失控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现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白衫贵族青年死掉了,那不就和她杀的一样吗?特别是她还在不久之前祈祷着马车一定要撞到白衫贵族青年,这更加让她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对于马车夫那边她也同样愧疚,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马车夫这一趟就只是普通的送货之旅而已,根本不会有什么波澜。现在他却成为了自己的替罪羊。接受着周围人群的指责。而且这件事肯定不会只是指责一下那么简单,之后他还会受到一些处罚吧,至少白衫贵族青年的医药费是得赔出来的。
自己演了一场不成功的“戏”,一下子害了两个人,无论如何杰洛特都高兴不起来,看来等会得找个时间,悄悄得给马车夫一些钱,让他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白衫贵族青年那边虽然有所愧疚,但杰洛特并不会为他所什么,因为他现在有可能是在为贵族派做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就是敌人,杰洛特可没有愚蠢到去资助自己的敌人。
马车夫就不一样了,他完全就是个局外人。因为他的马车刚好在这个时间通过这里才被自己卷入进来。
而且马车夫的为人也应该不错,他在停好马车之后,立刻就跳下马车去查看了白衫贵族青年的情况,查看完毕,他还向着自己走来,显然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事情。
遇到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想着被撞到的人有没有事,而不是去逃避。这足以说明人家的人品。也许也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马车夫根本逃脱不了的原因在,但杰洛特出于愧疚之下,还是愿意相信对方有一颗善良的心。
看着马车夫走来,杰洛特也思考起了自己怎么应付他来,首先他想到了自己现在就给他一笔钱,不过很快就被她给否定了。因为现在被撞的人显然是她,她作为受害者,在这时反过来给人家钱显然不合适。
那看来只能等以后找个机会了,希望他能有些资产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不能直接给钱,杰洛特立刻担心起对方的钱够不够应付眼前的难关来。
毕竟法律可不讲情面,如果赔偿金不够的话,很有可能会受到其他的处罚。
无法给钱的话,那就得考虑措辞了。自己去道歉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表面上她还是一个受害者呢?
那么自己就说自己没什么事儿,然后不追究好了。一想到这里,杰洛特定了定心神。准备迎接马车夫的到来,结果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从侧面而来的苏铭。
而苏铭显然也在看着她,并对她思乐使眼色。杰洛特怎么可能不明白苏铭是在示意他一起去跟着查尔斯呢。
所以她一时间纠结起来,这件事毕竟是自己的责任,要是不和马车夫说两句的话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她也知道,正事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完全可以放一放。等正事儿完了之后再说,所以她就算再抱歉,也只能先转身跟着苏铭走了。希望马车夫不要怪自己吧。
其实马车夫哪里会怪她呢?他一看到杰洛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打算追究此事,对此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她啊。因此他没有对杰洛特的离去出言制止。而是直接放任她离开。
少了一个人需要负责,马车夫又看了两眼,就跟着抬走白衫贵族青年那些人去了。